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中场过冬》里佟戈说 “我错了” 那一刻，比告白还戳人？

贺司昶盯着佟戈说 “你最好了，哥” 的样子，我记了好几天。
 
《中场过冬》讲了这样一个被原生家庭磨得对感情怯懦的音乐制作人，被他学生 —— 一个热烈执着的年下高中生缠上的故事。佟戈一开始就是想找个能激发灵感的伴，毕竟妄言热恋写他对追求的人向来是退避的，以前那些人都被他这种态度击退了。贺司昶是他学生，还是学生的妈妈找来补课的，这层关系本来就让他有顾虑，更别说对方年纪小，他总觉得是一时新鲜。
 
他们一开始就没真的到最后一步，就是黏糊糊的蹭蹭，这点小说里写得很细。佟戈靠着这些相处写了不少曲子，他以为自己能一直保持清醒，走肾不走心就行。直到有次贺司昶把他圈在怀里，说喜欢他那副不屑一顾的样子，他突然就慌了。那天他借口要改曲子，躲在工作室到凌晨，其实就是想逃，他怕自己当真，更怕以后分开会垮掉。
 
真正让他绷不住的是朋友的话，具体说什么记不清了，反正朋友点破他根本不是怕贺司昶变心，是怕自己守不住这段感情。那之后没几天，贺司昶在他家楼下等了一整晚，第二天早上眼睛红红的，却还递给他温好的牛奶，没提一句抱怨的话。佟戈说他那时候突然就觉得，自己那些所谓的顾虑，在贺司昶的坚持面前特别可笑。
 
小说里有段描写我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。就是佟戈终于跟贺司昶摊牌那次，他坐在酒馆里，盯着桌上的可乐气泡，沉默了半天说 “我错了”。然后他看着贺司昶的眼睛，说自己没有觉得一见钟情幼稚，也很喜欢对方。说完耳根发烫，还赶紧叫服务员搬来酒，说要罚酒，要跟贺司昶不醉不归。这段写得太实在了，没有什么华丽的词，就只是他卸下心防的样子，连想掩饰尴尬的反应都那么具体。他以前总觉得贺司昶在编织一张网困住他，那天才明白是自己把自己困住，是贺司昶点火把他从那里面放了出来。
 
他后来确实逃了一次，想冷静冷静，结果根本放不下。回来之后就彻底顺了心意，这点《中场过冬》里写得很直接。没有什么狗血误会，就是他想通了，愿意承认自己的感情。
 
结局其实很简单，小说完结的时候，他们互通心意后就到了最后一步，算是彻底定下来了。没有写什么以后的生活，就停在他们在炉火余烬里拥抱的场景，贺司昶看着他的眼神还像初见时那么亮，说 “你好，我叫贺司昶”。
 
我其实一开始不太懂佟戈的懦弱，觉得喜欢就在一起呗，后来看到他说 “我错了” 时的坦然，才反应过来，他不是懦弱，是被过去的经历吓得不敢往前走。贺司昶就像他说的那样，是个温柔的暴徒，从外面钻进来，却把他心里的出口撕开了。
 
现在再想起那段对话，还是觉得比直白的告白更有力量。他说 “我也很喜欢你” 的时候，甚至没磕巴，就是耳根红得厉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