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小鹿》里阿臻亲他时说的那句，我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

阿臻攥着他腿根说 “哥，你不要怕” 的时候，我盯着那段文字停了好久。《小鹿》讲了这样一个被父亲因异装癖赶出家门、辍学后在异乡靠美妆直播维生的敏感受，和父母双亡、靠木雕打发时间的校霸高中生攻，在同一栋老式筒子楼里相遇相爱的故事。
 
其实刚开始看，我总觉得受太怯懦了，现实里走路都贴着墙根走，连和邻居打招呼都要提前在心里演练好几遍，直播时却能对着镜头轻声讲解口红色号，那种反差感特别明显。花卷在小说里写过受阳台的红玫瑰，被雨淋得蔫蔫的，和他湿透衣服下的肩膀一样瑟缩，当时就觉得，这花简直就是他本人。他其实就是想安安稳稳活下去，不用藏着那些裙子，不用怕被人指指点点，可这点念想都得靠直播里的虚拟身份实现。
 
攻发现他直播那次挺有意思的，受穿鹅黄色吊带裙讲解化妆，攻一边看一边雕木头，走神把手指划出血了。后来他就拿着受伤的手敲开受的门，借口要包扎，其实就是想近距离看看。那之后攻就常去受打工的超市等他下班，还把二十分的卷子往他桌上一放，硬要他辅导。有次受生病没直播，攻直接闯进门，把他裹进被子里，骂他不爱惜自己，语气凶得很，手却轻轻摸了摸他的额头。
 
真正让我停住的是那段对峙后的亲近。受拒绝攻的表白后，自己反倒更难过，穿着不敢出门的旗袍晃在街上，遇到了骚扰他的醉汉，正好被攻撞见。攻把醉汉赶走后，受还在发抖，攻却说他穿旗袍很美。后来两人回了家，受又说 “现在也不喜欢”，攻却盯着他问 “我可以亲你么”，没等回答就凑了上去。受慌得手脚乱推，带着哭腔叫 “阿臻”，攻却在他耳边说 “你叫的我难受”，还顶了顶他。受一下子就僵住了，眼睫毛湿漉漉地颤，再也不敢出声。攻说 “就亲一亲”，却吻了他的鼻尖、嘴唇、脖子，往下要再动时，受才又开始挣扎。攻攥住他腿根的动作，小说里写得像 “抓着美人鱼扇动的鱼尾”，他还重复说 “哥，你不要怕”。这段我来回看了好几次，不是觉得甜，就是觉得特别真实 —— 攻的莽撞和克制，受的恐惧和纵容，全在那些动作里了，根本不用额外说什么。
 
后来还有次下雨，攻的衣服掉在受的阳台，挂在玫瑰花枝上。受探身去捡，衣服掀开露出蔫掉的花，攻就站在楼下看着。那时候攻已经不掩饰自己的心意了，会拉着受去店里挑裙子，明明是在外人面前打架都不带眨眼的性子，对着满架子的花裙子却一脸认真。受一开始还躲，后来也慢慢敢在攻面前穿那些喜欢的衣服，不再像以前那样把裙子藏在衣柜最里面。
 
这本小说去年完结了，结局里两人留在了一起。攻没再提打架的事，好像还成了受直播间里那个话少钱多的榜一，这点小说里写得挺明确的。受的直播粉丝好像变多了，他也不用再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，敢穿着裙子和攻一起下楼买东西。没提什么别的，就是两个人在筒子楼里搭伙过日子，攻雕木头的时候，受就在旁边化妆准备直播。
 
其实看到结局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，就是总想起攻第一次敲开受家门的样子，手指上还带着血，眼神却直勾勾的。还有他说 “你不喜欢我，和我中意你有关么”，那股少年人的执拗劲儿，和后来攥着受腿根时的温柔，完全是一个人。可能我理解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