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以身相许》里贺延川赶提亲的那段，我反复看了好几遍

贺延川把提亲的人推搡出门时，袖口沾着的糕点碎屑都没拍掉，这个画面总在我脑子里转。
《以身相许》讲了这样一个架空古代背景下，京城贺家最年轻的家主、在商场上精明能干的贺延川，捡回江南街头的小乞丐贺南承当养子，最后两人结为夫妻的故事。贺南承刚被捡回去的时候，肯定是一无所有的，连件完整的衣服都没有，只能靠着贺延川过日子。贺延川一开始好像没把这孩子的喜欢当真，只当是小孩子一时的依赖，觉得等他长大就懂了，其实也不是不在意，就是不肯先把话说开。
 
这本小说里写贺延川的占有欲很细，不是那种大喊大叫的类型。有次贺南承收到别家小姐递的香囊，还没来得及拆开看，贺延川就借整理书架的由头，顺手把香囊扔进了香炉里，嘴上还说着 “这种劣质香料熏坏了书就不好了”。贺南承当时没作声，就是后来好几天都没理他，贺延川又悄悄托人买了支玉簪送过去，也不解释什么。
 
印象最深的是那段关于提亲的描写，真的，我特地倒回去重读了。那天贺延川刚从外地谈生意回来，一身风尘还没洗去，管家就慌慌张张来报说有别家公子上门提亲。他连外衣都没换，直接大步走到前厅，那公子还在夸贺南承模样好、性子温顺，话没说完就被贺延川揪住衣领往外推。贺延川当时说：“我贺家养大的人，轮不到外人来惦记。” 推完人他也没进去，就站在门槛上，手指攥着门框，指节都泛白了。贺南承在里屋掀了点帘子看他，他立刻就松了手，转身进去的时候，语气又放软了，问贺南承晚饭想吃什么。这段写得太真了，贺延川那点藏不住的心思，全在动作里漏出来了，明明急得要命，在贺南承面前还得装得若无其事。
 
后来贺南承知道了自己的身世，具体是什么我记不太清了，只记得他那段时间情绪很低落，总是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。贺延川也不劝，就是每天再忙都会抽出时间陪他坐着，有时候递杯热茶，有时候什么都不说。也就是那之后，贺延川好像才真正承认自己对贺南承不只是养父的感情。还有一次，贺家的旁支想找借口夺贺延川的家主位置，故意在生意上使绊子，把祸水引到贺南承身上，说他是不祥之人。贺延川直接在家族会议上拍了桌子，把账本摔在那些人面前，说要是谁敢动贺南承一根手指头，就别想在京城商界立足。那之后，就没人再敢说贺南承的闲话了。
 
栖鹤写这种细节真的很有一套，没有直白说谁喜欢谁，全靠这些小动作撑着。小说去年完结了，结局里两人结为夫妻，就留在京城的贺家大院里。之前上门提亲的那个公子，后来好像再也没出现过。其实我有点困惑，贺延川一开始明明把贺南承当孩子养，怎么就慢慢变了心思？不过看他赶人的样子，又觉得好像一直都是这样，只是自己没承认而已。
 
贺南承最后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，就是安安稳稳待在贺家，和贺延川一起打理生意。结局里没提其他人的去向，就只写了他们俩的样子。现在想起来，贺延川当时站在门槛上的背影，其实早就把答案说清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