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小奶妈》里温知扛着荆宴逃走时，衣角都在发抖却没回头？

荆宴七岁那年攥着父亲留下的袖扣缩在衣柜里，听着外面旁支的脚步声越来越近，《小奶妈》的故事从这里开始就没绕开他孤苦的出身和温知骨子里的韧劲，两个完全不同处境的人凑在一起，才慢慢织出后面那些年的日子。在吃鸡排笔下的 S 国，有钱人家的旁支抢家产跟吃饭似的，法律也护不住没了父母的孩子，温知本来只是荆家一个胆小的奶妈，平时说话都不敢大声，谁也没想到她会做出那样的决定。
 
小说里写温知找到荆宴时，手里还攥着没来得及放下的奶瓶，她没多说什么，只是把他从衣柜里拉出来，用围巾裹住他的头，然后牵着他连夜赶往机场。我记得那段描写特别具体，温知的行李箱里没装几件自己的东西，大部分是荆宴的换洗衣物和他爱吃的小饼干，还有一瓶刚挤好的乳汁放在保温袋里。她一路上都在看身后，手心全是汗，却死死攥着荆宴的手没松开，直到坐上飞机，飞机起飞时的颠簸让荆宴哭了出来，她才笨拙地把他抱在怀里，轻声说 “以后我护着你”。那时候荆宴还不懂什么是绝境，只知道跟着这个总给自己喂奶的人，就不会被那些凶巴巴的亲戚找到。
 
后来荆宴慢慢长大，在国外隐姓埋名的日子里，温知一边打零工赚钱供他读书，一边还要提防荆家旁支的眼线。有一次学校要填家庭信息表，荆宴问温知自己的父母是谁，温知沉默了好久，才拿出一张泛黄的照片，指着上面的男人说 “这是你爸爸”，却没敢提他已经去世的事。
 
那天晚上荆宴看见温知在卫生间里偷偷抹眼泪，手里还攥着那张照片，他没进去打扰，只是把自己攒了好久的零花钱买的糖放在了她的床头。这个情节我看了好几遍，温知明明自己也怕得要命，却从来不在荆宴面前表现出来，她总是把最好的都留给荆宴，自己穿洗得发白的衣服，吃最便宜的饭菜，却会记得荆宴喜欢吃的水果每次都买最新鲜的。
 
荆宴考上 A 大那天，跑回家第一时间告诉温知，他说 “小奶妈，我以后可以养你了”。温知愣了半天，然后突然红了眼眶，她伸手摸了摸荆宴的头，手指却在微微发抖。小说里这段对话特别简单，没有多余的修饰，却比任何煽情的文字都让人有触动。荆宴那时候已经长得比温知还高了，他看着温知眼角的细纹，突然意识到这个一直照顾他的人，已经不再年轻，这些年她为了自己，付出了太多太多。也就是从那天起，荆宴对温知的感情慢慢变了，不再是单纯的依赖，多了些想要守护的执念。
 
真正的转折发生在荆家旁支找到他们的时候，那些人闯进家里，把温知推倒在地，荆宴想都没想就挡在了温知面前，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需要躲在衣柜里的小孩了。他跟那些人对峙，说自己已经成年，荆家的财产他会通过法律途径拿回来，不准他们再伤害温知。温知在后面拉着他的衣角，想让他别冲动，可荆宴却反手握住了她的手，力道大得让她没法挣脱。那天最后是警察来了才平息了混乱，荆宴抱着受了轻伤的温知，在她耳边说 “以后换我保护你”。这件事之后，温知看荆宴的眼神也变了，里面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。
 
还有一次，温知因为涨奶难受得睡不着，荆宴起来喝水发现她在卫生间里对着镜子揉搓胸口，脸色发白。他站在门口犹豫了好久，才走进去问 “需要帮忙吗”。温知吓了一跳，脸红到了脖子根，支支吾吾地说 “挤不干净会堵，得吸才管用”。
 
荆宴没说话，只是慢慢靠近她，那时候两人之间的氛围特别微妙，温知想推开他，却被他按住了肩膀。这段描写在小说里很细腻，没有多余的动作，却把两人之间那种压抑了很久的感情都表现了出来。温知的身体微微颤抖，却没有真的躲开，荆宴的动作很轻，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，那一刻他们都清楚，彼此之间已经不再是简单的奶妈和养子的关系了。
 
结局里，荆宴通过法律手段拿回了荆家的财产，把那些旁支绳之以法，他没有留在 S 国，而是带着温知去了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小城。小说完结的时候，写的是两人在小城里开了一家小小的书店，温知还是会偶尔涨奶，荆宴依然会帮她，他们每天一起打理书店，晚上坐在窗边看星星，荆宴还会像小时候那样叫她 “小奶妈”。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成就，也没有复杂的后续，就是这样平淡地生活在一起。荆家的那些人再也没有出现过，S 国的法律后来也慢慢完善了，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。
 
我有时候会想，温知当初做出带荆宴逃走的决定时，是不是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。她本来只是一个胆小的奶妈，却因为要守护荆宴，变得无比勇敢。而荆宴，从一个孤苦无依的小孩，长成了能为温知遮风挡雨的男人。在吃鸡排把这段感情写得很真实，没有狗血的误会，也没有强行的转折，就是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，感情慢慢发生了变化。
 
这本书最让我难忘的还是温知当初扛着荆宴逃走的那个场景，她衣角都在发抖，却自始至终没有回头，那一刻她心里想的，大概就是一定要把这个孩子护好。直到现在，我一想起《小奶妈》，脑海里还是会浮现出那个画面，温知牵着荆宴的手，在夜色里一步步走向机场，身后是无尽的黑暗，身前却有着微弱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