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高攀》里女主跪在墓前抢骨灰盒的场景，我到现在都忘不掉

《高攀》讲了这样一个被未婚夫抛下、母亲病逝后，在暴风雪里独自挣扎，最终挣脱泥潭的女主赵宁的故事。说实话，我看这本小说的时候，好几次都停下来盯着屏幕发呆，不是因为写得不好，是有些情节太戳具体的点了，让人没法一口气往下翻。
 
赵宁的出身真的太苦了，暗恋顾北辰一年，追了四年，在一起三年，整整八年的时间，她都在小心翼翼地讨好，水管坏了自己修，生理期痛到下不了床自己打 120，摔断腿都拄着拐去给顾北辰送文件，她以为只要足够懂事，就能留住那个天之骄子一样的男人。
 
最让我没法释怀的，是她母亲去世后在墓地的那段描写。小说里写她按照母亲的遗言，把人葬在一片雏菊旁，母亲说自己小时候后山就有雏菊丛，想圆个心愿。结果她刚离开没几步，就撞见顾北辰带着宋芷来这儿，宋芷怀里还抱着个白猫的骨灰盒。赵宁想绕开，却被宋芷拦住，顾北辰还觉得她出现在这里是跟踪。等她转身要走，再折回来的时候，发现宋芷已经让工人把白猫的骨灰盒放进了她母亲的墓里，而母亲的骨灰盒被孤零零扔在一旁。
 
宋芷满不在乎地说 “墓里又不是你妈，你急什么”，赵宁冲上去想抢回母亲的骨灰盒，顾北辰却把宋芷护在怀里，还让保镖按住她，把她的脸死死压在湿润的泥土上。顾北辰冷冷地让她给宋芷道歉，说 “我们下个月就要结婚了，你乖乖道歉，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”。赵宁咬着牙说不，顾北辰就拿出手机威胁她，还说只要她道歉，就继续安排专家给她母亲会诊 —— 可那时候她母亲已经去世了啊。这段描写我来回看了三遍，看着赵宁用手去挖刚填上的土，指甲缝里都渗着泥，听着宋芷在旁边说 “这种没有教养的人做顾氏太太，会成为整个 A 市的笑柄”，顾北辰居然还默认了这种说法。我那时候真的愣住了，原来一个人的心可以冷到这种地步，在别人最痛的地方，还在想着维护另一个人。
 
这本小说里的转折其实挺多的，顾北辰在暴风雪里爽约，让赵宁错过了见母亲最后一面，这是第一次让她彻底看清这段感情；墓地抢骨灰盒这件事，让她下定决心取消婚约；还有后来顾北辰发现自己离不开赵宁，回头想挽回，却被赵宁直接拒绝。赵宁一开始的目标很简单，就是想和顾北辰好好过日子，守护这份她求来的感情，可现实一次次打她的脸，她才明白自己一直都在高攀，而这份高攀根本换不来真心。顾北辰的白月光宋芷，一直以精神疾病为借口，理所当然地享受着顾北辰的照顾，顾家和宋家也觉得这是天经地义，他们从来没考虑过赵宁的感受，好像她的付出都是应该的。
 
芒灯在写这段关系的时候，没有刻意美化谁，也没有丑化谁，就是实实在在地展现了这种不对等的感情有多伤人。赵宁不是没有挣扎过，她之前无数次为顾北辰的冷漠找借口，为他的晚归、他的忽视、他对宋芷的特殊对待找理由，可直到母亲去世，直到骨灰盒被随意丢弃，她才真正醒过来。小说完结的时候，赵宁取消了和顾北辰的婚约，把他拉进了黑名单，开始处理自己的生活，没有再回头。
 
结局里没有写她有没有遇到新的人，只写了她终于摆脱了顾北辰的阴影，不再需要小心翼翼地讨好谁。顾北辰后来想挽回，却发现自己已经抓不住她了，宋芷也没能如愿和顾北辰走到最后，毕竟靠施舍来的照顾，终究长不了。
 
我有时候会想，赵宁那八年到底图什么呢？图顾北辰偶尔的温柔，还是图他给的那些虚无缥缈的承诺？可再想想，她一开始也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啊。《高攀》最真实的地方，就是写出了很多人在感情里的卑微，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努力，就能改变什么，可实际上，不爱你的人，你再怎么高攀，也走不进他的心里。赵宁最后能抽身离开，其实已经很勇敢了，她没有沉溺在过去的付出里，而是选择放过自己。那个在墓地里咬着牙不肯道歉的女孩，那个在暴风雪里独自徒步去医院的女孩，终于不用再围着别人转了。
 
她站在墓地的雏菊旁，看着被重新安放好的母亲骨灰盒，没有哭，也没有闹，只是平静地告诉顾北辰 “我不嫁了”。那一刻，她才真正卸下了高攀的枷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