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军阀爱得很深入》里龙胭最后那句报仇的话还在脑子里转

《军阀爱得很深入》的故事总绕不开人物的出身底色和那些拧巴的人物关系，融合这两样东西才让里面的每个选择都显得不突兀。就像湘婷一开始是被迫嫁给丁大帅做姨太的，她的出身本就带着身不由己的底色，和万重山从互相利用到慢慢靠拢的关系变化，也都是跟着这些底色在走。其实一开始看的时候没太在意龙胭这个角色，只觉得她也是后庭里众多想要求得生存的女人之一，直到看到她最后做出的选择，才回头把前面关于她的情节又翻了一遍。这本小说里的人物好像都没有绝对的好坏，每个人的行为背后都牵着自己的出身和在意的人，这一点秽萌天下把握得很准。
 
湘婷被丁大帅抢进府里的时候，心里全是恨，毕竟是丁大帅杀了她的父母，她进府的核心目标就是报仇。那时候万重山也在府里潜伏，想找机会推翻丁大帅，还政于民，把后庭里的女人们都放走。两个人一开始达成合作，湘婷帮万重山传递消息，万重山承诺帮她报仇。记得有一次，他们的计划差点暴露，是凤玲站出来替他们担下了所有罪责，丁大帅二话不说就下令把凤玲沉河。这件事之后，湘婷好像更坚定了报仇的决心，也开始真正信任万重山，不再只是单纯的互相利用。而万重山也因为这件事，对后庭里这些女人的处境有了更深的体会，不再只是把她们当成推翻丁大帅的助力。
 
后来湘婷和万重山故意让嬷嬷撞见他们“苟且”，想借此搅乱丁大帅的阵脚，没想到丁大帅真的动了怒，要把湘婷沉河。这时候龙胭站出来说要亲自监督沉河，当时我还以为她是想在丁大帅面前邀功，毕竟她之前一直表现得很顺从。直到看到她偷偷解开湘婷手腕上的绳子，还在麻袋里放了一把小刀，才明白她也是站在万重山这边的。这段情节我来回看了两遍，就是想确认龙胭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转变的，好像是在凤玲被沉河之后，她看着后庭里其他女人惊恐又麻木的样子，就有了一些不一样的举动，比如会偷偷给被欺负的丫鬟递吃的，会在丁大帅发脾气的时候故意转移话题。
 
最让我印象深的是丁大帅被包围，以为自己还有谈判余地的时候，龙胭在他房间的香炉里放了毒药。当时丁大帅还在得意地说自己不会死，杀了他万重山的人权民主就全输了，还说自己的儿子会回来救他。龙胭就站在旁边，等他说完才开口，说“我只是个女人，我不会顾全大局，也成就不了大事。但是我知道杀人是要偿命的，我要为后庭的姐妹们报仇雪恨。” 这段对话我记得特别清楚，不是因为多激烈，而是因为龙胭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，没有愤怒的嘶吼，也没有绝望的哭泣。
 
吴副官冲进来的时候，喊着让她不要傻，说她忘了还要嫁一个傻男人，要跟他走，不要死在后庭。龙胭却只是摇了摇头，靠在吴副官怀里慢慢没了气息。吴副官抱着她，最后也选择了殉情。这段描写让我暂停了很久，不是想别的，就是单纯地觉得，龙胭这一辈子好像都被困在后庭里，生前是丁大帅的玩物，连报仇都只能用这种同归于尽的方式，最后也没能走出这个牢笼。这本小说里对这些女性角色的描写都很克制，但就是这种克制，让她们的处境更让人揪心。
 
《军阀爱得很深入》里的关键转折其实都和这些人物的选择绑在一起，凤玲的死让湘婷和万重山的关系更紧密，湘婷被沉河让龙胭彻底站到了反抗的一边，而龙胭的下毒则直接结束了丁大帅的统治。丁大帅死后，万重山兑现了承诺，把湘婷交给了她的未婚夫，湘婷虽然爱上了万重山，但最后还是选择了离开。万重山则留在了原来的地方，整顿秩序。结局里，后庭的女人们都获得了自由，有的回了老家，有的跟着反抗军做了后勤。这本小说已经完结了，结局里没有过多的渲染，就是平静地交代了每个人的去向。
 
有时候会想，龙胭如果没有选择同归于尽，会不会也能像其他女人一样获得自由，和吴副官一起离开。但再想想，她亲眼看着后庭里的姐妹们一个个被折磨、被处死，丁大帅的存在对她来说就是最大的仇恨。她最后说的那些话，不是说给别人听的，更像是说给自己的，是对自己这一辈子的交代。吴副官殉情的时候，没有说任何情话，只是安静地抱着她，好像这样就够了。
 
龙胭放毒药的时候，手有没有抖呢？小说里没写，但我总觉得，她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，心里应该是很平静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