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土狗》里茹宏图递钱的样子，比任何告白都戳人吗？不，是太真了…

茹宏图在仓库里把钥匙往钱臣口袋里塞的动作，我记了好久。就是那个两帮火拼刚结束的晚上，地上还留着血渍，他自己胳膊上划了道大口子也没管，光是盯着钱臣看，然后把藏了一路的铜钥匙塞过去，说 “他们要的是这个，我藏起来了”。《土狗》讲了这样一个父亲为保护帮派老大而死、母亲留下包子铺远走、自己在底层混日子的小混混茹宏图，在帮派林立的地界里偷偷喜欢隔壁大佬钱臣的故事。
 
这本小说里的茹宏图真的太 “轴” 了，一开始就只是远远跟着钱臣，人家有恋人，他就只敢在巷口等，看着钱臣的车开过去才敢动。那时候帮派之间动不动就打起来，他所在的小帮派根本没话语权，他每天混口饭吃都难，却总想着能帮钱臣做点什么。第一次注意到这段关系的变化，是钱臣被自己的恋人背叛那次，对方不仅挑唆两帮火拼，还绑架了钱臣。茹宏图冲进去救人的时候，大概是真的觉得自己要死了，就直接说了喜欢，没想到反而成了扭转局面的关键。
 
但最让我停住翻页的，是钱臣事后让手下送感谢费过来的那段。小说里写茹宏图接过信封，手指捏着边缘愣了半天，然后把钱原封不动放在桌上，第二天就盘下了母亲留下的那间包子铺。他没找任何人说原因，就只是每天天不亮起来发面，包子的褶子捏得整整齐齐。钱臣后来常去他的铺子喝酒，有时候坐一晚上不说一句话，茹宏图也只是默默添酒，不追问什么。其实也不是说钱臣不好，只是那时候他好像还没明白，茹宏图要的从来不是钱。
 
后来钱臣的哥哥要拆茹宏图住的那条街，那是他唯一的栖身之地，钱臣拖着不办，拖了四年。直到钱臣的哥哥故意装成钱臣的样子去接近茹宏图，被他识破，又听到哥哥在电话里逼迫钱臣，他才偷偷收拾东西走了。这段看得我真的愣住了，他走之前还把包子铺的钥匙放在柜台上，压在一张写着 “钱老板以后别来晚了，包子会凉” 的纸条下面。他就是这样，什么都替别人想，自己受了委屈也不声张。
 
再后来茹宏图去了母亲喜欢的城市，没想到母亲已经有了新家庭，根本不想见他，还塞给他一笔钱。他拿着那笔钱，以钱臣的名义救了一个快破产的家庭，结果就被钱臣找到了。这段反转其实不算意外，毕竟钱臣找了他那么久。小说完结后我回头看这段，才发现 reinhard 在前面埋了伏笔，钱臣每次去包子铺，都会悄悄记下茹宏图提过的母亲喜欢的城市名字。
 
结局里钱臣带着人找到茹宏图的时候，没有说重话，只是把他当初没收下的那笔感谢费换成了一串新的包子铺钥匙。两人留在了一起，茹宏图继续开他的包子铺，钱臣不再像以前那样总是带着一身江湖气，会帮着收摊。钱臣那个背叛他的前任，书里没说具体去向，只提了钱臣当初打伤他之后就断了联系。茹宏图的母亲也没再出现过。
 
其实看到最后，我更在意的还是当初茹宏图塞钥匙的那个晚上。他明明自己也怕得发抖，却还是挡在钱臣前面，那种连喜欢都不敢大声说，却愿意拼命的样子，比任何直白的告白都让人记得牢。钱臣后来总说自己胆小，其实茹宏图才是真的敢，敢喜欢，敢等，敢在被推开的时候还守着那间包子铺。可能我理解错了，他不是胆小，他只是把所有的勇气，都用在了钱臣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