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厉说 “我愿意” 时，不法之徒广播剧里的月光都亮了？

萧厉被青爷开枪击中倒地的瞬间，我才后知后觉，《不法之徒》的故事里藏着太多被出身困住的挣扎，还有性格底色里不肯认输的韧劲。齐修远明明是高中老师，却敢一次次闯进黑帮火拼的漩涡，他爷爷是前黑帮首领 “独眼三哥” 的背景，让他比普通文人多了份破釜沉舟的勇气，而萧厉十五岁被迫卖身进黑帮的经历，早就把他的人生钉在了黑暗里，这两个人的相遇，从一开始就带着注定纠缠的张力。
 
说实话，我一开始还疑惑，为什么齐修远会对只见过两面的萧厉念念不忘，直到看到他对着电话犹豫再三还是拨出号码，看到他哪怕被萧厉冷言拒绝也不肯退缩，才明白这种执着里，有一半是天性里的勇敢，还有一半是看透了萧厉冷硬外壳下的柔软。
 
广播剧里有段情节我反复听了好几遍，就是萧厉遭暗算被打了毒针，光着身子跳窗逃跑，正好遇上在楼下徘徊的齐修远。齐修远没半点犹豫就把自己的衣物脱给萧厉穿，自己只穿着内裤在路边招手打车，那个画面光是想想就觉得荒诞又戳心 —— 不是空泛的感动，是看到公安监控截图被萧厉放进钱包，齐修远偶然发现时，指尖都在发抖的样子，那种藏不住的狂喜，比任何告白都实在。还有他们在仓库面对内鬼疑云时，青爷不分青红皂白就对萧厉开枪，刘子成为了抢上位又对着青爷开枪，躺在地上的萧厉忍着伤痛翻起身击杀刘子成，紧接着严名进来想联手除掉青爷，却反被萧厉制住，那一连串的反转里，萧厉的眼神始终没乱，他不是忠于青爷，是还没找到离开黑暗的理由。
 
齐修远总说爷爷讲过 “他们走的路不一样，但是人和我们是一样的”，这句话确实成了两人关系的转折点。萧厉本来对所有人都设防，连好朋友韩嘉都不敢全然托付，却愿意把心里对正道的向往说给齐修远听。后来萧厉联合杀手张娟娟在陆五爷地盘制造连环爆炸解救韩嘉，车在山下被围堵，是齐修远在暗线要挟孙厅长，让陆五的手下放行了越野车，那次之后，萧厉看齐修远的眼神都变了，不再是抗拒，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依赖。还有齐修远坐着轮椅来帮萧厉，被萧厉要求警察带走时，他喊出的那些话：“我不能总听你的。你让我等，让我不要等，都不是我要的。我不愿意只是等着，我只想和你一起，哪怕做你的棋子、筹码、工具。” 广播剧里这段的 BGM 配得特别好，尤其是萧厉俯下身说 “我愿意” 的时候，那种压抑了太久的释然，隔着耳机都能感受到。
 
作者把黑帮里的算计写得特别真实，孙厅长的伪善，陆五爷的摇摆，青爷的偏执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和算计，而齐修远和萧厉就在这样的泥沼里互相拉扯着往前走。萧厉为了摆脱青爷的惦记不惜自己毁容，道上人称 “刀疤萧”，可在齐修远面前，他却会流露出难得的脆弱，比如毒发时浑身发抖，只能依赖齐修远的搀扶才能站稳。齐修远也不是圣母，他自己都骂过自己是 “禽兽”，因为冲冷水都压不住对萧厉的冲动，这种真实的挣扎，比完美的人设更让人有共鸣。
 
结局里，萧厉把这些年从黑帮赚的钱都还给了青爷，当着他的面说因为齐修远，不想成为和他一样的人，青爷说可以养他一辈子，萧厉只觉得恶心。月色下他穿过道路上的阴影和血迹，走向等待着他的齐修远，两人握住彼此的手，把孙厅长的罪证交给了吴处长，然后和齐素素、韩嘉会合，一起北上开始了流亡生活。青爷最后被张娟娟注射了瘫软药物，让他开枪自尽，孙厅长的下场虽然没明写，但吴处长既然接了罪证，想必不会有好结果。小说完结后，番外里都是他们在各地短暂生活的日常，没有惊天动地的情节，却让人觉得安稳。
 
我至今记得萧厉说 “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我喜欢女人”，齐修远回他 “可你没说过‘只’喜欢女人” 时的语气，带着点狡黠又坚定的味道。韩嘉第一次见齐修远就管他叫 “禽兽” 老师，果然没看错人，齐修远的执着里，确实带着点不管不顾的野性，而这种野性，恰好契合了萧厉骨子里对自由的渴望。他们走在山路上的背影，没有回头，也没有多说什么，却让人觉得，那些经历过的枪林弹雨、尔虞我诈，都成了彼此陪伴的注脚。《不法之徒》的故事之所以让人难忘，或许就是因为这两个身处黑暗的人，最终靠着彼此的力量，走出了一条属于自己的光明路，广播剧里那段山路上的脚步声，好像还在耳边回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