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恶名远播的大佞臣原来是个美强惨》雪夜长跪那页我卡了好久

赵嫣跪在御书房外的雪地里，周身落满白雪像座冰雕的模样，我翻书时盯着那几段看了好几遍才往下滑。《恶名远播的大佞臣原来是个美强惨》的故事里，这幕恰好勾着他的出身底色与后来的重大转折——本是建安十五年的状元郎，心怀天下想做良臣，却被先帝逼着二选一，要么失了清白要么做遗臭万年的佞臣，他选了后者，从此成了朝堂上人人不齿的首辅，连亲弟弟赵茗都因他纵容的假象而与他离心。大太监常平抱着暖炉过来传旨，说皇上让他不用跪了，他才勉强起身，袍摆一抖落雪簌簌往下掉，这段描写里没说他冷，也没说他冤，可我盯着“勉强站起”四个字，愣是停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读。
 
其实一开始看这本小说，我以为就是普通的虐文套路，直到看到他扮哑巴暗卫保护小太子那段，才彻底陷进去。那时候小太子还小，不知道眼前这个沉默寡言的暗卫是当朝首辅，更不知道自己后来登基后，会把这位屡次护他周全的人当成眼中钉。赵嫣那时候身体已经很差了，先帝为了控制他，给她喂了药，常年被病痛缠着，还要顶着佞臣的名声，一边平衡朝堂上的阉党与清流，一边暗中护住年少的太子和摇摇欲坠的国祚。他从来没说过自己想守护什么，可做的每一件事都在往“天下太平”上靠，连救舅舅花大钱疏通关系，都是为了保住那条能给西北军运粮的隐秘通道，不是为了私心。
 
印象里最戳我的，是他和剑客陆惊澜的那段误会。陆惊澜一直以为是赵嫣带头抄了陆家，恨了他好多年，可没人知道，赵嫣为了给陆家求情，在雪夜跪了整整一夜，膝盖冻得青紫，却连宫门都没进去。后来真相揭开时，陆惊澜想弥补，可错过的早就补不回来了。更让人堵心的是楚钦，那个西北王，是唯一走进赵嫣心里的人，也是唯一一个就算误会他，也不会强迫他的人。赵嫣曾好几次想逃去西北，那里没有佞臣的骂名，没有宫廷的算计，可每次都差一步。有次他们都快离开京城了，却被登基后的太子截了回去，楚钦为了让赵嫣能活下去——哪怕是靠着药物勉强续命，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带走，赵嫣当时什么都没说，只是回头看了楚钦一眼，那眼神里没怨，只有一种彻底的疲惫，好像早就知道自己逃不掉。
 
还有个世家公子攻，叫什么我记不太清了，只记得他给赵嫣用了药，明明知道赵嫣是被冤枉的，却还是要折磨他，到最后火葬场都死不悔改，我看那段的时候，直接把手机扔一边缓了好久。相比之下，谋士刘燕卿就复杂多了，他谋划一切都是为了赵嫣，可到最后还是求而不得。小说里有段假死梗，是刘燕卿安排的，说是要带赵嫣去解毒，其实那时候赵嫣早就没了活下去的念头，做什么都像在交代遗言，给所有人都安排了后路，唯独没给自己留。他早就知道自己时日无多，先帝给的毒缠了他一辈子，身体早就被掏空了，所谓的解毒，不过是刘燕卿想留住他的执念。
 
陆惊澜最后为了救赵嫣死了，死的时候还握着当年赵嫣给他求的平安符，那符早就磨得边角发白，赵嫣看到的时候，只是蹲下来捡了起来，指尖碰了碰符上的纹路，没哭也没说话，只是咳了好一阵子，咳得身子都在抖，手里的符差点掉在地上。那一段我重读了两遍，不是觉得虐，是觉得堵得慌——他这一辈子，被误会，被折磨，被强迫，好不容易有个真心待他的朋友，最后还是走在了他前面。连他的弟弟赵茗，也是到后来才知道真相，从一开始的埋怨憎恨，变成后来的悔恨，可那又怎么样呢？赵嫣已经被折磨得没了半条命，连想要去西北安度余生的愿望都没能实现。
 
这本小说早就完结了，正文结局是开放式的，停在赵嫣将死之前，我一度以为这就是BE了，直到看了番外才稍微松了口气。番外里是HE，刘燕卿用一种特殊的蛊救了赵嫣，代价是赵嫣失去了所有记忆，变成了个痴傻的美人。本来以为这就是结局了，没想到还有现代番外，赵嫣转世成了演员，拥有前世的记忆，还遇到了同样带着记忆的楚钦，还有另一个攻也在了。这一世他有健康的身体，完整的家庭，不用再做那个被万人唾骂的佞臣，还饰演了以历史上的“赵嫣”为原型的电影，相当于演了一遍自己的前世。更重要的是，几千年后，现代人考古挖到了先帝的墓，里面有一幅赵嫣的画像，结合史书和其他证据，他终于被洗去了冤屈，那些骂名，那些误解，终于在千年后烟消云散。
 
白菜汤把赵嫣写得太鲜活了，他不是那种完美的主角，他有软肋，有疲惫，有想逃却逃不掉的无奈，可就算被全世界误解，也没丢了心里的那份家国大义。我有时候会想，他当年在雪夜里跪着的时候，心里在想什么呢？是在想自己未完成的抱负，还是在想如果当初没中状元，是不是就能做个普通人，不用承受这些？结局里他转世后，终于能安稳地活着，不用再被朝堂算计，不用再受病痛折磨，也算是给了他一个圆满。只是每次想起御书房外那场雪，想起他抖落袍摆上白雪的模样，还是会觉得，那些年的苦，他真的受得太多了。
 
他明明只是想做个良臣，想护天下太平，最后却落得个佞臣的名声，直到千年后才得以昭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