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渣到底不爱请远离》程立病床前的小北……

程立中枪后躺在病床上，小北坐在床边攥着他的手，指节都捏得发白的样子，我读完好久都没忘。《渣到底不爱请远离》的故事里全是这种藏着情绪的细节，把小北寄人篱下的出身底色和他与程立、向东之间缠绕的人物关系拧得紧紧的，读的时候总忍不住停下来琢磨。毕竟小北是被向东捡回来养大的，程立又是资助他们兄弟俩长大、还和向东在一起过的人，这种层层叠叠的牵绊，再加上小北从小没爹没妈、看人脸色过日子的出身，让每一个相处的片段都透着说不清的张力。匿名青花鱼把这种复杂的牵连写得很细，不是刻意制造冲突，而是藏在抬手、说话的间隙里，让人跟着陷入那种两难的氛围里。
 
这本小说里，小北的性格底色其实从一开始就藏不住，嘴上永远硬邦邦的，动不动就说程立是“抢哥哥的人”，可行动上却半点没含糊。就像程立中枪这次，小北找到他的时候，手都在抖，却没先哭也没先质问，而是先摸了摸程立的额头，又翻出随身携带的碘伏和纱布，蹲下来小心翼翼地帮他清理伤口边缘的血渍。小说里写他“动作很轻，像怕碰碎什么珍宝，碰到程立伤口的时候，自己先皱了皱眉，还下意识地吹了吹”，我真的愣住了，倒不是觉得意外，而是这动作和他嘴上的排斥完全对不上。
 
后来他守在病床前，两天两夜没合眼，程立醒了要喝水，他手忙脚乱地倒了温水，还特意用嘴唇试了试温度，确认不烫才递过去，嘴里却还硬着语气说“别以为我想照顾你，是怕你死了我哥难过”。这种口是心非的样子，把他藏在排斥背后的在乎全露出来了，就像小说里写的，他对程立的排斥里，从来都裹着依赖和舍不得。
 
程立的出现本身就改变了兄弟俩的生活，他资助向东上大学，帮着租房子，甚至小北的学费、生活费，也全是程立在承担。这本小说里的人物关系就是这样，不是简单的爱与恨，而是掺杂着多年的扶持和依赖。只是程立和向东之间始终隔着一层，程立从没告诉过向东自己是程氏集团的继承人，也没说过自己一直在帮向东挡掉职场上的麻烦，这也为后来的分开埋下了伏笔。
 
我记得有一次程立的叔叔去世，他心情极差地回到和向东住的地方，向东却因为听了旁人的闲言碎语，没问缘由就把他赶了出去，还说“你这种有钱人的圈子，我融不进去，也不想融”。要是那时候向东能多问一句，能看出来程立眼底的红血丝，能安慰一下失去亲人的程立，他们或许就不会走到分手的地步。可偏偏向东的性格低调平和，只想要简单安稳的生活，这和程立所处的、充满算计和纷争的世界完全相悖，程立需要的是能和他并肩承担、出谋划策的人，而不是只能远远看着、还总误会他的人。
 
其实在程立中枪之前，还有一次转折让我印象很深。那次程立被对手设计，陷入商业骗局，不仅公司受损，还被人堵在巷子里打了一顿。小北知道后，没跟向东说一声，就揣着一把水果刀去找那些人算账，结果自己也被打得鼻青脸肿。他回到程立身边的时候，脸上还流着血，却先去检查程立有没有事，说“以后谁再动你，我就跟谁拼命”。程立那时候愣了好久，伸手想摸他的脸，他却躲开了，嘴上还硬说“我就是不想欠你人情”。
 
这些情节不是孤立的，而是一步步推着人物走向选择，也让程立越来越清楚自己真正需要的是谁。后来向东提出分手，程立没过多纠缠，只是问了一句“你真的想好了”，得到肯定答案后就转身走了。再后来小北要回乡下，程立开车追了出去，在高速路口拦住他，说“跟我回去，我需要你”，小北一开始不肯，程立就站在车外淋雨，没说一句多余的话，最后小北还是软了心，跟着他回了城。
 
《渣到底不爱请远离》的故事里，没有绝对的对错，只有不同的选择和各自的坚守。小说完结后，结局里的情节也很清晰，程立和小北最终走到了一起，程立把公司的部分业务交给了信任的下属，不再像以前那样拼命工作，而是经常陪着小北去乡下散心。向东则回了老家，找了一份普通的教师工作，偶尔会和小北通电话，问问彼此的近况。这本小说的结局没有轰轰烈烈的场面，就是这样平淡的日常，却很贴合人物的性格。程立不再需要强撑着做无所不能的强者，小北也终于有了可以安心依靠的人，向东也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安稳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