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锦声支支吾吾解释的样子，藏在《催眠改造 app》的细节里

江锦声踮着脚往楚时应书桌角落放文件的样子，合上小说好久了还在我脑子里转。《催眠改造app》的故事就是这样，把他寄人篱下的出身和骨子里那份怕被嫌弃的谨慎揉在一起，连一个放文件的小动作都藏着这些底色，读的时候总忍不住停下来琢磨。其实不只是这一个细节，整部故事里很多人物关系的变化，都能从他这种性格里找到根由，比如他对楚时应的依赖，还有后来面对竞争对手时的步步为营，都和他被楚家领养的经历分不开。
 
讲了这样一个故事，江锦声拿到催眠改造系统的时候，我真没猜到他会这么用。这本小说里的系统设定其实挺有噱头的，指南里写着能解锁身体改造、时间暂停，还有可攻略人物的好感度面板，换别人说不定先用来为自己谋利了。但江锦声不一样，他从小在楚家长大，寄人篱下的滋味让他格外怕失去现在的生活，所以他把系统当成了留住楚时应的筹码。他会偷偷用时间暂停帮楚时应整理混乱的文件，会提前预判竞争对手的动作帮楚时应规避风险，甚至会用催眠暗示自己要更懂事、更有用，这样楚时应就不会赶走他了。
 
我反复重读了楚时应绑定反催眠系统后发现江锦声小动作的那段，这本小说里这段描写太戳人了，不是空泛的情绪，而是具体的动作和神态。楚时应当时正因为公司的事烦得不行，翻遍了书桌都找不到一份关键文件，嘴里还低声骂了句“该死”。就在这时，反催眠系统的机械音突然在他脑子里响起：“反催眠系统已绑定，检测到周围存在催眠能量波动。”他愣了一下，刚想起身查看，时间就被暂停了。紧接着，书房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，江锦声探进头来，确认楚时应没动后，才轻手轻脚地走进来。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家居服，眼下挂着浓浓的青黑，明显是熬了好几个晚上没休息。他手里捧着的正是楚时应找不到的那份文件，走到书桌前，因为个子还没完全长开，只能踮着脚，把文件小心翼翼地放在书桌最角落的位置，还特意把边角捋平，生怕弄乱了楚时应其他的东西。
 
放完之后，他没立刻走，而是站在原地看了楚时应一会儿，手指微微蜷缩着，像是想靠近又不敢。时间恢复流动的瞬间，楚时应刚好对上他那双带着怯懦和讨好的眼睛，江锦声吓了一跳，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，嘴里支支吾吾地说：“哥，我……我就是路过，看到文件在外面，帮你放进来。”楚时应当时没说话，只是盯着他眼下的青黑看，我能感觉到他心里的复杂，不是生气，更多的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动容。这段描写让我特别有代入感，江锦声那点小心思全写在动作里了，怕被发现，又想被认可，那种寄人篱下的不安，通过踮脚、捋文件、缩手这些小动作表现得淋漓尽致。
 
后来的转折也都和这段有关。楚时应虽然知道了江锦声用系统的事，但没戳穿，反而开始主动带着他去公司熟悉业务，这应该是江锦声人生里第一个重大的转折。以前他总觉得自己是外人，楚时应这么一做，他才慢慢放下心来。再后来，竞争对手用卑劣的手段陷害楚时应，把楚家公司逼到绝境，江锦声第一次主动用系统的高级功能反击，那段时间他几乎没合过眼，天天守在公司，连吃饭都是随便扒两口。也就是这次，楚时应彻底看清了江锦声的真心，不再把他当成需要照顾的小孩，而是当成了可以并肩作战的人。还有一次，江锦声因为过度使用系统能量晕倒在办公室，楚时应把他抱去医院，守了他一整晚，还跟他说“以后不用这么拼，有我在”。这句话虽然简单，但对江锦声来说，应该是比任何系统功能都管用的安慰吧。
 
这本小说去年完结了，结局里的情节也和他们俩的关系紧密相关。江锦声最终帮楚时应稳住了公司，还成了公司的副总，这是书中明确写的，不是我猜的。楚时应的爸妈也接受了江锦声，不再把他当成外人，一家人经常一起吃饭。至于情感归宿，书中写的是两人留在了一起，住在以前楚时应的房子里，每天一起上下班，偶尔周末会一起回楚家老宅。没有写结婚，也没有写其他的，就是这样平淡的相伴。那些曾经陷害他们的竞争对手，有的破产了，有的被追究了责任，算是得到了应有的结果。书中没提其他配角的具体去向，我也记不太清了，只记得那个一开始帮过江锦声的系统向导，在江锦声完全掌握系统能力后就消失了，没再出现过。
 
结局里最让我难忘的还是那个和开篇相似的场景，江锦声不再需要踮脚放文件了，他可以自然地坐在楚时应的书桌旁，一起处理工作。楚时应会主动把一杯热牛奶放在他手边，就像以前江锦声偷偷帮他整理文件一样自然。《催眠改造app》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，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结局，就是这样细水长流的日常。我有时候会想，江锦声一开始用系统是为了留住楚时应，到最后他不用系统也能留在身边了，这大概就是他最想要的结果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