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纸心脏》里程郁说‘利用你’时，原听浔没哭…

程郁坐在地板上反复说 “我在利用你” 的样子，我暂停了好几次才往下读。​
《纸心脏》讲了这样一个因前男友心脏病发去世、被罪恶感困住的冷漠男人程郁，在执行亲人离世礼仪时遇到和前男友长得极像的年下宅男原听浔，最终被对方救赎的故事。程郁真的，一开始就是个 “坏比”，对身边人都带着死气，旁人都恨他，但他偏偏吃好喝好地活着，把自己困在过去里。他其实就是想逃离那种永远补不上的亏欠感，可又清醒地往更糟的地方走 —— 明知原听浔只是长得像前男友，还是抓着人家不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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馄饨皮而写程郁的状态特别细，记得有段是原听浔带热汤给他，他盯着碗沿的油星子说 “以前他也爱做这个”，话没说完又闭嘴，手指在碗边磨来磨去。那时候原听浔还不知道前因后果，只以为他在怀念亲人，傻乎乎地把自己碗里的青菜夹过去，说 “多吃点就不难过了”。那一段我重读了两遍，就看着程郁的反应，他没拒绝，也没道谢，就只是把青菜拨到碗边，直到汤凉了都没动。这本小说里的人物从来不会直接说情绪，全靠这些小动作撑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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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正让故事拐弯的是那次争执。原听浔无意中翻到程郁藏起来的旧照片，问是不是他亲人，程郁突然就炸了，把相册摔在地上，玻璃相框碎了一地。原听浔蹲下去捡，手指被划破出血，程郁盯着那滴血，突然就没声了，转身进了房间锁了门。后来原听浔在门口放了创可贴和纸条，写着 “相框我粘好了，照片没坏”，程郁没回应，但第二天原听浔发现自己桌上多了瓶碘伏。这之后两人的关系就变了，程郁不再总躲着，偶尔还会跟原听浔说几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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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后来就是那个最戳人的场景。原听浔因为程郁的忽冷忽热闹别扭，好几天没理他。程郁找到他的时候，眼睛下面全是青黑，直接坐在地上，背靠着墙说：“我前男友的死跟我有关，他有心脏病，那天我没管他。” 原听浔没说话，程郁又重复，声音越来越低：“你跟他长得像，我留着你，就是在利用你，你应该恨我。” 他说这话的时候，手一直在揪自己的裤腿，布料都被揪得起皱。原听浔就站在他面前，既没骂他，也没哭，只是蹲下去，把他揪着裤子的手掰开，说：“我不是他，你也别当自己是罪人了。” 小说里写原听浔的手指很暖，程郁的手在发抖，抖得连原听浔的手都跟着颤。我真的愣住了，本来以为原听浔会生气会离开，结果他就只是掰开了程郁的手，连一句重话都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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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次原听浔发烧，程郁照顾他，半夜里对着天花板说 “我好像真的喜欢你了”，声音轻得像蚊子叫，原听浔其实没睡着，但没敢应声。这些细节堆在一起，就觉得程郁的纸心脏好像真的被原听浔焐软了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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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本小说去年完结了，结局里程郁没再提过去的事，也没说自己成了什么样的人，就只是写他和原听浔待在了一起。原听浔还是那样生动，会拉着程郁去逛超市，程郁会主动拿过他手里的购物袋。之前恨程郁的那些人，好像也没再出现，就这么平静下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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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看到中间的时候，我挺不解的，原听浔明明知道自己是替身的影子，为什么还愿意留在程郁身边。直到看到他说 “你也别当自己是罪人了” 那句话，才明白馄饨皮而写的不是替身，是两个人互相扯着对方从泥里出来。程郁最后也没说谢谢，只是在原听浔做饭的时候，会站在厨房门口看着，偶尔递个盘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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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忘不掉那个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