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枕边》里凌冉坦白一切时 宓蜜攥皱的结婚证还在抖？

翻到最后一页，才后知后觉《枕边》的故事啊，从一开始就绑着主角的出身，还有那些拧巴到不行的人物关系。宓蜜从小在农村长大，家里穷得养不起两个孩子，她六岁那年，父母就把十岁的哥哥送了人。她呢，因为身子弱、总生病，就这么留了下来。这种被选择的出身，还有后来凌冉的靠近、纠缠，其实早就织成一张网了，扯都扯不开。大包子笔下的宓蜜，性子软得像没骨头，高中毕业就只念了护校，本来以为嫁个事业有成的高富帅，就是这辈子最好的归宿了。她哪里会想到，自己拼命想找的亲哥哥，就是天天睡在枕边的丈夫。
 
这本小说里，宓蜜找哥哥的念头从来没断过，真的，她攒了点钱就托人打听，攒一点就问一次。直到那天，她翻到一张旧照片，背面写着哥哥小时候的乳名，再对照凌冉无意间提起的童年细节 —— 比如他小时候爱吃烤红薯，比如他左手食指有个小疤。她坐在沙发上愣了一下午，手里的照片都被汗浸湿了，贴在掌心黏糊糊的。
 
她第一次鼓起勇气提离婚时，凌冉还以为她在闹小脾气，照样给她做没有刺的鱼羹，照样每天下班就回家，买菜做饭，好像什么都没发生。可他越是这样温柔，宓蜜就越害怕，吃饭时筷子都夹不稳，汤洒在衣服上也没察觉，就盯着碗里的鱼发呆。后来她才知道，凌冉从一开始就认出了她，他被送走时心里憋着的怨恨，让他故意设了这个局，就想把本该属于他的生活，一点点夺回来。
 
印象最深的是他们回农村老家的那个场景，真的，那个场景我反复看了好几遍。晚上躺在老宅的土炕上，窗外是虫鸣，叽叽喳喳的，吵得人心里发慌。凌冉突然开口，说他当年被送走的那天，也是这样的夜晚。父母塞给他一个白面馒头，让他跟着陌生人走，他回头看了三次，每次都看见宓蜜趴在门框上啃红薯，连头都没抬一下。
 
“我就是要让你看看，你拥有的一切，本来都该是我的。” 他的声音很平静，平得像一潭死水，可宓蜜却吓得缩成一团，手指抠着炕席的缝隙，指甲都泛白了，抠得指节发疼。凌冉伸手想抱她，她猛地躲开，后背撞到墙上，咚的一声，疼得眼泪直流，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，就只是掉眼泪，肩膀一抽一抽的。大包子没写谁对谁错，真的，没说凌冉坏，也没说宓蜜可怜，就写了宓蜜的慌乱，写了凌冉眼底的红血丝，还有那句没说出口的委屈。原来所谓的幸福，从来都是别人用遗憾换来的，这话放在他们身上，太贴切了。
 
这本小说里的转折来得猝不及防，一点预兆都没有。宓蜜的闺蜜察觉到不对劲，偷偷查了凌冉的身世，把一沓资料摆在她面前时，她反而平静了。她没有再逃，而是去了凌冉工作的生物科研单位，在门口等他下班。她问他，是不是从第一次在护校门口遇见，就知道她是谁。
 
凌冉没有否认，只是把她拉进怀里，很紧很紧，说他本来只想报复，可越相处，就越舍不得放手，每天看到她，就觉得心里踏实。还有一次，爱慕宓蜜的男二找上门，想带她走，说凌冉给不了她安稳。凌冉直接挡在她面前，眼神冷得像冰，说 “她是我老婆，轮不到别人做主”。那一刻，宓蜜突然明白，他们之间早就不是简单的兄妹关系了，那些日子的陪伴和依赖，已经刻进骨子里了，想拔都拔不出来。
 
小说去年完结了，结局里宓蜜没有选择离开，她和凌冉留在了一起。没有办什么盛大的仪式，就是继续过着平常的日子，买菜做饭，下班回家，和普通夫妻一样。她的母亲到最后都不知道真相，还总念叨着自己找了个好女婿，逢人就夸凌冉孝顺。闺蜜也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，偶尔还会来家里吃饭，三个人坐在餐桌旁聊天，好像那些纠结的过往都没发生过。凌冉还是在那个生物科研单位上班，只是不再像以前那样偏执，不再动不动就沉默冷战。他会在周末陪宓蜜去逛菜市场，耐心听她讲护校时的趣事，讲她护理过的病人，会在她生病时整夜守在床边，给她量体温，喂她喝水。
 
其实我到现在都没想通，凌冉一开始的报复，到底是真的怨恨，还是只是想找个理由靠近宓蜜。他明明知道这种关系不被世俗允许，却还是一步步把她拉进来，设计相遇，设计结婚。可当宓蜜害怕逃离时，他又拼命挽留，不肯放手。还有宓蜜，她明明是受害者，被蒙在鼓里这么久，却最后选择妥协，是因为爱，还是因为那句 “我们是兄妹，谁也离不开谁”？每次想起他们在老宅的那个夜晚，凌冉说他当年回头看了三次，我就忍不住想，他那时候，是不是就已经舍不得了，是不是就已经惦记着这个妹妹了。
 
凌冉最后把那张旧照片裱了起来，放在客厅的柜子上。照片里的小男孩穿着打补丁的衣服，眼神倔强，抿着嘴，而宓蜜，还是那个趴在门框上啃红薯的小女孩，嘴角还沾着红薯屑。《枕边》的故事，就像这张照片，带着岁月的痕迹，不完美，甚至有些荒唐，却真实得让人无法忽视。每次看到照片那个细节，就想起他们俩一路的拉扯，那些眼泪，那些沉默，那些说不出口的委屈和依赖，好像都藏在照片的纹路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