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开发拳击手》里周叔拍林舟肩膀的那句叮嘱还记得吗

林舟刚到舅舅家的时候，才十五岁，舅舅家条件不算好，还有个比他小两岁的表弟，舅妈总在背地里说他吃白饭。这本小说里对他初始状态的描写很直白，他从不跟人争，放学就躲在出租屋的小阁楼里，要么发呆要么做俯卧撑，好像只有把自己练累了，才能少想点烦心事。后来他在菜市场帮人搬货，遇到了老拳师周叔，周叔看他力气大又能扛事，就问他要不要去拳馆打杂，管吃管住还有点工钱。林舟想都没想就答应了，他那时候的目标很简单，就是能有个自己的地方，不用再看舅妈脸色。
 
真正让他下定决心练拳击的，是一次在菜市场被小混混欺负。小混混抢了他刚结的工钱，还把他推倒在泥水里，他想反抗却被打得鼻青脸肿。周叔路过把小混混赶走，递给了他一条毛巾，说“拳头硬了，才没人敢欺负你”。就是这句话，让林舟动了练拳的心思。他开始跟着周叔学基础，每天天不亮就起来跑圈，拳馆关门后还一个人留在馆里打沙袋，手上磨出了血泡也不吭声。设计杀我对这些细节的描写很实在，没有刻意渲染辛苦，只是写他每天换下来的背心都能拧出水，吃饭的时候因为手上疼，握筷子都在抖。
 
我来回看了好几遍的，是林舟第一次参加业余比赛的那段描写。他的对手比他高半个头，经验也比他丰富，开场没多久就把他逼到了围绳边，一拳打在他的肋骨上。林舟踉跄了一下，却没后退，反而迎着对手的拳头冲了上去。中场休息的时候，周叔给他擦脸上的汗，问他“撑不住就认输，不丢人”，林舟摇摇头，喘着气说“我不能输”。这句话说得很轻，却让我愣了好久。他不是想赢比赛，是怕输了这场，就连拳馆这个落脚点都没了。下半场他改变了战术，不再硬拼，而是盯着对手的破绽，终于在最后一分钟找准机会，一拳打在对手的下巴上，赢了比赛。
 
下场的时候，他走得摇摇晃晃，却没让周叔扶，自己走到休息椅上坐下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塑料袋，里面是他攒了好久的钱，准备给周叔买双新的训练鞋。这本小说里这段描写，把林舟的执拗和感恩都写透了，他没说过一句感谢的话，却把所有的心意都放在了行动里。
 
这场比赛之后，林舟在圈里有了点小名气，也有人主动找他打商业比赛。但他没答应，还是跟着周叔踏踏实实地练。直到周叔病倒，拳馆面临倒闭，他才不得不接了一场风险很高的比赛，赢了能拿一笔不少的奖金，输了可能就再也站不起来了。比赛前一天，他在拳馆打了一整晚的沙袋，拳头都肿了。对手是圈内有名的狠角色，开场就下了重手，林舟的额头被打开了口子，血顺着脸颊往下流。他却像没感觉到一样，眼睛死死盯着对手，最后凭着一股韧劲，硬生生熬到了最后一个回合，赢了比赛。拿到奖金的那天，他先把周叔的医药费交了，又把拳馆的租金续上，自己只留了一点生活费。
 
真正让他人生发生转变的，是省队教练来看他的比赛，觉得他是个好苗子，想把他招进省队。林舟犹豫了很久，他舍不得周叔，也舍不得这个陪他走过最难日子的拳馆。周叔把他叫到身边，拍着他的肩膀说“你是块练拳的料，不能困在这小地方”。林舟最终还是去了省队，临走的时候，他把拳馆的钥匙交给了师弟，嘱咐他好好照顾周叔。这本小说完结的时候，结局写得很实在，林舟在省队的训练很刻苦，后来参加了全国比赛，拿了铜牌。
 
他没留在省队当教练，而是回到了原来的城市，重新开了一家拳馆，取名叫“传承”，周叔身体好点了，就帮他带带新来的学员。至于其他配角，印象深的是当初欺负他的那个小混混，后来在菜市场卖菜，遇到林舟还主动跟他打了招呼。《开发拳击手》的结局里，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成就，就是林舟靠自己的拳头，过上了想过的日子。他还是不爱说话，却不再像以前那样沉默得让人压抑，拳馆里的学员都喜欢围着他问问题，他会耐心地一个个指导。现在再想起他第一次站上拳台的样子，才明白他当时说的“不能输”，不是输给对手，是输给以前那个任人欺负的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