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明祺蹲医院门口哭的时候 我读懂了《实则不然》

纪明祺红着眼眶吼“你不是想换我吗？我偏不换！”的时候，我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，《实则不然》的故事里，从来都是性格底色推着人物走，那些藏在刺里的依赖，早就在七年的相处里扎了根。它不是那种刻意煽情的叙事，却把孤儿出身的少年如何被温柔接住，又如何用笨拙的方式留住这份温柔，写得连细节都透着真实，好像你真的能看见那个16岁浑身是刺的少年，在乔亦面前藏起伤口的样子。
 
卡列夫司机笔下的纪明祺，从来不是完美的主角。16岁成了孤儿，被家里人当成包袱丢给当时还是助理的乔亦，校园霸凌的阴影让他养成了怼天怼地的性子，工作人员递杯水都要呛一句“不用你假好心”，被同学揍出脚印，却打死都不肯承认自己受了欺负。乔亦偏是那个肯耐着性子拆他刺的人，默默收集霸凌证据逼对方退学，熬夜给熬夜写歌的他塞热牛奶，哪怕被吼“你烦不烦”，也只是温声问“你吃饱了吗”。这本小说里的人物关系从来不是一蹴而就的，乔亦的温柔里藏着救赎欲，纪明祺的叛逆里裹着恐惧，他们就这么互相牵绊着，从籍籍无名走到万众瞩目。
 
纪明祺成顶流的那天，乔亦在后台给他整理领带，他却下意识偏了头，语气硬邦邦的“你也配不上现在的我”。我当时看到这段愣了好久，明明前一秒还在为他终于熬出头而松口气，下一秒就被这句嘴硬的话堵得心里发闷。后来才懂，他不是嫌乔亦配不上，是怕自己站得太高，乔亦会松开手。娱乐圈的更新迭代太快，乔亦跟不上资源争夺的节奏，看着纪明祺和金牌经纪人谈笑风生，便动了放手的念头。他以为自己是为纪明祺好，却不知道那个看似冷漠的顶流，早就把他当成了唯一的依靠。
 
真正的转折是乔亦的离开。那天乔亦把交接文件放在纪明祺面前，说“以后有人帮你规划行程，会比我做得好”，纪明祺捏着文件的手指都在泛白，却还是嘴硬“走了就别回来”。可乔亦真的走了，还签了个新人，纪明祺彻底破了防。他开始偷偷刷新人的动态，转头就转发“弃养小动物该死”的微博，明里暗里给新人使绊子，甚至点赞攻击乔亦的评论。我看着他从那个意气风发的顶流，变成拍戏时低血糖晕倒的模样，醒了第一句问的还是“他来了吗”，心里忽然就懂了，他的那些幼稚举动，不过是想让乔亦多看他一眼。
 
最让我难忘的是纪明祺第二次住院的场景，那段描写我来来回回读了好几遍。他故意不吃东西把自己作进医院，满心以为乔亦会来，结果只等来了助理的消息，说乔亦在陪新人跑通告。他瞬间就垮了，拔掉手上的针管就往外面冲，助理拦都拦不住，他跑到医院门口，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，突然就蹲在地上哭了。没有嚎啕大哭，就是肩膀一抽一抽的，双手抓着头发，嘴里反复念着“他怎么不来……他为什么不来……”。那一刻他哪里还是什么顶流，分明就是个被抛弃的孩子，那些藏了七年的不安和依赖，全都暴露在了阳光里。乔亦赶来的时候，他还在闹脾气，不肯吃药也不肯吃饭，直到乔亦坐在床边，轻声说“我不走了”，他才红着眼眶扑进乔亦怀里，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狗，反复蹭着他的肩膀“你不许再丢下我，不许再带别人”。
 
纪明祺的告白没有半句情话，只有红着眼眶的嘶吼和笨拙的承诺。他抓着乔亦的手腕，指节都在用力，语气里带着后怕和倔强“我以前太混蛋了，可我从来没想过让你走。你不是想换我吗？我偏不换！这辈子都不换！”。乔亦只是摸着他的头发，轻笑说“我知道，所以我等”。看到这里的时候，我才忽然明白《实则不然》这个书名的意思，那些看似的厌恶，实则是深爱；那些刻意的疏远，实则是恐惧；那些口是心非的狠话，实则是怕失去的慌张。
 
这本小说去年完结了，结局里没有轰轰烈烈的求婚，也没有盛大的婚礼，就是两个人重新回到了以前的相处模式。乔亦继续做纪明祺的经纪人，只是这一次，纪明祺不再嘴硬，会在他熬夜改行程的时候递上热咖啡，会在采访的时候主动提起“我的经纪人是最好的”，会在晚上做噩梦的时候，安安静静地靠在乔亦身边，抓着他的衣角不放。那个曾经需要乔亦保护的叛逆少年，终于长成了能和乔亦并肩的人。
 
至于乔亦带过的那个新人，后来签了别的公司，书中没再过多提及，想来也是在自己的赛道上慢慢努力。娱乐圈的喧嚣依旧，资源争夺从未停止，但纪明祺和乔亦就像乱世里的彼此救赎，守住了属于他们的一方小天地。结局里乔亦看着台上领奖的纪明祺，眼里含着笑，纪明祺领奖台上说的第一句话，就是“谢谢我的经纪人，乔亦”。
 
现在回想起来，纪明祺16岁时藏在背后的伤口，23岁时红着眼眶的告白，好像都在告诉我，有些感情从来都不是轰轰烈烈的，是藏在日复一日的陪伴里，是藏在口是心非的狠话里，是藏在“我偏不换”的倔强里。他那时候明明可以好好说一句“我需要你”，却偏偏要用最硬的语气，裹着最软的心意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