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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颊边痣》by 童子里许锥儿那句 “俺管你”,后劲真足

日期:2025-11-14 11:14
许锥儿蹲在床边给魏德永擦褥疮的样子,总在脑子里晃。《颊边痣》by 童子讲了这样一个民国年间,山里来的穷小子为葬父男扮女装,嫁进魏家照顾瘫痪大少爷的故事。这小子十九岁,脸蛋惨白没胡茬,颊边一颗小痣,说话带着土气的 “俺”,刚进魏家时揣着满心怕身份被戳穿的慌,看见床上那个死气沉沉的人,倒先把自己的难处搁到了一边。
 
魏家是当地的大户,可魏德永自从救人被大梁砸成瘫子,就成了家里的累赘,前两任媳妇一个熬不住上吊,一个偷人被打死,下人们更是敷衍照料,他背上腿上全是溃烂的褥疮,夜里尿床也没人管。许锥儿新婚夜掀开被子就愣了,没顾上自己男扮女装的风险,先红着眼眶骂那些下人,转身就找布巾给人擦身换被褥。他一开始也怕,毕竟是个没经过事的山里孩子,可看见魏德永睁着眼不说话的模样,还是梗着脖子说:“她们不管,俺管你!” 这本小说里的许锥儿,好像从来没想过要逃离,他就认一个死理,这人活着,就得被好好伺候着。
 
日子久了,许锥儿真的把魏德永当成了要守着的人。他每天把饼子嚼烂了喂,夜里听见动静就爬起来换被褥,还学着给人揉腿活血。魏德永一开始冷淡得像块冰,喂水喂饭都不张嘴,许锥儿也不恼,就坐在床边絮絮叨叨说山里的事,说爹在世时的光景。有次魏德永被他喂呛了,咳得浑身发抖,许锥儿急得掉眼泪,后来就更小心,每一口都嚼得特别碎。慢慢的,魏德永开始偷偷看他,家里大娘刁难许锥儿时,还会故意打翻桌上的蛋羹唬人,嘴里也冒出了第一个词:“丫儿”。
 
魏家老三也喜欢上了许锥儿,送糖人塞翡翠镯子,这事儿把魏德永气晕了。也是那回,魏德永像是突然开窍,拽着许锥儿的手腕就吻了上去。我看到这儿时愣了好一会儿,之前还觉得魏德永只是被照顾得动了心,没想到醋劲儿这么大,连自己弟弟的醋都吃。不过这之后两人倒更亲近了,魏德永开始愿意配合复健,许锥儿扶着他从床上挪到椅子,再到拄着拐杖在院子里蹭,每天早一遍晚一遍,累得满头汗也不歇。有次许锥儿在窗口看见魏德永自己拄拐转圈,直到满头大汗才停,他没进去,就站在那儿,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。
 
变故是土匪闯进了魏家。领头的竟是许锥儿早年在雪堆里救过的人,非要把他带走。魏德永急疯了,不顾腿还没好利索,立马找了大兵去救。就是在那山里的破屋里,魏德永掀开被子,看见许锥儿被扒了裤子,才发现 “丫儿” 原是个小子。我当时真怕魏德永会发火,毕竟被骗了这么久,可他就沉默了半天,夜里还是钻进了许锥儿的被窝,手紧紧拉着他的手。许锥儿还怯生生问他是不是要生气,魏德永没说话,只是把人搂得更紧了。
 
《颊边痣》by 童子里这段写得特别细,魏德永后来戳着许锥儿的屁股问东问西,许锥儿懵懂地问 “为什么要扣俺屁”,看得人忍不住笑,可笑着笑着又觉得心里发沉,许锥儿那点慌张和不安,总算在魏德永的动作里落了地。
 
小说完结后,结局里两人办了场真正的婚礼,八抬大轿,全城放鞭炮,摆了三天三夜的长桌宴。魏德永虽然还是跛着腿,但已经能正常走路,再也不是那个躺在床上的活死人。许锥儿不用再扮女装,说话还是带着 “俺”,却再也没了当初刚进魏家的怯懦。他们后来过继了个孩子,日子过得平平淡淡。魏家老三没再纠缠,好像也接受了这个 “嫂子” 其实是兄长的爱人。
 
许锥儿一直带着魏德永给的那个银镯子,是后来重新办婚礼时给的,不像之前魏老三送的翡翠那么贵重,却被他擦得锃亮。刚嫁进来时他总把镯子藏在袖子里,怕被人看出破绽,后来就大大方方戴在手上,干活时叮当作响也不在意。这镯子好像跟着他从小心翼翼的伪装,走到了敞亮的日子里,连带着他说话的语气都硬气了些,再跟下人吩咐事时,也敢抬着头说 “按俺家老大的意思办”。
 
番外里写了他们带孩子的日常,许锥儿教孩子认山里的植物,魏德永就在一旁看着,偶尔递杯水。只是魏家之前那些刁难人的大娘,后续没再提去向,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大院里住着。按说故事到这儿也完整了,可总觉得还能再写点,比如孩子长大了会怎么样,魏德永的腿会不会彻底好透,说不准有第二季的话,会接着讲这些细碎的日子。
 
许锥儿给魏德永擦汗的帕子,到最后还是那块粗布的,洗得发白却干干净净。他还是习惯在魏德永走路时,伸手虚扶在旁边,哪怕魏德永早就不用人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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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5-11-14 11:1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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