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向神诉说的他》里圣子问恶魔的那句话，读完好久都没忘

圣子对着神像祷告时，大概从没料到会祷出被封印的恶魔，《向神诉说的他》就是这样把主角的出身境遇和关键转折缠在一起的故事，连性格里的那点耿直都成了推动情节的引线。他本就是被随机选上来的圣子，没文化没能力，说白了就是光复教派的吉祥物，光杆司令一个，这样的出身让他对教派里那些弯弯绕绕没那么多执念，反而能一眼看穿大主教身上的铜臭味。
 
这本小说里的世界观其实挺有意思的，神明早就抛弃了这个世界，还留下大断崖让异物种不断侵袭，三教廷当年想搞幻境术式让所有生灵安乐死，被勇者破坏后，慢慢分裂出了像光复教派这样的组织，他们甚至想通过血祭找回失踪的圣女。圣子就处在这样的环境里，他没什么宏大的目标，不想当什么救世主，只是凭着朴素的同理心，为上任圣子的死暗自难过，也会担心恶魔 —— 毕竟小说里说爱上人类的恶魔会长出心脏，那样就可以被杀死了。
 
他和恶魔的相遇算是第一个大转折吧，本来只是例行祷告，却意外解开了封印，两个人就这么绑在了一起下了地狱。我记得有段描写特别具体，就是圣子第一次直面恶魔的真身时，没有尖叫也没有逃跑，只是盯着对方被封印留下的痕迹，问了句 “你疼吗？”。恶魔大概也没料到会被这么问，愣了半天没回答，而圣子见他不说话，又补了一句 “大主教说你是邪恶的，但疼就是疼，和邪不邪恶没关系”。这段对话我来回读了好几遍，圣子的耿直不是没脑子，而是他根本不懂那些势力划分的规则，只凭着最基本的认知判断对错。他不像光复教派的人那样把恶魔当成敌人，也不像之前的人那样畏惧神明，这种不带偏见的态度，慢慢让恶魔放下了戒备。
 
后来光复教派的审判者找上门来，约翰布朗带着炼金术改造的身体，上来就对他们动手，这算是第二个转折。圣子没什么战斗力，却在关键时刻挡在恶魔前面，不是刻意逞强，只是下意识觉得 “你是我祷出来的，我不能让你被他们带走”。
 
恶魔本来对人类没什么好感，却在那一刻动用了自己的力量护住了他，也就是从这时起，两个人从互相戒备变成了彼此依靠。还有一次，他们在坦格里帝国的遗址遇到异兽，圣子被吓得腿软，却还是把找到的水源先递给了恶魔，嘴里还嘟囔着 “你要是死了，我没人一起走了”，这种直白的表达，反而比那些刻意的温情更让人印象深刻。
 
w 从菁在描写这些细节的时候特别克制，没有多余的情绪渲染，却能让人跟着圣子的视角感受到那种不安和坚定。第三个转折应该是他们发现上任圣子的死因，原来不是被恶魔所杀，而是被主教害死的，这个真相让圣子对自己所处的教派彻底失望，也更加确定了要和恶魔一起逃离的想法。他想逃离的不是某个地方，而是那种被当成工具、没有自由的生活，他想守护的也不是什么教派规矩，只是身边这个已经长出心脏的恶魔。
 
小说完结后，我特意翻了结局，结局里圣子和恶魔一起破坏了光复教派的血祭仪式，约翰布朗被希奈的符文之语击杀，大主教的阴谋没能得逞。神树卡拉的波动慢慢平复，异兽的侵袭暂时得到了遏制，世界没有完全恢复安宁，但至少没有朝着崩坏的方向加速。
 
圣子没有成为什么英雄，也没回到光复教派继续当吉祥物，而是和恶魔留在了卡拉之森附近，偶尔会去阿莫斯王国的边境城市换些物资。他们没有举行什么仪式，只是每天一起收集神树的果实，一起看着日出日落，恶魔会把找到的亮晶晶的石头递给圣子，而圣子会把自己弄明白的人间道理讲给恶魔听。
 
还有个配角希奈，作为精灵族的德鲁伊，她最后回到了卡拉之森，继续守护着神树和森林里的生灵，偶尔会给圣子和恶魔送些治疗伤口的草药。神的存在依然是个谜，祂没有意识，只是一面照见欲望的镜子，圣子最后听到的逃跑提醒，其实是他自己内心对自由的渴望。我有时候会想，圣子之所以能打动恶魔，打动身边的人，大概就是因为他从未被这个世界的规则同化，始终保持着最本真的样子。他不懂什么势力纷争，也不懂什么神明诅咒，只知道疼了要问，饿了要吃，想守护的人要护好。
 
现在想起《向神诉说的他》，最先冒出来的还是圣子那句 “你疼吗？”，没有华丽的辞藻，却像一道光，照亮了那些被偏见和仇恨笼罩的角落。他那时候明明可以选择回到教派继续当他的吉祥物，不用面对那么多危险，却还是跟着恶魔一起走了，大概就是因为他明白，真正的自由不是被别人供养，而是能按照自己的心意活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