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假夫人》里水牢那夜的对话 至今没懂他为何不救

主角刚穿来就缩在庄主府的偏房里发抖，《假夫人》的故事从这里就带着他的出身底色 —— 原本只是个想混口饭吃的小骗子，没背景没依靠，偏偏穿成了耽美文里注定被炖成肉汤的炮灰。他轻功不错，做事向来八面玲珑，可面对恶贯满盈的庄主，那些小聪明全不管用，只想赶紧拿到一笔钱逃离这个是非地，这大概就是他最初唯一的念头。抗病毒口服液把这种小人物的挣扎写得很实在，不是一开始就有什么宏大目标，只是想活下去，不被当成棋子利用。
 
他冒充的是庄主的娃娃亲，那个真正的大侠之后，本以为只是逢场作戏，却没料到会对庄主动心。记得他第一次鼓起勇气想坦白自己是假的，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，就因为庄主递给他一碗热汤时，眼神里没有书里写的凶狠，反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和。可这份心动很快就被现实打回原形，正道的人找到他，威逼利诱让他背叛庄主，他犹豫了很久，最终还是答应了 —— 毕竟在那些人眼里，他只是个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，而庄主对他的好，他始终不敢当真。
 
真正让我停在那页反复看的，是他背叛后被庄主关进水牢的场景。水牢里又冷又湿，他中了剧毒，双腿已经开始发黑肿胀，每动一下都像有无数根针在扎。庄主站在牢门外，手里拿着解药，却只是看着他，说：“你选了他们，就该想到后果。” 他趴在地上，手指抠着石板缝，声音嘶哑地问：“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假的，对不对？” 庄主没否认，只是把解药放在了离他够不着的石阶上。
 
他挣扎着想要爬过去，可双腿根本不听使唤，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瓶解药，直到意识模糊。这段描写真的太戳人，不是说有多惨烈，而是他那种明明看到希望却抓不住的绝望，还有庄主那种明明舍不得却又不肯低头的矛盾。他不是没想过庄主会惩罚他，可他没想到惩罚会是看着他一点点死去，更没想到自己到最后一刻，心里想的不是恨，而是遗憾没来得及告诉他，那些心动都是真的。
 
后来真正的大侠找到了他，把他救了出去，还对他很好，不管他是骗子还是背叛者，都一如既往地温柔。可他心里始终放不下庄主，哪怕知道那个人伤害了他。有一次庄主带人追杀他们，他挡在大侠面前，对庄主说：“你要杀就杀我，别伤害他。” 庄主愣住了，手里的剑停在半空，半天没动。那一刻我真的很困惑，他到底是想保护大侠，还是想借此让庄主杀了自己，结束这段痛苦的纠葛？
 
小说完结后，结局里的安排其实挺意外的。他没有选择和大侠在一起，也没有回到庄主身边。庄主后来疯了，找巫师献出自己的血肉，换来了今生只有耽美文记忆的他，可他醒来后，什么都不记得了。真正的大侠独自走了，继续做他的江湖侠客。而他，最后留在了一个小镇上，开了一家小茶馆，过着平淡的日子。没有轰轰烈烈的结局，也没有谁得到了所谓的幸福，就这么平静地结束了。
 
有时候会想，他如果当初没有背叛庄主，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果？可转念一想，以他的出身和性格，在那种情况下，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。他只是个想活下去的小人物，却被卷入了不属于他的纷争里。抗病毒口服液把这种身不由己写得很真实，没有强行洗白谁，也没有刻意抹黑谁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和无奈。
 
他在小镇上开茶馆的时候，偶尔会对着远方发呆，手里拿着一个和庄主当初给他的那个很像的茶杯。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起了什么，还是只是单纯地觉得那个茶杯好看。
或许有些遗憾，本来就不需要弥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