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童养媳》by 匿名咸鱼里宋管家的药勺，怎么没人提过呢？

顾北筠蹲在地上哭着喊 “我不要这小哑巴” 的样子，总在脑子里打转。《童养媳》by 匿名咸鱼讲了这样一个民国背景下，家乡遭瘟疫失去双亲、天生不会说话的稚子林倦，被辗转卖到金陵顾家做童养媳的故事，小说里那种权贵家庭对稚子的买卖和利用，读着让人喉咙发堵。
 
林倦刚到顾家时，手总是紧紧搅在一起，掌心全是汗，连简单的字都不识，只能靠几个模糊的唇语表达意思。那时候顾北筠才六岁，天天闹着要换另一个叫佟锦的孩子，用嫌恶的眼神盯着他，说自己将来要当司令，绝不能娶个哑巴。倒是顾家的宋管家，总在夜里推开他的房门，用毛巾给他擦额头的汗，还一勺勺把药吹凉了喂给他喝。林倦那时候大概只是想安稳活下去，不用再被人倒卖，能有个地方落脚就行。
 
小说里写过一段宋管家教林倦写字的情节，我特地倒回去看了好几遍。宋管家摊开纸，握着他的手一笔一画地写，林倦学得慢，手指总抖，墨水蹭得满手都是。宋管家没骂他，反而笑着帮他擦干净，说 “不急，我们慢慢来”。后来顾北筠闯了祸，被他父亲罚在院子里跪雪，是林倦悄悄端了碗热姜汤过去，放在他脚边就跑，顾北筠却一脚把碗踢翻了，姜汤洒在雪地里冒热气。那时候真的觉得，林倦这日子过得太憋闷了，怎么就没人好好待他。
 
变故是从戚家那边开始的。戚家少爷戚若甫身体不好，他们选的佟锦性子太跳脱，总惹得戚若甫不快。有次两家人聚在一起，佟锦故意把茶水泼到林倦身上，说他是没人要的废物，林倦没躲，只是低着头抠自己的袖口。这时候顾北筠突然冲过来推了佟锦一把，吼着 “他是我的人，不准你欺负”，虽然还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，但林倦抬头看他时，眼睛里亮了一下。这之后顾北筠不怎么骂他哑巴了，还会把自己的点心偷偷塞给他，只是别扭得很，塞完就转身跑开。
 
还有次林倦发高烧，嘴里胡言乱语，宋管家守了他一整夜，第二天却被顾老太太叫去训话，说他不该对童养媳太好，忘了本分。宋管家没辩解，只是后来给林倦送药时，手背上多了道红印子。林倦盯着那道印子看了好久，从怀里摸出个用布缝的小香囊递给他，里面装着晒干的艾草，是他趁砍柴时摘的。这个细节小说里写得很淡，但比任何激烈的情节都让人难忘，林倦就是这样，别人给一点好，就想拼尽全力还回去。
 
后来顾父遭人陷害，说他要谋逆，顾家一下子就败落了。顾北筠一夜之间长大了，不再是那个只会哭闹的小少爷，他开始跟着宋管家打理家事，见人就弯腰行礼，再也不提当司令的大话。林倦每天天不亮就起来洗衣做饭，还偷偷去码头帮人搬东西换钱，手指磨出了厚茧，原来总是干干净净的袖口也磨破了边。有天晚上，顾北筠看到他在灯下缝补衣服，突然走过去说 “以后别去码头了，我能养活你”，林倦抬起头，眼里含着泪，却笑着朝他点了点头。
 
《童养媳》by 匿名咸鱼完结的时候，我愣了好久。结局里顾北筠洗清了父亲的冤屈，重新撑起了顾家，但他没当司令，只是守着家里的产业过活。林倦和他住在一起，宋管家也还在顾家，只是头发白了不少。佟锦后来跟着戚家去了国外，再也没回来过。让人在意的是，结局里林倦还是不怎么说话，但会笑着给顾北筠整理衣领，顾北筠也总把他的手揣在自己怀里暖着。
 
林倦一直带着那个装艾草的香囊，只是后来香囊的边角磨破了，他就用顾北筠旧长衫的布料重新缝了个新的。以前那个香囊是皱巴巴的，针脚歪歪扭扭，新的这个却缝得整整齐齐，还在边角绣了个小小的 “顾” 字。这大概就是他的变化吧，从一开始连自己都护不住，到后来有了想守护的人，连做针线活都变得细心起来。
 
小说里没说他们有没有结婚，只是写着两人朝夕相伴。宋管家后来身体不太好，常常坐在院子里晒太阳，林倦就搬个小板凳坐在旁边，给她剥橘子。番外会不会写林倦后来学说话的事呢？毕竟宋管家以前说过要教他的。还有佟锦在国外的生活，后续会不会提一嘴？顾戚两家后来的关系也没细说，说不定第二季会接着写这些事。
 
林倦给宋管家喂药的时候，还是用当年宋管家喂他的那种白瓷勺，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。他现在不用再紧紧攥着手了，掌心的茧子还在，但手指舒展着，再也没有当年的局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