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贺新郎》by 匿名咸鱼里沈簌站在金銮殿时，到底想什么？

沈簌站在金銮殿前迷惘回望的样子，我记了好几天。《贺新郎》by 匿名咸鱼讲了这样一个沈家庶出、母亲早亡、十九岁考中进士来到汴梁的大美人沈簌，被当成楚王李澈的替身，在太子与楚王的争斗中被各方利用的故事。他刚到礼部任职时，仕途看着挺顺，还能和崇拜的长兄住在一起，那时候他眼里大概是有光的吧，只是想安稳活着，能被人真心待着而已。
 
这本小说里的汴梁城全是看不见的钩子，太子和楚王争位，背后还有皇帝李纵盯着，连西凉和贺楼氏的势力都掺在里面。沈簌的长兄看着待他好，转头就把他送给了礼部上司，两个人又一起把他推给了太子。我看到这段时特意倒回去看了几遍，就为了确认是不是看错了 —— 那个他一直依赖的长兄，居然能那么平静地算计他。更让人心头沉下去的是，太子和他在一处时，嘴里喊的却是楚王李澈的名字。那时候沈簌应该是攥紧了手吧，只是小说里没明写，可光是想想那个场景，就知道有多难堪。
 
后来楚王也掺和进来，他们都把沈簌当成最有心机的人，用尽办法欺他骗他，把他往火坑里推。我记得有段描写特别清楚，沈簌被人诬陷后关在偏院，外面下着雨，他连件像样的外衣都没有，只能裹着单薄的旧棉袍坐在床边。有人推门进来扔给他一包药，说 “楚王殿下赏的，别死太早”，他拿起药包时，手指抖得厉害，却什么话都没说，就那么坐着直到雨停。这段我读了好几遍，不是想找什么情绪，就是觉得这场景太实在了，实在到能想象出棉袍上的霉味和雨声砸在瓦片上的声音。
 
真正的转折是皇帝李纵出手，他像织网一样把沈簌护在里面，把所有靠近的人都当成觊觎者。刚开始我还以为李纵是另一个想利用他的人，直到小说里写到李纵站在血海里的形貌，才明白这人一直都在布局 —— 放任太子和楚王争斗，故意和西凉开战，全是为了扫清障碍，给流落在外的次子铺路，也是为了除掉所有记得沈簌真实身份的人。这时候沈簌才慢慢发现，那些伤害他的人，其实都爱着他。这个发现一点都不轻松，反而让他更迷惘了，就像自己的人生从来都不是自己的。
 
《贺新郎》by 匿名咸鱼完结后，结局里沈簌成了国家实际的掌权人，和一直护着他的李纵在一起了。那些曾经伤害他的渣攻们都落了个追悔莫及的下场，只能围着他转，听他的命令，这大概就是所谓的 “火葬场” 吧。李澈还活着，但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左右沈簌的生活了，至于太子和礼部上司，小说里没细说他们的具体去处，只提了句 “再无音讯”。汴梁的秩序倒是稳了下来，贺楼氏的势力被清除，西凉也没再掀起风浪，算是安宁了。
 
我翻到结局二的时候，特意留意了沈簌的穿着 —— 不再是当初那件单薄的旧棉袍，换成了绣着暗纹的锦袍，可他还是习惯把右手食指抵在袖口上。这个小动作在他刚入礼部时就有，那时候是紧张时的习惯，现在做起来却很从容。这大概就是他的变化吧，从任人摆布的棋子，变成了能掌控局面的人，可有些刻在骨子里的东西，还是没改。
 
小说里有个新年番外・李澈，写了李澈后来的生活，可没提沈簌和李纵之后的日常，番外会不会补写这些呢？李纵为了沈簌杀了那么多人，那些人的后人会不会来找麻烦？这说不定是第二季的伏笔。还有那些曾经围着沈簌的渣攻，他们后来真的甘心只做旁观者吗？后续要是能写写他们的状态，应该会更完整。
 
结局里沈簌站在金銮殿上，回望自己的人生，说 “原来我一直活在别人的安排里”。这句话说得很轻，可分量重得很。他那时候明明可以恨所有人的，却只是迷惘地站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