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丙丁神通》by断金刀陈麟声把支票拍进麦秋宇领口的样子，总在我脑子里晃。

《丙丁神通》by 断金刀讲了这样一个被舅父压迫、为找妈妈出国、靠偷东西维生的神偷陈麟声，和偷窃成瘾、被迫扮演双胞胎哥哥的富家子弟麦秋宇，在港风背景的帮派纠葛里互相拉扯的故事。这本小说里的两个人真的太拧巴了，一开始在加拿大，陈麟声明明是为了妈妈的戒指才接近麦秋宇，却在墨西哥被追杀时没走。麦秋宇问他为什么不走，他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，后来就被枪打哑了似的，那段描写我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，就觉得好多心事堵在那儿，说不出来也咽不下去。
 
麦秋宇家的情况更复杂，小时候哥哥因为心软卷入绑架，六岁就没了，他就得一直装成完美的哥哥，只有在陈麟声面前才敢露真性情。他会送镶嵌钻石的钥匙，说就算有台风也会闯进来，可生日那天朋友的玩笑话，又让陈麟声觉得一切都是假的。其实也不是陈麟声多疑，那时候麦秋宇的人设确实乱，一会儿是懂礼貌的大哥，一会儿又像花花公子，小说里写他追妻的时候突然变了个人，我读到这儿也愣了下，感觉前面的铺垫都白做了似的。
 
后来陈麟声回国，用妈妈留下的东西换了钱，生下妮妮独自带大，妮妮还有心脏病，把那些遗物全花光了。这期间麦秋宇压根不知道有孩子，直到在陈麟声表弟的订婚宴上重逢。重逢后的拉扯更累，麦秋宇一边逼他见面，一边又忍不住心疼他，而陈麟声为了隐瞒过去的事，只能和他纠缠。有次陈麟声说 “妮妮不是别人的小孩，她是你的小孩，我以此为耻”，然后把麦秋宇递来的支票塞进他领口拍了两下，说 “你可以滚了”。这段对话真的太戳具体行为了，陈麟声说话时每个字都咬得很用力，拍支票的动作又轻又狠，就像把过去那些疼都攒在手里，终于有地方撒了似的。我当时盯着这几行字看了好久，想着他得有多失望，才会把自己的孩子说成耻辱。
 
他们之间的转折其实都和误会绑在一起。墨西哥那次被追杀，麦秋宇的好朋友因为毒品背叛，另一个朋友死了，这让麦秋宇更想抓住陈麟声，却反而把人推远了。后来麦秋宇气急败坏把陈麟声囚禁了八天，这事儿我真的没法理解，明明前一秒还在说要为对方闯台风，下一秒就用这种方式留着人。再到后来发现妮妮的存在，麦秋宇才算真的慌了，开始追妻，可陈麟声已经攒够了失望。还有妮妮最爱的小熊，里面藏着麦秋宇以前刻的名字，这种细节藏在狗血情节里，突然冒出来的时候，就觉得那些没说出口的爱其实一直都在。
 
《丙丁神通》by 断金刀里的配角其实没几个亮眼的，那个背叛麦秋宇的朋友，到最后也没说清到底为什么反水，倒是麦秋宇的父母一直很顽固，直到结局都在干涉他们的生活。小说去年完结了，结局里麦秋宇被家族送进精神病院，想让他忘记陈麟声和妮妮，但他这次没妥协，最后还是跑了出来。结局里陈麟声和麦秋宇待在了一起，带着妮妮过一家三口的日子，那个曾经背叛他们的朋友没再出现，估计是彻底离开了。
 
不过我总觉得故事没真的结束，麦秋宇家族的势力还在，他们怎么安稳过日子没细说，番外会不会写这些后续啊？还有陈麟声妈妈的戒指，后来好像没再提下落，这个细节要是能补全就好了。而且小说里没说他们有没有结婚，就是明确写了三个人在一起生活，妮妮的心脏病也不知道有没有好转，这些没交代的地方，会不会是第二季的伏笔？
 
陈麟声一直带着的那把旧镊子，我印象很深。一开始在加拿大打工时，他总把镊子藏在袖口，磨得发亮，偷东西时动作又快又准，那时候镊子就是他活命的工具。后来有了妮妮，镊子被他用布包起来，放在妮妮的小熊旁边，再也没用来偷过东西。直到最后和麦秋宇重归于好，他偶尔会把镊子拿出来擦一擦，手指在尖端摸来摸去，像是在摸过去的自己。这把镊子从谋生的武器变成念想，就像他从只能靠偷生存的人，变成有人守护也能守护别人的状态，变化都藏在这些小物件里了。
 
现在想起陈麟声说 “我以此为耻” 时的眼神，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。他那时候明明可以把所有委屈都说出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