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重生之轧钢厂风云》里那场顶工争吵藏着太多东西

《重生之轧钢厂风云》的故事里，主角秦扬天的出身底色和开篇那场顶工名额争夺，几乎就定下了整部故事的基调——孤儿的身份、被亲戚觊觎的利益，还有他重生后再也不愿重蹈覆辙的决绝，这两样揉在一起，让开篇那院子里的争吵格外有张力。我翻到那段时特意停了停，不是因为冲突多激烈，是秦扬天看着奶奶和二叔他们演戏时的那种清醒，和他前世的悲惨形成反差，太戳具体的情节里了。
 
秦扬天的出身是真的苦，父亲是烈士，母亲刚在轧钢厂因工去世，十八岁的他穿着破烂衣服，瘦得像根柴，兜里连顿饱饭的钱都没有，抚恤金早被奶奶和二叔拿走了。前世就是被这些亲戚哄着，顶工名额被二叔家大儿子抢了，自己在二叔家干最累的活，吃最稀的饭，最后孤孤单单死在敬老院，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。重生回来正好赶上这场争吵，二叔说他身体差不能做工，三舅抢着要养他，其实都是盯着那个轧钢厂的顶工名额，毕竟在那个买东西都要票的时代，轧钢厂的工作就是铁饭碗。
 
印象里最清楚的就是那段对话，奶奶假惺惺地拉着他说“小天可怜，跟着奶奶过，有我们吃的就有你一口”，转头就帮着二叔抢名额。秦扬天没像前世那样懦弱，直接看向轧钢厂厂长杨大志——也就是他父亲的战友，问18岁算不算成年，能不能顶工。杨大志说他父母的情况够资格，他立刻就表态要接父母的班，还当众戳破亲戚们贪墨抚恤金的事，说母亲生病时要拿钱治病都被拒绝，才拖垮了身体。最后他甚至搬出“贪污烈士抚恤金会枪毙”的规定，一下子就镇住了闹得最凶的奶奶和二叔。这段我来回看了两遍，不是觉得解气，是看着他说出这些话时，能想到他前世藏了多少委屈，重生后又攒了多少底气。
 
这场争吵其实就是第一个关键转折，秦扬天不仅保住了顶工名额，还彻底和偏心的亲戚划清了界限，要是当时他再软一点，后续就没有进轧钢厂搞研发的事了。进了轧钢厂之后，他又遇到了第二个转折——车间发生安全事故，贾东旭被卷进机床里没了命，家属闹着要说法，厂里一开始还想定贾东旭违规操作的罪名。秦扬天当时已经在厂里站稳了脚跟，他出面协调，帮秦淮如争取到了顶工名额，还把她和孩子的户口落到了城里，这事不仅让他在工人里攒下了口碑，还让他看清了厂里部分领导的官僚主义，更坚定了他要搞技术革新、规范生产流程的想法。
 
白菜汤在写这些情节的时候，没刻意美化主角，秦扬天不是圣母，他对欺负过自己的亲戚毫不留情，对真心需要帮助的工友却肯伸手，这种性格底色让他后续带领大家搞研发时，既有魄力又能凝聚人心。第三个关键转折就是他研发技术遇到瓶颈时，意外激活了脑海里的空间，里面有一亩地能种东西，还能存放物资，这不仅解决了他当时的温饱问题，后续还帮他囤了不少紧俏物资，甚至在和国外技术竞争时，悄悄用空间里的资料弥补了技术缺口。不过小说里没写空间的来历，就只是突然出现的金手指，这点倒也不影响情节，毕竟重点还是他搞技术的过程。
 
他的核心目标其实一直很明确，就是不想再像前世那样悲催过一生，要守护好父母留下的一切，还要通过自己的能力改变轧钢厂的现状，缩短和发达国家的技术差距。那个时代的轧钢厂，技术落后，生产流程混乱，还经常要和国外厂家斗智斗勇，他带着厂里的基层人员默默搞研究，突破了一个又一个世界先进技术，这点写得很真实，没有一路开挂的爽感，反而有很多研发失败的沮丧和攻克难题后的踏实。
 
小说去年完结了，结局里秦扬天带领轧钢厂取得了多项技术突破，确实缩短了和发达国家的差距，他自己也成了厂里的技术核心，得到了大家的认可。秦淮如顶工后一直在轧钢厂上班，把孩子抚养长大，日子过得安稳，那些曾经抢他名额的亲戚，后来没再出现过，想来是彻底断了联系。凌安这个角色后期戏份不多，只是偶尔在技术研讨时出现，算是他搞研发路上的帮手之一。
 
其实我看这本小说的时候，最在意的不是技术突破的成就感，而是秦扬天重生后那种“不再认命”的劲头。从一开始保住顶工名额，到后来搞研发对抗国外厂家，他每一步都走得很稳，没有因为重生就飘起来，也没有因为遇到困难就退缩。就像开篇那场争吵里，他没有歇斯底里地骂人，只是冷静地摆事实、拿规定说话，这种性格真的能支撑他走得远。
 
有时候会想，要是他当时没敢站出来争取，要是杨大志没帮他作主，后续的一切是不是都不一样了？不过小说里没给这种假设，只是顺着他的选择一路写下去，直到技术突破，直到轧钢厂焕然一新。结局里没提他的情感归宿，也没说有没有成家，就只聚焦在他的事业成就上，倒也符合他一心搞研发的人设。
 
现在再想起《重生之轧钢厂风云》，还是会先想到秦扬天站在院子里，面对一群贪心的亲戚，眼神坚定地说要接父母班的样子。他当时穿着破烂的衣服，肚子饿得咕咕叫，却凭着一股韧劲，把命运的方向盘掰回了自己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