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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本能放纵》里那间书房的争执,我记了好久

日期:2025-12-24 10:02

《本能放纵》的故事里,主角的出身几乎注定了他们的性格底色,季明哲作为季家私生子的隐忍,邱野身为邱家大少爷的张扬,两人从年少相识起就带着身份差带来的拉扯,这份纠葛贯穿了整个故事始终。说实话我翻这本书的时候,好几次都在某些情节里停住,不是觉得虐,就是单纯想再捋捋他们之间那点拧巴的关系,尤其是书房里那场争执,我至今想起来都觉得空气里好像还飘着当年的雪茄味。
 
季明哲十六岁认识邱野,那时候邱野已经是众星捧月的集团少爷,身边从不缺围绕的人,花钱大手大脚,说话也带着点居高临下的随意。而季明哲呢,只能靠着季家给的那点微薄生活费过日子,住在狭小的出租屋里,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。他性格里的狠戾不是天生的,是寄人篱下的日子磨出来的,他想抓住点什么,想改变自己看人脸色的生活,而邱野,恰好成了他眼里最显眼的那根浮木。一开始我以为只是普通的攀附,直到看到他二十岁逼着邱野结婚时的眼神,才懂他不是想攀附,是想把邱野捆在自己身边,是想靠着这段关系,彻底逃离过去的自己。
 
邱野一开始肯定是不情愿的,他那样的人,怎么可能接受被人逼迫着结婚,还是和一个身份悬殊的私生子。但他最终还是应了,我猜那时候他心里或许有几分少年意气的纵容,或许只是觉得这场闹剧迟早会结束。可他没料到,这场婚姻会成为第一个转折点,结婚第二年他就食言了,对季明哲的承诺抛在脑后,依旧和以前的朋友厮混,对季明哲的态度忽冷忽热。我记得这里有段描写,季明哲看着邱野深夜醉醺醺回来,把他送的领带扔在沙发上,什么都没说,只是默默捡起来熨平,叠好放在衣柜最里面,那时候他眼里的光好像暗了一点,也是从这时候开始,他对邱野的态度从隐忍变成了带着算计的牵制。
 
真正让两人关系破裂的,是邱家出事那次。季明哲利用了邱野的信任,暗中动了手脚,邱家一夜之间家破人亡,邱野从云端跌落到泥里。这是第二个转折点,也是我最看不懂季明哲的地方,他明明说过想和邱野好好过日子,却又亲手毁了邱野拥有的一切。那时候邱野才反应过来,季明哲的靠近从来都不是简单的喜欢,是带着复仇和逃离底层的野心。他开始恨季明哲,两人之间再也没有了年少时的半点温情,只剩下互相撕扯和伤害。我看到这段的时候,特意倒回去重看了他们十六岁相识的场景,邱野递给季明哲一瓶水,笑着说“以后跟着我,没人敢欺负你”,再对比后来的反目,只觉得讽刺。
 
而最让我难忘的,是邱家败落后,两人在那间曾经属于邱野的书房里的争执。那天下午阳光特别暗,书房里的红木书架上,好多书都因为之前的混乱掉在了地上,邱野的雪茄盒被打翻在书桌一角,几根未抽的雪茄滚到了季明哲脚边。邱野抓着季明哲的衣领,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:“你从一开始就算计我,对不对?”季明哲没有挣扎,只是抬头看着他,眼神里没有愧疚,只有一种近乎解脱的平静:“是又怎么样?你以为我真的甘愿做你的附属品?我受够了被人看不起的日子!”邱野气得一拳砸在书架上,书又掉下来几本,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。他盯着季明哲,突然笑了,笑得眼泪都快出来:“我邱家待你不薄,我对你也从来没亏过,你怎么能这么对我?”
 
季明哲这时候才动了动,抬手推开他的手,弯腰捡起脚边的雪茄,放在鼻尖闻了闻,那是邱野最喜欢的牌子,以前他从来不敢碰。“待我不薄?”他重复着这句话,语气里带着嘲讽,“你给我钱,给我房子,就觉得是对我好了?你每次带着朋友来家里,他们看我的眼神,你以为我没看见?你从来都没把我放在眼里,只是把我当成你无聊时的玩物!”他把雪茄扔回盒子里,“我毁了邱家,毁了你,不过是拿回我应得的。”
 
邱野看着他,突然没了力气,松开手,后退了几步,靠在书架上,书架晃了晃,又掉下来几本书。那天他们没再说话,季明哲转身走了,邱野就那样靠在书架上,直到天黑透,都没动一下。这段描写我看了好几遍,没有激烈的打斗,只有对话和简单的动作,却比任何冲突都让人窒息,我好像能看到邱野眼里的绝望,也能感受到季明哲心里积压多年的委屈和不甘,他们都没错,又好像都错了,错在一开始就不该以这样的方式相遇,错在把欲望和依赖混当成了爱。
 
这场争执之后,两人就彻底分道扬镳了,这是第三个转折点,也是他们关系的终点。季明哲靠着从邱家拿到的资源,一步步站稳了脚跟,摆脱了私生子的身份,再也不用看人脸色过日子。而邱野,则消失了一段时间,再次出现时,已经没了当年的张扬,变得沉默寡言,只是守着一间小小的酒吧过日子。有糖无烟在写这段的时候,没有过多渲染情绪,只是简单描写了两人后来的生活,却更让人觉得唏嘘。
 
这本小说去年完结了,结局没搞那些狗血复合,也没谁救赎谁。季明哲成了商界新贵,身边看着围了不少人,可从头到尾都是孤身一个;邱野就守着他那间小酒吧,深夜里偶尔会抽一支以前爱抽的雪茄,提都没提过季明哲。有次给她送酒的服务生问,是不是有过难忘的人,邱野就摇了摇头,把雪茄摁灭在烟灰缸里,就说“都过去了”。说实话我还挺喜欢这个结局的,没强行凑圆满,也没故意卖惨,就实打实写了他们选完路之后的日子,挺真实的。
 
我有时候会瞎想,要是当年邱野没那么张扬,季明哲也没那么憋着劲隐忍,他俩会不会就不是这个结局?但转念又觉得,《本能放纵》不就是这样吗?邱野放纵自己的张扬,还有那股子漫不经心,季明哲就放纵自己的野心,还有心里那点执念。他俩好像都是被自己这点本能推着走的,结局说不定打一开始就定好了。这本小说里也没什么绝对的好人坏人,谁都带着自己的心思和欲望在熬,跟现实里似的,只不过他们熬得更狠,也更让人记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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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5-12-24 10:0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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