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窃窃》里洛然送内丹那段，看完我盯着书页愣了好久…

洛然跪在地上抱着浑身是血的人那个画面，我记了好几天。《窃窃》讲了这样一个在天界背景下，身为师父却被三个徒弟 —— 天帝同父异母的三个儿子 —— 各自带着目的接近的故事，主角洛然好像从一开始就没什么依托，就想好好爱一个人，结果身边全是算计。
 
这本小说里的世界观挺直接的，天帝要选继承人，而洛然的内丹是能邀功的宝物，所以老大老二才假意拜师。我看到老大第一次找洛然要内丹时，还特意翻回去看了前几章，确认他之前那些关心是不是全是装的。结果发现全是伏笔，比如他以前总问洛然修炼进度，其实是在打探内丹成熟度。那时候真的觉得，洛然也太傻了，怎么一点都没察觉。
 
不过老三不一样，他是受伤被洛然救的，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真心的。直到有次洛然修炼出了岔子，老三明明能立刻喊人来救，却故意拖了半刻钟，就为了让洛然更依赖他。这个情节出来的时候，我真的愣住了，合着连看着最纯粹的那个都是有心思的。洛然后来应该是知道了，只是没说破，还是像以前一样教他们法术，给他们缝补练功时划破的衣袍。
 
小说里有段描写我记得特别清楚，就是洛然发现老大老二偷偷给天帝传信那次。他刚端着熬好的汤药进院子，就听见老大在屋里说 “内丹已快成型，父亲那边可备好奖赏”。洛然手里的药碗 “哐当” 砸在地上，药汁溅湿了鞋边，他却没动，就站在门口听着。老二出来看见他，居然还假惺惺地问 “师父怎么了”，洛然只是弯腰捡碎片，手指被瓷片割破了也没察觉，就说 “没拿稳，我再去熬一碗”。这段我来回读了三遍，不是想找什么深意，就是觉得洛然那个样子太让人心头沉了，他连质问都没问一句，好像早就习惯了被欺骗。
 
后来老三的误会爆发是个大转折。洛然为了救老三受了重伤，老三却以为洛然是想拿他挡灾，当众跟洛然决裂。洛然站在殿上，看着老三通红的眼睛，只说了一句 “你信他们，不信我”，然后就吐了血。那之后洛然就不太说话了，每天除了打坐就是盯着窗外的梅树发呆，以前他还会给三个徒弟酿梅子酒，那次之后酒坛就一直空着。
 
再后来就是老大老二动手抢内丹，把洛然逼到了绝境。他们俩打得天翻地覆，洛然被卷在中间，衣服都被血浸透了。这时候老三冲进来，却不是帮洛然，是想问清楚当年的误会。洛然看着他们三个，突然笑了，然后把自己的内丹挖出来，直接塞给了老三。这个动作太快了，我看书的时候都没反应过来，等意识到的时候，书里已经写洛然倒下去了。
 
《窃窃》去年完结了，结局里老三带着洛然的魂魄去轮回了好几次。每次轮回洛然都会再爱上老大和老二，直到最后一次，老三偷来往生镜，让洛然看见了所有真相。老大老二也看到了镜中的回忆，才明白自己是真的爱洛然。结局里洛然放弃了老大老二，和老三在一起了，算是开放式的收尾。关山越写这段的时候没加什么修饰，就只是写洛然看完镜子后，对老大老二摇了摇头，然后跟着老三走了。
 
其实我到现在都没想通，洛然当初为什么把内丹给了老三，而不是干脆毁掉。是因为老三是他最后一点念想，还是只是不想让老大老二得逞？这本小说里没明说，我翻了最后几章也没找到答案。老大老二最后留在了天界，好像还在等着洛然回去，但洛然没再回头。
 
有时候会想，洛然第一次救老三的时候，要是没把他留下来就好了。可转念又觉得，那样的话，他可能连一次被真心对待的机会都没有。还是忘不掉他把内丹塞给老三时的样子，明明自己都快站不住了，手却很稳，好像那不是自己的性命，只是一件普通的信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