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土狗》里那瓶药酒，到结局都还攥在柴啸手里吧？

柴啸瘸着腿在雨里缩成一团的样子，总在脑子里晃。《土狗》讲了这样一个家人葬身火海后只剩一条瘸腿、被人叫做土狗的可怜人，住在自己堆的砖房里，偷看白月光却被对方双胞胎弟弟捡回家的故事。叔果儿写他一开始连翻垃圾桶都要趁没人，砖房漏雨就裹着破棉被蹲在角落，根本不敢想什么未来，就只想不被人赶、不挨饿。
 
真的，这本书最让我记着的不是那些强制的情节，是那瓶药酒。记得柴啸第一次被苏莯青带回家，夜里腿疼得直冒冷汗，苏莯青扔给他一瓶玻璃装的药酒，瓶身还印着模糊的山水画。他不敢用，偷偷藏在床板下，后来苏莯青发现了，直接抓着他的脚踝往伤处倒，药酒流进结痂的伤口里，他疼得浑身发抖，苏莯青却盯着他说：“我这的狗屋比你那大多了，老实待着。” 还有一次，柴啸的名义上的妹妹来看他，从包里掏出个一模一样的瓶子，说知道他雨天腿会疼，特意带来的。那时候苏莯青也在旁边，没说话，就是把新的药酒拧开，替他把旧的换了下来。这一段我倒回去看了好几遍，小说里没写柴啸说谢谢，也没写谁有多感动，可就是这两个一模一样的瓶子，好像把那些说不清的关系都装进去了。
 
他一开始就是想跟着那个像白月光的哥哥苏若青，觉得对方是光。可后来苏若青根本不管他，反倒是总欺负他的苏莯青一直留着他。有次他想跑，被苏莯青抓回来，对方把那瓶药酒摔在地上，玻璃碎了一地，却又连夜买了新的来。还有一次，他腿肿得走不了路，苏莯青就蹲在床边给她擦药，嘴里骂骂咧咧的，手上的劲却很轻。这些事串在一起，就觉得柴啸后来留在苏莯青身边，好像也不是多意外的事。
 
这本小说里没什么复杂的世界观，就是都市里普通人的纠葛，苏若青一门心思搞事业，根本没空管柴啸的死活，只有苏莯青这个 “混蛋漂亮攻”，把柴啸捆在身边，却也把他从翻垃圾桶的日子里拉了出来。柴啸其实也不是想逃开所有人，他就是怕再被丢下，毕竟家人没了之后，他就没被人认真对待过。
 
小说去年完结了，结局里柴啸和苏莯青留在了一起，成了 1V1 的关系。苏若没再出现过，那个送药酒的妹妹也没再多写。我翻到最后一章的时候，特意看了眼细节，柴啸手里还攥着那瓶新换的药酒，瓶身上的山水画还是模糊的。
 
其实也不是说这个结局多好，就是看到那瓶药酒还在，就想起他一开始藏在床板下的样子。可能我理解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