《论路人攻如何上位》by 不鸽鸽里那枚玉棋子，没人忘得了吧？

嵇临奚偷拿楚郁扔的那枚玉棋子时的样子，我记了好久。
 
《论路人攻如何上位》by 不鸽鸽讲了这样一个无父无母、靠街头招摇撞骗活下去的奸诈小人生出执念，一路攀附权力却最终为心上人收敛锋芒的故事。这人开局就在乡绅家里装道士骗钱，眼里只盯着银两分毫，看见被乡绅害死的少女连眼皮都不抬，满脑子都是怎么把骗局圆得更真些，好捞一笔就走。直到撞见冒称太傅之子的楚郁，整个人都不对劲了，后来才知道，那时候他连生理反应都控制不住。楚郁给了他良籍和银子，算是给了他摆脱泥沼的机会，可他记挂的全是人家指尖碰过的东西，趁人不注意就把楚郁随手扔的玉棋子揣进怀里。
 
这本小说里有个设定特别有意思，嵇临奚做那些见不得人的梦，楚郁居然能共感。我看到楚郁后来给嵇临奚塞清心寡欲的书，还故意给他排满差事让他每天只睡两个时辰，才反应过来楚郁早知道这回事，只是一直憋着不说。嵇临奚那时候还蒙在鼓里，一门心思要考科举往上爬，因为没读过多少书，夜里就着油灯抄书，抄累了就摸出那枚玉棋子摩挲，小说里写他连做梦都攥着这东西。他考中解元后进京，没选别的路，直接钻营到宰相门下做了宰相儿子的陪读，看着是投靠了太子的政敌，其实心里打的全是能离楚郁更近的主意。
 
最让我暂停琢磨的是他伏击太傅之子那一段。那时候他已经爬到了探花郎的位置，也知道了楚郁是太子，可楚郁宁愿亲近太傅之子，把他当磨刀石，根本不把他放进核心圈子。他嫉妒得眼睛发红，偷偷备了弓箭藏在暗处，眼看着太傅之子骑马过来，手指都扣住了弓弦。结果最后一刻，他突然偏了偏头，箭擦着人耳边飞了过去。回去就被宰相狠狠踹在胸口，他趴在地上半天没起来，嘴里还喃喃着楚郁的名字，那时候他才明白，自己再想往上爬，也不能做让楚郁可能厌恶的事。
 
《论路人攻如何上位》by 不鸽鸽里的朝堂本来就乱，皇帝猜忌太子，宰相把持朝政，六皇子也在暗地里搞动作，嵇临奚就像条泥鳅在这些势力里钻来钻去，两年就混到了三品官。可楚郁始终不信他，明明用着他的才干，却总隔着一层，给他甜头又立刻推开。直到楚郁以身入局肃清朝堂，压根没给嵇临奚安排后路，只留了条能保命的缝隙。嵇临奚得知楚郁有危险时，直接抱着自己积攒的所有势力凭证，跪在太傅之子面前求对方接手，说功劳全不要，只求能换楚郁平安。然后疯了一样奔过去，陪着楚郁一起坠了崖。这段我重读了两遍，就看他把那些求来的权势像扔废纸一样抛开，突然觉得之前那些 “奸诈” 的标签都淡了。
 
小说完结后，结局里楚郁当了皇帝，没立皇后，反而把弟弟立为太子，朝堂上的流言蜚语全当没听见。嵇临奚没再钻营那些勾心斗角的事，一门心思修水坝，靠着实打实的功绩稳住了位置。两人就那么守着新朝的秩序过日子，楚郁不再像从前那样处处防备，嵇临奚也不会再做偷偷摸摸藏人东西的事。不过宰相后来怎么样了，书里没细说，不知道后续会不会提一嘴他的下场。
 
说到那枚玉棋子，后来在嵇临奚的书房里还出现过，被放在一个紫檀木小盒里，边角被摸得发亮。刚开始他藏这东西时，动作鬼祟得像偷了金银，后来楚郁看见，随手拿起摩挲两下再放回去，他也只是站在旁边笑，不再躲闪。番外里说两人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，不知道下一世，嵇临奚还会不会再为一枚棋子执念成那样。
 
其实我一直有点疑惑，楚郁那么早就知道共梦的事，为什么忍了那么久才说？是一开始就想把嵇临奚驯化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吗？《论路人攻如何上位》by 不鸽鸽里没明说，或许第二季会借着朝堂新局的线索展开讲讲。嵇临奚后来养成个习惯，每次给楚郁递奏折时，指尖总会先碰一下奏折边角，跟当年摸那枚玉棋子的弧度一模一样。
 
他后来站在修好的水坝上，穿着绣着暗纹的官服，手里不再攥着棋子，而是自然地搭在楚郁肩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