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九掰断银行卡逃离宋家后，《还不清》的结局竟如此平淡？

《还不清》的故事总绕不开出身带来的枷锁，主角秦九的性格底色里藏着的隐忍，其实从一开始就和他被父亲抵债的遭遇绑在了一起，这让整个故事读起来满是拉扯感。很多时候会觉得，那些所谓的转折更像是被逼出来的选择，不是他主动要走的路。羌三目对人物状态的把握很细，没有刻意放大苦难，却让每个困境都显得无孔不入。
 
秦九一开始就是被父亲用五十万的债务卖给宋家的，他在宋家的日子看着锦衣玉食，却始终把自己当仆人，脖子上那个专属于宋清雨的印记，成了他甩不掉的标记。他想逃离，想还清这笔债，想把名字从秦九改回原来的样子，不用再活在“抵债品”的阴影里。这本小说里，他的核心目标从来都很明确，就是靠自己的力量摆脱这一切，重新掌握自己的人生。
 
印象最深的是他写的小说被出版社买下，拿到两百万稿费的时候，那段描写我来回读了好几遍。他没有立刻庆祝，而是先算好了要还给宋清雨的一百五十万，然后直接掰断了那张一直用的银行卡，注销了手机号。他做这些动作的时候没有犹豫，甚至没给宋清雨留一句道别，就趁着对方相亲的机会偷偷离开了宋家。我真的愣住了，不是因为他的决绝，而是他把银行卡掰断的那一刻，好像在跟过去的自己彻底切割。这本小说里类似的细节很多，没有华丽的描写，却能让人清楚感受到他的挣扎。
 
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反抗，应该是决定用写作赚钱还债的时候。在此之前，他只是默默忍受，从不主动争取什么。而开始写作后，他有了明确的方向，不再是被动接受安排。再后来，拿到稿费选择逃离，这是他第二次重大的转折，也是他第一次主动掌控自己的去向。可没想到的是，他逃到海边县城没过多久，还是忍不住想回家看看父母，这一回去，就迎来了第三次转折——他听到邻居议论，说他父母靠着宋家的关系过得风生水起，还四处打听他的下落，想把他绑了送回宋家。那一刻他应该是彻底心死了，没有停留，连夜就回了县城。
 
宋清雨对他的态度也很复杂，她没有苛待他，甚至还总叫他“小九”，可这种好里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掌控欲。秦九一直跟她保持着距离，从不敢有半分逾越，他知道自己的身份，也清楚两人之间的鸿沟。直到他逃离后，宋清雨掀翻整个上京寻找他，这种人物关系的张力才真正拉满。《还不清》的故事之所以让人纠结，就是因为这些关系里没有绝对的好坏，只有各自的立场和无奈。
 
小说完结后，结局里的秦九没有回到宋家，也没有再联系父母，他留在了海边县城，找了一份酒店服务员的工作。宋清雨的寻找最终平息了，没有再出现强行抓他回去的情节。那些曾经围着他父母的权势，也因为宋家不再追究而渐渐散去。秦九最终还是用自己的方式，过上了没有债务捆绑的日子，虽然平凡，却也是他一直想要的自由。
 
只是到现在我还是想不通，他在酒店上班受到歧视的时候，会不会后悔过当初的选择？他明明可以靠着写作继续赚钱，过上更好的生活，却偏偏选择了最普通的工作。或许对他来说，平凡就意味着安稳，意味着再也不用被“还债”两个字束缚。他站在酒店前台，接待往来的客人，再也没有人知道他曾经是“抵债”的秦九，只知道他是服务员秦远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