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云彩》中十五岁离婚夜后的老宅，为什么云彩不肯进去

《云彩》的故事始终绕不开主角的出身和那些推着她往前走的重大转折，好像每一个情节都在把这两样东西缠在一起，分不清谁先影响了谁。印象里这不是那种只讲单一情节的故事，主角的性格底色全是从家庭背景里长出来的，后来的那些选择，又都和一次次的转折绑在一起。
十四岁生日那晚的争吵是最早的印记吧。
 
云彩的爸爸原本是税务局职员，妈妈在邮政局，小时候周末还能跟着爸爸去公园、买漫画、吃冰豆沙，日子过得安稳。可后来爸爸下海开了包装厂，就越来越忙，也很少回家了。那天妈妈做了一桌菜，等着爸爸回来给云彩过生日，结果等到半夜，等来的是喝醉了的爸爸，头发凌乱，说话都含糊。妈妈问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人，说 “你在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语我听的多了，平时我懒得问你，但是今天是云彩的生日，你都玩忘了，我就得管！” 爸爸被问得恼羞成怒，拿起盘子就摔在地上，“吧嗒” 一声巨响，把睡着的云彩惊醒了。
 
云彩吓得哭起来，爸爸好像一下子醒了点酒，转身就冲出了家门，妈妈赶紧抱住她，两个人哭成一团。这段描写我倒回去重读了两遍，不是因为别的，就是觉得云彩那句没说出口的委屈，全藏在 “惊醒” 和 “大哭” 里了。她之前一直期待着生日礼物，可最后只等到摔碎的盘子和父母的争吵，从那之后，她好像一下子就长大了，再也不是那个能无忧无虑要漫画的小孩了。
 
这本小说里，云彩的性格变得越来越孤僻，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吧。她后来住宿在学校，不怎么回家，就算回去，看到忧郁的妈妈，也只能学着安慰 “将来我养妈，我们一定过上好日子”。这句话让她有了读书的动力，最后考上了离家近的好大学的工商管理学院。我真的没想到，一场生日夜的争吵，会让一个小孩提前扛起这么多。再后来，爸爸和妈妈离婚了，云彩跟着妈妈过，爸爸只留下了一栋老宅。初三那年，她又知道爸爸和外面的女人结婚了，还有了个男孩，“坏男人” 这个烙印就这么刻在了她心里。
 
进入高中，再到大学，云彩都不怎么和男生交往，对宿舍里谈恋爱的女同学也避而远之，只有同班的灵溪一个朋友，在学校里成了有名的 “孤傲公主”。这本小说里这段描写很真实，不是刻意写她的高冷，而是通过她的行为一点点露出来的 —— 别人起哄的时候她会避开，看到校间小道上的暧昧气息只会嗤之以鼻，把那些男生都归为 “坏男人”，女生就是 “傻女人”。直到设计学院的校草卓悦因为赌注开始追求她，那天晚上她和灵溪在自习室复习英语，卓悦在一阵起哄声里走向她，这段情节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，好像是卓悦说了什么告白的话，但云彩的反应很激烈，直接站起来走了。
 
《云彩》的结局里，云彩没有和卓悦在一起，她最后还是留在了妈妈身边，继续打理着和妈妈相关的生活。小说完结后，那些没说透的情绪反而更让人印象深。我将在今夜吻你把家庭变故对一个女孩的影响写得很细，不是那种轰轰烈烈的改变，而是一点点渗透在日常里的 —— 从期待生日到害怕回家，从无忧无虑到学会安慰妈妈，从相信感情到排斥所有异性。
 
最让我在意的还是十五岁那年离婚后，云彩第一次回老宅的场景。她站在门口，看着熟悉的院子，没有进去，只是静静地站了很久。院子里的石榴树还在，那是爸爸以前种的，小时候她经常在树下捡掉落的石榴。她伸出手，想碰一下树干，又缩了回来，转身就走了。这段描写没有任何情绪词，却能清楚感觉到她的疏离。她不是恨这个地方，而是不敢再触碰那些有过温暖的回忆，毕竟这里曾经有过她期待的生日，有过爸爸买的漫画，后来却只剩下争吵和分离。
 
现在再想起《云彩》，最先冒出来的还是那个站在老宅门口的身影。她那时候明明可以进去看看，明明可以捡起地上的石榴，却还是转身走了。可能我理解错了她的选择，也可能她只是不想再揭开那些已经结痂的伤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