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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离婚申请》里程谨攥着申请表的那刻,我停了好久

日期:2025-12-25 14:55

程谨坐在离婚所等候区的塑料椅上,指尖把那张印着帝国星徽的申请表攥得发皱时,《离婚申请》的故事就已经把主角的出身底色和人物关系缠在了一起。他从前是帝国星球首富家的小少爷,众星捧月里长出来的骄纵性子,为了跟陆涛结婚,能不管不顾用陆涛祖母的手术机会相逼,可这会儿程家倒了,父兄成了世人不齿的罪犯,他连坐在这里等离婚,都要先把洗得发白的袖口往下扯了扯,怕旁人看见他曾经矜贵的痕迹。
 
其实我看的时候,总在想程谨到底想逃什么。一开始以为是逃陆涛七年的冷落,逃那个只有上将夫人头衔却空得发冷的府邸,后来才发现,他更想逃的是从前那个混蛋的自己。他去给陆涛的祖母送营养液,被老太太冷淡地挥开手,说“不用你假好心,我这腿就是拜你所赐”,他没辩解,只是弯腰把打翻的瓶子捡起来,指尖被玻璃碴划破了也没吭声。那时候我才懂,他提交离婚申请不是不爱了,是觉得自己不配再爱了——毕竟是他亲手毁了陆涛最在意的人,又在程家败落后,成了连自己都养不活的累赘。
 
这本小说的星际背景里,帝国上将的地位有多尊崇,程谨跌落的落差就有多大。陆涛是靠自己战功爬上来的,年轻有为,身边从不缺示好的人,可他偏偏被程谨用最极端的方式绑在了一起。七年婚姻里,他回府邸的次数屈指可数,每次回来要么是沉默地处理公文,要么是在程谨小心翼翼讨好时,丢出一句“别碰我,我嫌脏”。我一度觉得陆涛是真的恨程谨,直到他中了虫毒,第二人格冒出来的那天。
 
第二人格的出现是第一个转折点吧。那个衍生出来的人格没有主人格的克制和怨恨,只凭着本能对程谨好——会记得他不吃青椒,把餐盘里的青椒都挑走;会在他夜里做噩梦时,轻轻拍着他的背说“别怕,我在”;会把自己的勋章塞给他,说“这是给我爱人的”。程谨那段时间过得像在做梦,他明明知道这不是真正的陆涛,却还是忍不住沉溺。我看着他把那些勋章小心翼翼地收在首饰盒里,每天睡前都要拿出来摸一摸,就觉得心酸——他太久没被人这样珍视过了,哪怕这份珍视是有期限的。
 
后来主人格恢复的频率越来越高,两个人格的拉扯成了第二个转折点。陆涛会在清醒后,看到自己抱着程谨的手,然后猛地松开,语气冷硬地说“我没碰过你”;可转头又会在程谨生病时,默默安排家庭医生上门,却不肯露面。最让我印象深的一个场景,是程谨发现陆涛藏在书房抽屉里的礼物——一条刻着他们名字缩写的项链,包装纸都磨破了,显然是放了很久。程谨拿着项链站在书房门口,陆涛刚好回来,四目相对时,陆涛的耳尖瞬间红了,却嘴硬地说“那是下属送的,我忘了扔”。程谨没拆穿他,只是把项链放回原处,转身时,我好像看到他肩膀动了动,却没掉眼泪。
 
第三个转折点是程谨的离开。当陆涛说“我会想办法消除第二人格”时,程谨彻底心死了。他知道,陆涛始终无法原谅过去的他,哪怕第二人格再爱他,主人格的怨恨也不会消失。他趁着陆涛出任务,偷偷收拾了行李,跟哥哥程旭、父亲一起离开了帝国星球。可偏偏在离开时遇到了劫机,他们一家秘密逃脱,官方都定了死亡。我看到这里的时候,真的愣住了——我以为程谨会就此开始新生活,却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“消失”。
 
陆涛找到程谨的时候,程谨已经怀了孩子,在一个偏远的星球上种着蔬菜。陆涛浑身是伤,显然是找了他很久,他抓住程谨的手腕,声音沙哑地说“我错了,不该让你一个人走”。程谨一开始挣扎着要甩开他,说“我们已经离婚了”,可陆涛却从怀里掏出那张被他珍藏已久的离婚申请,上面根本没有签字。原来陆涛早就看到了申请表,却一直没签,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程谨,怎么承认自己早就被这个改变的小少爷打动了。
 
结局里,陆涛的两个人格融合了,他终于学会了坦诚表达爱意,程谨也放下了过去的愧疚,两个人一起住在上将府邸里待产。程旭从地热星球赶回来,彦七也跟着住了进来,那个曾经靠计谋搞垮程家的偏执男人,早就学会了用真诚对待程旭,还在孩子出生后,送了两颗珍贵的宝石当礼物。程父也来了,他在地热星球找到了自己的乐趣,看着两个儿子都安稳了,也就放下了过去的执念。一家六口拍了全家福,程谨抱着孩子坐在陆涛身边,陆涛的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,画面很安稳。这本小说去年完结了,结局里没有轰轰烈烈的誓言,只有这样平淡的团圆,却比任何情话都让人觉得踏实。
 
云间把程谨的转变写得很细,从一开始的骄纵任性到后来的谨小慎微,再到最后重新找回自信,每一步都有迹可循。我至今还记得程谨在决定离开前,最后一次走进那个空荡荡的府邸,他摸了摸客厅里的沙发,那是他曾经等陆涛回来时,坐了无数个夜晚的地方。他没带走任何东西,除了那个装着第二人格送的勋章的首饰盒。他走到门口时,回头看了一眼,然后轻轻带上了门,好像把过去的七年都关在了里面。
 
有时候我会想,要是程谨当初没那么极端,要是陆涛早点学会表达,他们是不是就不用经历这么多波折。可转念一想,要是没有那些错过和拉扯,他们大概也不会这么清楚地知道,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。程谨最后还是留在了陆涛身边,孩子也平安出生了,陆涛的祖母腿也好了,好像所有的遗憾都被弥补了。只是我每次想起程谨攥着离婚申请,在等候区里坐立不安的样子,还是会觉得心疼——他那时候明明只是想,能给自己留一点最后的体面而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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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5-12-25 14:5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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