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见习爱神》里梁卓那句他是我养大的太戳人了

翻到梁卓在病房外跟梁父梁母对峙的那段，突然就卡壳了，来回倒着看了好几遍。《见习爱神》的故事里，主角的出身变故和他们拧巴的人物关系从来都是缠在一起的，梁心澄从梁家假少爷跌回春斜街的那天起，他和梁卓之间的一切就都变了味道，不是简单的兄弟情能装下的了。
 
其实最开始看的时候，我总觉得梁心澄脾气太乖张，仗着梁卓宠他就无所顾忌，可后来才慢慢懂，那点乖张全是怕失去的伪装。他在梁家过了那么多年衣食无忧的日子，被梁卓护得好好的，突然被告知自己是被抱错的，要回到陌生的亲生父母身边，那种落差感换谁都受不了。还好梁卓没放开他，本来都计划好高中出国，最后硬是改了主意，说要等他一起，每天晚上的电话、周末雷打不动的接送，这些细碎的陪伴，大概是梁心澄那段黑暗日子里唯一的光了。
 
变故是接二连三来的，梁心澄发现自己对梁卓的感情超出了兄弟，开始刻意疏远，他怕这份见不得光的感情毁了两人之间的一切。可他不知道，梁卓早就和他有着一样的心思，只是还没来得及说开，更大的打击就来了——梁心澄的亲生父亲出了意外。病房外，梁卓忍不住安慰他，两人的亲近模样刚好被赶来的梁父梁母撞个正着，那场震怒来得猝不及防，梁父当即就说要把梁心澄送到国外去。
 
我印象里最清楚的就是那段对话，梁卓没辩解，也没求情，只是攥着梁心澄的手腕，眼神冷得像冰，跟梁父说会让梁心澄走。可他没说的是，自己那段时间有多煎熬，魏琮后来跟梁心澄提起的时候，说梁卓有一年吃了药还喝酒，是他连夜送去过洗胃，要是晚一步，梁心澄回来就只能给他扫墓了。那时候的梁卓大概也很无力吧，他还没强大到能对抗整个梁家，只能用这种笨拙的方式，先稳住局面，再慢慢积蓄力量，等着能护住梁心澄的那一天。
 
而真正让我停住的，是多年后梁心澄因为母亲的病回到海城，两人重逢后又一次和梁家对峙的场景。梁心澄怀了孕，吃什么都吐，只有梁母做的饭能勉强吃两口，可梁父梁母还是找上门来，说着指责的话。梁卓一下子就炸了，挡在梁心澄身前，对着梁父梁母吼：“他怀孕了，你们知不知道？”见梁母还想上前，他又补了一句，声音里带着压抑多年的委屈和坚定：“我说了他是我养大的，和你们没有关系。”他甚至翻出多年前的旧账，说那年暑假自己去东京陪爷爷，没带梁心澄，结果他们没看好，让梁心澄摔得骨裂，他到现在都在后悔。
 
这段描写真的很有画面感，梁卓明明是个成熟稳重的Alpha，在涉及梁心澄的事情上，却总能瞬间变回那个护犊子的少年。他不是在跟父母争辩，而是在宣告主权，宣告梁心澄是他放在心尖上护了这么多年的人，任何人都不能伤害。我盯着那段文字看了好久，突然就懂了之前梁卓的沉默，他不是放弃，只是在等一个能彻底护住梁心澄的机会，等一个能光明正大打退所有阻碍的能力。这本小说里，没有轰轰烈烈的告白，却有着最戳人的坚守，梁卓的整个青春，好像都是围着梁心澄转的，从年少时的陪伴，到后来的寻找，再到最后的守护，他从来没偏离过方向。
 
Alvaros把这段关系写得很细腻，没有刻意美化，也没有回避那些难堪的矛盾。梁心澄的逃离，不是不爱，是怕被抛弃；梁卓的沉默，不是放手，是在积蓄力量。他们之间的误会，源于年少的懵懂，也源于家庭的压力，可好在，兜兜转转之后，他们还是找到了彼此。
 
小说去年完结了，结局里两人留在了一起，没有多余的描写，只是陈述了这样一个事实。梁心澄的母亲病好了，他们不用再因为亲情和爱情两难，梁卓也终于不用再在父母和爱人之间做选择，他可以光明正大地护着自己养大的人了。其实看到结局的时候，我没有觉得有多意外，好像他们就该是这样的结局，兜兜转转，还是要回到彼此身边。
 
现在再翻回那段对峙的文字，还是会被梁卓的那句“他是我养大的”打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