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如果是你》里那杯温水递过来时，谁还记得最初的犹豫？

凌晨翻手机时刷到薄荷味巧克力的图片，突然就想起《如果是你》，这个故事里藏着于清漫和张业庭一路的磕碰，也揉着两人从陌生到熟悉的性格磨合，说是融合了主角性格底色与人物关系的故事一点不为过。秧禾笔下的于清漫，刚出场时就是个在公司年会角落里缩着的姑娘，本科毕业工作两年，大概是长期紧绷着，才会在喧闹场合里头痛欲裂，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。她那时候应该挺孤单的吧，不然不会在收到一杯温水时，恍惚以为是幻觉，毕竟那时候的张业庭还是研究生在读的实习生，两人算不上认识，只是偶尔在校园里擦肩而过的陌生人。
 
这本小说里最让我忘不掉的，是第三次重逢时他们交换名片的场景。于清漫已经褪去了当初的局促，张业庭也长成了沉稳的大人，他看着她递过来的名片，轻声说 “原来我们已经认识那么久了”，于清漫只笑着应了句 “是啊”。就这两句简单的对话，我反复看了好几遍。
 
不是因为有多特别，而是想起第一次重逢时，张业庭递水给她，她明明心里记着这个身影，却不敢多问，只默默接过水，连声道谢都显得拘谨。而那时候的张业庭，身边还有别人，她只能把那点微妙的感觉压下去，假装只是萍水相逢。后来在机场第二次遇见，他叫住她，主动要了微信，她犹豫了一下才同意，深夜发的恋爱一周年朋友圈，看到他的点赞时，她应该在屏幕前愣了很久吧。
 
还有那个薄荷味巧克力的细节，小说里写张业庭其实不太喜欢吃巧克力，但于清漫给他带了，他还是收下了。记得有一段描写，是于清漫加班到深夜，办公室只剩她一个人，张业庭提着宵夜过来，顺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块薄荷味巧克力放在她桌上，说 “提神”。她拿起巧克力，包装纸撕开时发出轻微的声响，薄荷的清凉味散开，她咬了一小口，居然没觉得腻。这段描写特别真实，没有轰轰烈烈的告白，就是这种细碎的动作，让人觉得两个人的距离在慢慢拉近。于清漫一直想成为更独立的人，不想再像以前那样患得患失，而张业庭呢，他大概是想抓住那些曾经错过的时光，不然不会在她外派离开时，冒着大雪站在她家楼下等她。
 
故事里的几个转折都挺让人揪心的。于清漫外派前没跟张业庭告别，大概是怕自己心软，毕竟那时候他们的关系还处在不上不下的状态，她不确定这份感情能不能经得起距离的考验。而张业庭在她离开后，没有追问，只是默默关注着她的动态，直到大雪纷飞的夜晚，他出现在她楼下，就像以前无数个雨夜那样，安静地凝视着她。
 
还有一次，于清漫在雨里被他救起，那时候她大概是遇到了麻烦，浑身湿透，狼狈不堪，他没有多问，只是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，带着她找地方避雨。这些事件没有惊天动地，却一点点改变着两人的关系，于清漫不再像以前那样躲闪，张业庭也学会了直接表达自己的心意。
 
另一本小说里常有的狗血误会，在《如果是你》里并不多，更多的是两个人的自我拉扯。于清漫一直对爱情抱着怀疑，大概是以前的经历让她不敢轻易投入，所以当张业庭问她 “你是不是喜欢我” 时，她下意识地否认，直到后来才慢慢坦诚。而张业庭，从一开始的内敛，到后来主动靠近，他的改变都藏在细节里，比如记得她不吃香菜，记得她加班的时间，记得她喜欢薄荷味的东西。这些细节堆砌起来，就让人觉得这份感情格外踏实。
 
结局其实挺平淡的，小说完结时，于清漫和张业庭留在了一起，没有盛大的婚礼描写，就是两个人并肩走在海边，聊着以前的趣事。张业庭提起第一次在年会递水给她时，其实早就注意到她了，只是那时候没敢多说。于清漫听了，只是笑着往他身边靠了靠。结局里没有提到他们是否结婚，也没有说事业上有多大的成就，就是那种细水长流的状态。配角里，记得于清漫的同事曾经调侃过他们 “绝对有什么故事”，后来看到两人走到一起，也只是真心祝福，没有多余的纠缠。
 
现在想起这本小说，印象最深的还是于清漫第一次收到那杯温水时的反应，她低着头，手指紧紧攥着纸杯，水温透过纸张传到掌心，她却不敢抬头看递水的人。那种小心翼翼的样子，大概是很多人面对喜欢的人时的常态吧。秧禾没有把他们的感情写得有多轰轰烈烈，却在这些细碎的场景里，写出了两个人的成长与靠近。张业庭最后说 “你叫我，我会来”，这句话没有多么深情，却比任何承诺都让人安心。
 
他们最终在顶端相见，没有辜负那些年的等待与试探。于清漫不再是那个在角落里独自承受头痛的姑娘，张业庭也不再是那个只能默默递水的实习生，他们都成为了更好的自己，然后走到了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