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妹妹》结局的超市场景，主角拿牛奶的平静到底是什么意思

“我只是想要个妹妹，你刚好是被挑中的那个。” 攻说这句话的语气，我到现在都记得很清楚。就是这句没什么情绪起伏的话，让我总想起《妹妹》里剪头发的场景，也难怪这个故事让人没法随便忘，它本来就把主角的出身和那些拧巴的人物关系缠在一起，没刻意分开说。不是那种平铺直叙讲经历的调调，而是让你跟着主角的眼睛看过去，才慢慢懂他那些别扭行为的源头，原来都和从小的处境、还有对身边人的依赖有关。
 
这本小说里的主角，从小就被当成女孩子养，留着长头发，穿裙子，连声音都软乎乎的分不出男女。他家里不想要他，把他当成筹码送到攻家，就因为攻想要个妹妹。攻那边也没好到哪去，十二岁前跟着严厉的爷爷过，没什么玩伴，后来回了家，父母也是貌合神离，各自玩乐，他羡慕司机家恩爱的夫妻和可爱的兄妹，才想找个妹妹陪自己。两个人都是没被家里好好爱过的，所以主角才会那么依赖攻，总甜甜地跟在后面叫哥哥，攻也真的宠他，会给买漂亮衣服，会梳好看的小辫，不管他怎么娇气耍脾气都温柔哄着。
 
真正让一切变了的，是攻开始谈恋爱之后。那段时间攻来看他的次数越来越少，家里又变回了冷冰冰的样子。他不喜欢这种感觉，就开始闹，想让攻多注意自己。直到有一次，他无意中听到攻说，当初只是想要个妹妹，自己只是刚好被挑中，攻喜欢的只是乖巧听话的女孩子。听到这些话的时候，他没哭也没闹，只是默默记在了心里，然后就开始暗戳戳地计划报复。现在想想，他所谓的报复，其实根本不是真的想伤害攻，只是太怕被丢下，想把攻牢牢绑在自己身边而已。
 
印象最深的是他十八岁那年爬床的场景，还有之后决定剪头发的那段描写，这本小说里这段细节写得特别细，让我忍不住反复看了好几遍。他怀着报复的心思找到攻，说出想在一起的话时，声音都是发颤的，攻一开始没同意，他就站在原地掉眼泪，没哭出声，只是肩膀一抽一抽的。攻见状就不忍心了，最终还是答应了他。可在一起之后，他反而更不安，总故意和攻对着干，想惹攻生气，想看看攻是不是真的在乎自己。但攻永远不发火，表面上还是那个温柔的好哥哥，这让他更烦躁。
 
直到后来他发现，自己说过的话、做过的事攻都记得一清二楚，原来攻的占有欲早就强到离谱，只是没表现出来。他突然就没了继续闹的心思，决定回到自己的位置，做攻的好“妹妹”，然后就去把留了多年的长发剪短了。剪头发的时候，他没说话，只是盯着镜子里的自己，剪完之后也没看发型好不好看，只是把剪下来的头发收进了一个小盒子里。这段描写没有多余的情绪渲染，可看着他收头发的动作，就能明白他心里的纠结，既后悔自己之前的报复行为，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放对攻的依赖，剪头发更像是一种自我惩罚，也是想和过去的自己做个了断。
 
剪完头发后，他填了很远地方的志愿，想试着离开攻独立生活。攻得知后，没阻止，只是在他去学校的时候，主动提出开车送他。路上两个人没怎么说话，直到快到学校门口，攻才开口问他要不要多带点东西。他没回头，只是摇摇头说不用。真正的转折是攻后来去看他，却看到他打算参加联谊会，还认识了很多自己不知道的朋友。攻这才慌了，不再装温柔，主动上前亲吻了他，说出了这么多年藏在心里的喜欢。这段其实挺意外的，之前一直以为攻只是把他当妹妹，没想到早就动了心，只是没说出口。
 
小说完结了，结局里两个人留在了一起。没有复杂的情节，就是攻放弃了之前的生活节奏，搬到了主角学校附近住，每天给主角做饭，接他上下课。主角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娇气作闹，偶尔会和攻一起去超市买菜，会主动给攻收拾房间。那些之前的别扭和纠结好像都慢慢消失了。春意夏在处理这段关系的时候，没写什么轰轰烈烈的剧情，都是些日常的小事，却让两个人的关系变得很扎实。
 
其实看到结局的时候，我有点困惑，攻一开始想要的只是个妹妹，最后却和主角在一起，那他之前对“妹妹”的执念到底是什么。还有主角，明明一开始是想报复，最后却还是选择留在攻身边，他对攻的感情，到底是依赖多一点，还是喜欢多一点。可能这些疑问本来就没有答案，就像《妹妹》里的人物关系一样，从来都不是非黑即白的。他站在超市的货架前，伸手拿攻喜欢的牛奶时，眼神是平静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