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山鬼》里苏葳把五十万给尹晟时，谁没跟着红眼眶？

《山鬼》讲了这样一个从大山里出来、单纯得不懂都市规则的苏葳，被混黑道的尹父救下后带回家，却意外和尹父年少的儿子尹晟牵扯半生的故事。生为红蓝笔下的苏葳真的很特别，不是说性格多突出，而是他身上那种山野里带出来的纯粹，明明被骗到陌生环境，却还是会赤着脚去花园修剪草木，戴着草帽去后山找野花回来种，连家里的智能家电都不会用，像个和繁华都市格格不入的精灵。尹晟第一次见到他就记住了这个样子，只是那时候才十岁的小孩，不懂怎么表达喜欢，反而净做些别扭的事。
 
我最忘不掉的就是尹晟十一岁生日那次，他邀请了朋友来家里，却把苏葳关在房间里不让下楼。苏葳就乖乖待在屋里，以为是自己上不了台面让尹晟嫌弃，其实尹晟只是把他当成最宝贝的东西，舍不得让别人看见。这段描写我来回看了好几遍，小说里没直接说尹晟的心思，却通过他把苏葳关起来时紧绷的嘴角、朋友问起时含糊的回应，还有后来偷偷红了眼圈的细节，把那种年少懵懂又霸道的占有欲写得特别真切。苏葳从头到尾都没怪过他，反而在尹父以为儿子不喜欢自己、给了一笔钱让他走的时候，也只是平静地收拾东西离开，没说一句抱怨的话。
 
后来尹晟被送出国留学，临走前偷偷找到苏葳住的地方告别。苏葳知道他要出国，没多问什么，就把尹父给的五十万包养费全拿了出来，递给他的时候只是叮嘱 “学习太累了要吃点好吃的，好好照顾自己”。我看到这里的时候特意停下来了，就觉得苏葳真的太纯粹了，他可能都没意识到这笔钱对自己意味着什么，也没多想尹晟为什么要偷偷来告别，只是凭着本能对这个自己照顾过的小孩好。尹晟当时的反应小说里写得很细，他接过钱的时候手都在抖，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，最后只是闷闷地说了句 “我会回来的”。这段对话没有华丽的辞藻，却比任何表白都让人印象深刻，那种说不出口的在意和舍不得，全藏在简单的叮嘱和颤抖的动作里。
 
尹父被暗杀后，尹晟回国报仇夺回家产，这大概是他人生中最艰难的一段日子，小说里没过多渲染他的痛苦，却通过他祭拜父亲时紧绷的神情、处理家族事务时的果断，能看出来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别扭的小孩了。而命运就是这么巧，他在祭拜父亲的时候遇到了也来祭拜的苏葳，然后就把人 “掳” 回了家。其实也不是真的掳，就是用了些小套路，想把苏葳留在身边。印象很深的是尹晟骗苏葳说雪花落在铁栏杆上是甜的，他本来只是随口逗逗，没想到苏葳真的信了，凑过去用舌头舔，结果被粘在了栏杆上。苏葳没发脾气，就是一晚上没理尹晟，那种带着点委屈又单纯的样子，让尹晟之后再也没敢随便骗他。
 
这本小说的结局其实挺明确的，尹晟报了仇，也顺利把苏葳留在了身边，两个人一起养了一只叫尹嘎嘎的鹅和一只叫苏小汪的小土狗，就这么平静地生活着。尹父不在了，那些复杂的家族纷争也告一段落，小说完结时的画面就是两个人在院子里看着小动物打闹，苏葳可能还会像以前一样，摘些野花种在花盆里，尹晟就站在旁边看着他，不再是当年那个只会别扭表达喜欢的小孩了。结局里没有轰轰烈烈的场面，就是这种平淡的日常，反而让人觉得很踏实。
 
现在回想起来，《山鬼》最打动人的地方，就是苏葳那种不管经历了什么都没变的纯粹，还有尹晟从懵懂别扭到成熟守护的转变。他们之间没有什么狗血的误会，就算有波折也都是源于身份和环境的差异，最后能走到一起，更多的是因为彼此都把对方放在了心里最重要的位置。尹晟一直叫苏葳 “穗穗”，这个称呼从年少叫到成年，不管中间隔了多少年，都没改变过，就像他们之间的感情，虽然有过分离，却始终没断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