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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返潮》里顾邺抿了口温牛奶试温度,这个动作怎么忘不掉?

日期:2025-12-18 11:25

越想越觉得,《返潮》的故事根本离不开顾邺的出身和他跟侄女那点牵绊。他就是个刚毕业的普通年轻人啊,没什么背景,手里估计也没多少钱,性格看着有点闷,不爱说话,但骨子里就是轴得很。本来自己过日子挺自在的,突然要接哥哥的女儿过来养,差十岁呢,想想都觉得手忙脚乱,这故事从头到尾,其实就是围着这俩人的日子转的。
 
这本小说里,顾邺哪儿有什么远大目标啊,说白了就是想让小侄女能好好长大,别在没爹没妈的环境里受委屈。他一开始肯定也不会照顾人,就是凭着一股子责任心硬扛。狭骨写他们刚住一起的时候,那些细节真的太真实了,小侄女刚到新家,走路都轻轻的,不敢大声说话,晚上睡觉总爱把房门留一条缝,跟小猫似的,看着就心疼。
 
我最忘不掉的就是顾邺照顾她的那个片段。真的,就是那种说不上来的细节,他发现小侄女总留着门缝睡觉,没说什么 “你别害怕”“有我呢” 这种虚话,也没强行把门关上让她适应,就每天睡前,自己悄悄走到门口,把那条缝再推大一点,好像这样孩子能更安心似的。然后转身去厨房倒一杯牛奶,放在门口的小柜子上,牛奶杯下面还特意垫了张纸巾,不是什么多贵的纸巾,就是普通的抽纸,估计是怕杯子滑,洒在地上不好擦。有一次小侄女半夜发烧,顾邺睡得迷迷糊糊的,听见孩子小声哭,摸了摸额头,烫得吓人,他连鞋都没穿好,一只脚套着拖鞋,一只脚直接踩在地上,就背起孩子往医院跑。
 
那时候天肯定黑透了,路上没什么人,跑着跑着拖鞋掉了,他也没回头捡,光着一只脚在路灯底下走,石子硌得慌估计也顾不上,嘴里就一直絮絮叨叨的,一会儿问 “还难受吗?再忍忍”,一会儿说 “快到了快到了”,其实就是怕孩子睡着了,怕她出事。到了医院,医生抬头问他 “你是孩子什么人啊?”,他愣了一下,声音有点哑,也没多余的话,就说 “我是她小叔”。就这五个字,没什么情绪,却让人觉得,他肯定会护着这孩子,不管出什么事都不会撒手。
 
这段我真的来回翻了好几遍,不是说写得多华丽,就是那种笨拙的、没经过琢磨的在意,太真实了。顾邺不是那种会哄孩子的人,他嘴笨,不会说好听的,也不知道怎么跟小孩沟通,就只会用这种实实在在的动作。你想啊,他倒牛奶的时候,肯定会自己先抿一口试试温度吧?也不是特意要试,就是下意识的,怕太烫烫到孩子,也怕太凉喝了胃不舒服,这种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小细节,才让人觉得戳心。
 
跑医院的时候,他背着孩子,肩膀肯定会不自觉地往上挺,把孩子往怀里紧了紧,怕风灌进去,也怕孩子从背上滑下来。他那时候估计也挺慌的吧?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年轻人,自己都还在摸索着过日子呢,突然要面对这些,换谁都得手足无措,但他没说过一句抱怨的话,也没想着找亲戚朋友帮忙,就自己硬扛着。这种不声不响的样子,比那些喊着 “我会保护你” 的场面,让人记得牢多了。
 
后来小说里的那些事儿,其实都是顺着这份牵绊来的。小侄女上学被同学欺负,回来不敢说,躲在房间里哭,眼睛红红的,作业也没写,顾邺下班回来看到她那样,没多问,就坐在床边陪着,等她自己愿意说了,才知道是有人拿她没有爸爸的事取笑她。那天顾邺第一次对着别人发了火,也没吵吵嚷嚷,就是第二天特意请假,找到学校,又找到欺负人的孩子家里,站在人家客厅里,也不坐,就那么直直地站着,一字一句地说 “她现在只有我了,我不能让她受委屈”,他语气很平静,甚至没提高音量,但就是那种劲儿,让对方家长一下子就没了底气,赶紧让孩子道歉,还说了好多软话。
 
还有一次,哥哥以前的一个旧友突然找上门,穿着挺体面的,说能给小侄女更好的生活,送她去私立学校,以后还能出国,想把她接走。顾邺当时正在做饭,手里还拿着锅铲,听完也没立刻答应,也没直接拒绝,就把火关了,蹲下来跟小侄女平视,问她 “你想跟小叔在一起,还是想跟这位叔叔走?”,小侄女那时候已经上小学了,抱着他的胳膊,眼泪汪汪的,却很坚定地说 “我想跟小叔在一起”,顾邺就直起身,跟那个旧友说 “她的选择就是我的选择”,然后就把人送出门了,之后再也没联系过。
 
小侄女慢慢长大,也越来越开朗,会主动给顾邺做饭,虽然有时候菜炒糊了,盐放多了,顾邺也会全部吃完,还说好吃。顾邺加班晚归,她会留一盏灯,在桌子上放好洗好的水果。顾邺生病的时候,她会学着给他量体温,煮姜汤,虽然姜汤熬得又辣又苦,顾邺也皱着眉头喝下去。他们俩就这么互相凑活,互相照顾,日子过得平平淡淡,但就是让人觉得踏实。
 
《返潮》的结局也挺平淡的,小说完结的时候,顾邺有了稳定的工作,小侄女也考上了理想的大学,俩人还住在原来的房子里。结局里,小侄女开学那天,顾邺送她到学校门口,帮她拎着行李,也没说太多话,就看着她走进校园,直到看不见背影才转身离开。他走的时候,手里还攥着小侄女塞给他的一颗糖,是那种橘子味的,估计是孩子怕他路上无聊。
 
其实这本小说真的没什么惊天动地的情节,就是些日常的琐碎,顾邺不是完美的,他有过迷茫,有过想放弃的时候,小侄女也不是一直乖巧,也会跟他闹脾气,会不懂事。但他们就是凭着那点牵绊,一路走了过来。直到现在,我还能想起小说里描写的那个冬天的晚上,俩人坐在客厅里,顾邺在看书,小侄女在写作业,灯光昏昏沉沉的,窗外飘着小雪,没有说话,却一点都不觉得冷清。顾邺那时候应该也没想到,当初就凭着一股轴劲儿做的决定,会让自己的人生变得这么不一样,会让他在这个世界上,多了一个最亲的人。他那时候放牛奶的样子,估计自己都忘了吧,但我就是记到了现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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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5-12-18 11:2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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