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直男而上》江野当众拉走林斐那刻，我突然懂了他的倔强

教学楼门口的梧桐树下，江野攥着林斐手腕的力道，仿佛要嵌进肉里，不顾周围来往同学的目光，径直把人往校外拖。《直男而上》的故事里，这样把主角的性格底色和人物关系直接摆出来的场景还有很多，融合了出身差异带来的矛盾和性格碰撞的故事，读起来总让人跟着揪着心，好像能亲眼看到林斐皱紧的眉头和江野紧绷的下颌线。
 
林斐家境普通，父母都是工薪阶层，从小被教育要安分守己，大学念的是普通专业，初始目标就是顺利毕业找份稳定工作，再找个合得来的女朋友好好过日子。而江野不一样，富二代的出身让他习惯了掌控一切，想要什么就必须得到，向林斐表白被拒后，不仅没放弃，反而用自己的方式不断侵入林斐的生活。这本小说里对两人出身差异的描写很细腻，没有刻意渲染，却从细节里透露出这种差异带来的性格鸿沟。
 
刚才想到的梧桐树下那幕，不是两人第一次起冲突，却是让我印象最深的一次。小说里写，林斐当时正和同班同学讨论小组作业，说话的时候嘴角还带着笑，江野从马路对面走过来，没说一句话，直接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就走。林斐愣了一下，然后用力挣扎，喊着“你放开我”“有话好好说”，可江野根本不听，脚步没停。周围的同学都停下脚步看他们，有人指指点点，有人拿出手机拍照，林斐的脸瞬间涨得通红，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大，手腕被攥过的地方，后来还留下了红印。这段描写没有多余的情绪渲染，却能清楚感觉到林斐的窘迫和愤怒，他不是气江野拉他走，而是气江野把他的自尊放在众人面前碾压。我当时看到这段的时候，特意停下来缓了缓，总觉得江野的爱太霸道，可再往后读，又能从其他细节里看到他的笨拙。
 
在吃鸡排把人物的转变写得很真实，没有一蹴而就的喜欢，也没有莫名其妙的妥协。那次拉扯之后，林斐有好几天都在躲着江野，甚至申请换了小组，就是不想再和江野有任何牵扯。可江野好像没感觉到他的抗拒，依旧每天在宿舍楼下等他，给他带早餐，林斐每次都把早餐扔回去，说“我不需要”，江野也不生气，第二天还是照样带。有一次下雨，林斐没带伞，站在教学楼门口等雨停，江野拿着伞走过来，把伞递给他，自己却站在雨里，说“我知道你不想见我，伞你拿着，我走”。林斐没接，江野就把伞放在旁边的台阶上，转身走进了雨里。这本小说里的这段情节，让我第一次觉得江野的强势里，藏着点不一样的东西，他不是不懂尊重，只是不知道怎么用正确的方式表达。
 
后来论坛上出现了关于他俩的帖子，说江野追了林斐四年终于要成了，还配了之前两人拉扯的照片。林斐看到帖子的时候，正在图书馆看书，他盯着手机屏幕，手指紧紧攥着手机，指节都泛白了，过了好一会儿，他把手机扔在桌子上，发出“啪”的一声，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。他没说话，只是趴在桌子上，肩膀微微耸动。这段描写让我特别有感触，林斐的委屈和无助都藏在这些动作里，他从来都不想成为别人议论的焦点，可江野的出现，却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。
 
小说里的另一个转折，是林斐生病发烧那次。林斐发烧到39度，躺在床上起不来，宿舍同学都去上课了，他迷迷糊糊中听到敲门声，以为是同学回来了，挣扎着去开门，看到的却是江野。江野手里拿着退烧药和粥，看到他脸色苍白的样子，直接把他扶到床上，给了他退烧药，又把粥放在床头，说“趁热喝，我已经试过温度了”。林斐没喝，转过身背对着他，江野也没强求，就坐在床边守着他，直到他退烧。也是从这次之后，林斐对江野的态度开始松动，不再是一味地抗拒，偶尔还会接江野递过来的东西。
 
小说完结的时候，结局很平淡，没有什么盛大的仪式。林斐承认了自己爱上江野，两人留在了一起，一起租了房子，在同一个城市找了工作。那些曾经议论他们的同学，后来也慢慢习惯了两人的相处，不再有那么多闲言碎语。江野也改变了很多，不再像以前那样霸道，会尊重林斐的想法，做什么事都会先和他商量。林斐最终也没能实现一开始找个女朋友的目标，但他好像也接受了这样的改变。
 
现在回想起来，《直男而上》里的很多细节都值得回味。江野从一开始的霸道强势，到后来的温柔包容，林斐从一开始的抗拒愤怒，到后来的坦然接受，他们的改变都藏在一个个细微的动作和对话里。我有时候会想，林斐当初如果没有被江野拉走，会不会就按部就班地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。但小说里的情节就是这样，没有如果，只有发生。江野当初攥着他手腕的力道，好像不仅拉走了林斐，也把两人的命运紧紧绑在了一起。
 
结局里的两人，就像普通情侣一样，每天一起上班下班，一起做饭吃饭，偶尔也会吵架，但很快就会和好。林斐再也不会因为别人的议论而生气，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抗拒江野的靠近。他会主动给江野带早餐，会在江野加班的时候等他回家，会在江野生病的时候照顾他。江野当初拉他走的那只手，后来成了他最安心的依靠。
 
江野当初在梧桐树下拉走林斐的样子，好像还在眼前。他紧绷的下颌线，攥紧的拳头，还有不容拒绝的眼神，都藏着他的不甘心和执着。林斐的挣扎和愤怒，也藏着他对自己命运被改变的抗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