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噩梦》里顾淼的那张临摹画，藏着蒋丞最软的样子

顾淼把那张画递出去的时候，我盯着书里的描写愣了好半天。《噩梦》的故事就是这样，把蒋丞的性格底色和他跟顾飞、顾淼的关系缠得紧紧的，没有刻意的铺垫，却让那些相处的细节都透着温度。一开始读这本小说，以为会是侧重娱乐圈浮沉的故事，没想到翻下去，全是蒋丞为了守护顾飞和顾淼，一点点卸下尖锐棱角的模样，《噩梦》从来不是靠戏剧冲突撑起来的，而是这些藏在日常里的牵绊，让整个故事变得扎实。
 
说实话，最让我忘不掉的就是顾淼掉隔壁院子那次。蒋丞刚退圈回到新家，还没来得及好好歇口气，就听见顾飞喊二淼的声音，转头就看见顾淼站在围墙上，小身子晃悠着。他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，刚喊出声让二淼下来，顾淼就脚下一滑，摔进了隔壁种满琉璃草的院子里。蒋丞和顾飞几乎是同时冲过去的，隔壁的古先生已经先一步扶住了顾淼，没让她摔疼。顾飞忙着道谢，古先生没说话，拿出手机打字，电子音慢慢飘出来：“没有打扰我，妹妹很可爱，下次来玩可以从院门进来，围墙有些危险。”
 
这时候顾淼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包装得干干净净的糖，递到古先生手里，又翻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，是她的临摹画。画里是她自己站在围墙上的样子，背景是蓝天白云，右下角歪歪扭扭写着“围墙上的天使”。蒋丞凑过去看，下巴都快掉下来了，他之前只知道顾淼喜欢画画，却没见过她画这样的内容。回到家之后，他就开始气鼓鼓地找工具，说要在围墙上装钢丝，防止二淼再爬上去。顾飞笑着劝他不用这么夸张，他还不乐意，闷声说“万一再摔了怎么办”，末了还忍不住嘟囔一句“长了一张帅脸了不起？”。顾飞听了没忍住笑，他又赶紧补充“我不是针对他，就是二淼太小，容易被陌生人吸引”。
 
这段描写我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，蒋丞那点幼稚的醋意和藏不住的在意，全在这些小动作里了。他之前在娱乐圈的时候，面对记者的追问、同行的刁难，从来都是冷着脸怼回去，说话又直又冲，谁都不放在眼里。可在顾淼面前，他却会因为担心她受伤而慌乱，会因为顾淼对别人示好而吃醋，甚至会主动把自己带回来的礼物一股脑塞给顾淼，小声哄着“二淼以后想要什么，跟哥说，哥给你买，不准随便要别人的东西”。这本小说里，蒋丞的每一次转变都有迹可循，从一开始因为合约被迫进圈，到后来为了不拖累顾飞主动退圈，再到下定决心用自己的律师专业守护两人的生活，这些转折都不是突然发生的，而是像这次护着顾淼一样，一点点累积起来的。
 
其实蒋丞的出身本来就带着点孤独，他从小没什么亲人依靠，养成了凡事靠自己的性格，进圈对他来说不过是赚钱的手段，他真正想守护的，从来都是顾飞和顾淼组成的这个小家。古先生那次之后，还会偶尔邀请顾淼过去看琉璃草，蒋丞虽然还是有点不放心，但也不会再像一开始那样抵触，只是每次都会跟着一起去，站在旁边默默看着，偶尔帮顾淼递个画笔。顾飞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，有时候会趁二淼画画的时候，拉着蒋丞的手，轻轻捏一下他的指尖，蒋丞就会瞬间放松下来，嘴角也会偷偷往上扬。
 
这本小说去年完结了，结局里的场景也很平和。蒋丞没有再回到娱乐圈，而是重新做起了律师，靠着自己的专业能力帮了不少人，也彻底站稳了脚跟。顾飞继续做着自己喜欢的音乐，偶尔会写几首歌，不过不再追求出名，只是唱给蒋丞和顾淼听。顾淼的画画水平越来越高，还举办了一场小型的画展，古先生也去了，还给她送了一盆琉璃草盆栽。结局里，三人还是住在那个带院子的房子里，围墙上没有装钢丝，而是种上了爬藤植物，顾淼再也没有爬过围墙，只是会在院子里的小凳子上坐着，画院子里的花草和身边的两个人。
 
有人说蒋丞退圈太可惜，但读完整本小说就会明白，那不是可惜，是他真正找到了自己想待的地方。顾飞和顾淼从来不是他的负担，是他的底气。就像顾淼那张画里的“围墙上的天使”，蒋丞才是顾飞和顾淼的天使，而他们，也是蒋丞的救赎。现在再想起那段描写，还是能清晰记得蒋丞气鼓鼓找工具的样子，他那时候明明还是个没完全长大的人，却已经学会了拼尽全力去守护自己在意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