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献祭》by 音清纯里奈尔的庄园，藏着比战争更冷的东西？

文件被重重砸在桌上的声响，总在想起奈尔时冒出来。《献祭》by 音清纯讲了这样一个星际背景下，出身军旅、毫无个人享乐的好战派上将，被自己辅佐的新皇剥夺职位后囚禁的故事。这本小说里的奈尔真的太极端了，女皇提拔他二十年，他就二十年没碰过娱乐，一门心思为国家组建混种军团，把国力衰微的星球拽到星际之巅，好像他活着就只为了战场和忠诚这两件事。
 
他的核心目标其实特别简单，就是守住女皇留下的基业，让那些被视为怪物的混种军团有存在的意义 —— 毕竟那是他亲手创造的战力。可新皇继位后，一句 “战争太过血腥” 就否定了他所有付出。第一次转折就是职位被卸那天，小说里写文件丢在桌上的细节，他站起身的动作没有丝毫迟疑，我当时还以为他会争辩，结果他只是接受了，好像早就预料到这份忠诚会被弃如敝履。
 
后来混种军团被除名，和他一起关在庄园里，这才是真的击垮他吧。那些以一敌万的战士，在战场上让敌人胆寒，连己方士兵都害怕，新皇不敢杀，就用囚禁这种方式消磨他们。我记得有段描写特别清楚，奈尔失眠的时候会站在庄园的铁栏杆前，看着远处混种们蜷缩在角落，他什么话都不说，就只是站着，一站就是一整晚。这处我倒回去读了两遍，他不是不知道自己被利用，可那些混种是他的心血，他连反抗都不敢，怕牵连这群 “杀人怪物”。
 
还有次转折是混种里最年轻的那个小家伙试图逃跑，被卫兵打伤后拖回来。奈尔当时正在擦一把旧军刀，那是女皇赐给他的，刀鞘上刻着星球的徽章。看到受伤的混种，他停下动作，手指在刀鞘的纹路里反复摩挲，最后是他去找了卫兵队长，说愿意用自己的配给换治疗药剂。卫兵队长冷笑说 “上将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谈条件”，他就把军刀递了过去，那把跟着他二十年的刀，说给就给了。这段对话真的让我愣了很久，他一辈子的荣耀都系在军功和那把刀上，可在混种面前，这些好像都成了可以舍弃的东西。
 
《献祭》by 音清纯里没怎么写奈尔的家庭，只提过他是孤儿，被女皇从军校里挑出来的，所以他对女皇的忠诚里，大概还藏着报恩的成分。新皇其实是女皇的侄子，按说该继承姑姑的理念，可他偏偏要走和平路线，好像忘了国家的地位是靠混种军团的鲜血堆出来的。这种势力更迭里的背叛，比战场厮杀更让人窒息。
 
小说去年完结了，结局里奈尔还是被关在庄园里，只是混种们不再像以前那样怕他，会主动把找到的野果递给他。新皇再也没来看过他，卫兵换了一批又一批，没人再提他曾经的上将身份。结局里最让我在意的是那把军刀，后来被卫兵队长当成垃圾丢在院子里，是一个混种偷偷捡回来，用布条缠好放在奈尔的窗台上。他和那些混种们一起留在了庄园，没有离开，也没有获得自由，就那么活着。
 
番外会不会写那把军刀的后续？毕竟那是女皇唯一留下的东西，奈尔后来总是对着刀鞘发呆，手指一遍遍摸那些磨损的纹路。还有新皇的和平路线到底能不能长久，没有混种军团的守护，星球会不会再次陷入危机，这些都没说清楚。按小说里的伏笔，第二季可能会写星际其他势力的动向，毕竟他们之前树敌太多，没了混种军团的威慑，麻烦肯定会找上门。
 
奈尔房间里的陈设特别简单，只有一张铁架床，一个掉漆的书桌，书桌上永远摆着那份被丢回来的免职文件。他有个习惯性的动作，就是没事的时候会把文件折起来又展开，折痕越来越深，到后来纸张都快破了。这个动作从他刚被囚禁时就有，一开始折得很快，带着点隐忍的火气，后来就慢下来了，好像连愤怒都被磨平了。这小动作比任何描写都更能看出他的变化，从那个说一不二的上将，变成了在庄园里数着日子过的囚徒。
 
那把缠着布条的军刀，后来一直放在窗台上，风吹雨淋的，布条褪成了灰白色。有次混种们在院子里训练，模仿以前战场上的动作，奈尔就坐在窗边，手指敲着桌面打节拍，眼神里有了点以前的光。只是这种光很快又暗下去，他转头看向桌上的免职文件，又开始重复折起来展开的动作。
 
那些混种们后来都愿意跟着他，哪怕被囚禁也没离开，可新皇始终没松口释放他们。后续得交代新皇会不会后悔吧？毕竟他只看到了战争的残酷，没看到和平需要多少代价来守护。奈尔那时候明明可以和混种们一起冲破庄园，可他没有，他怕自己的反抗会坐实新皇给的 “残虐” 罪名，连累这群他一手带大的战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