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尽有苍绿》by fiveseven 结局里那片血，我盯着看了好久……

商柘希在佛罗伦萨推开那扇没锁的铁门时，我才后知后觉想起开头他说的那句话。《尽有苍绿》by fiveseven 讲了这样一个出身豪门、早年风流却心里装着一个人的男人，在都市的名利场里兜转，最终为了寻找爱人横跨国境的故事。他不是什么好人，俱乐部里看别人亲热时眼神冷淡，打牌时总想着翻盘，可偏偏对如棠记了那么多年。
 
这本小说里写过他十八岁第一次坐飞机的事，遇上气流颠簸，所有人都慌了，旁边女孩哭着给前男友录音，说分手不是真心的。他也拿了笔，却不知道写什么，最后只写了句 “上帝会把我带回你身边”。那时候我以为只是个普通的回忆，直到后来看到他跟周欣然结婚，才懂那行字早成了他的执念。他结婚前跟周欣然为婚房吵了好久，说主卧不吉利，要住没人住过的次卧，其实哪里是吉利不吉利，分明是不想在满是过去痕迹的地方待着。
 
他对周欣然从来都是漠然的。新婚夜周欣然坐在他旁边的沙发扶手上，拿走他的烟掐灭，还抬起他的下巴逼他看自己，他就只是黑着眼珠瞅着，连身体都没动一下。周欣然说外面流言难听，说他爱男人、私生活乱，他也只是重新点一根烟，一句话都不接。那时候我真的愣住了，这哪里是结婚，分明是他给自己设的局，好像结了婚，就能给自己找个理由去见如棠似的。
 
最让我停住翻页的是他在佛罗伦萨酒店镜子前的样子。他洗完手，盯着镜子看了好久，不是自恋，是在看自己有没有变，能不能以现在的样子去见如棠。他扯着嘴角笑一下，镜子里的人也笑，眼神暗下去，镜子里的人也跟着沉郁。小说里写他那时候想，只要能见到如棠，一个月见一两次也够了，哪怕只是漫步、相拥。这段描写我来回看了好几遍，他明明是个习惯掌控一切的人，在爱情里却卑微到这种地步，连 “见一面” 都成了奢望。
 
他人生里的转折几乎都围着如棠转。小时候给如棠讲童话，说学者被影子处决的故事，如棠吓得让他关灯，那时候他还能把人护在被子里；后来在俱乐部瞥见像如棠的背影，他站在门口挪不开脚，直到门被关上才回过神；再到跟周欣然结婚，跟着去度蜜月，其实全程都在盘算怎么去佛罗伦萨。这些事串在一起，就觉得他那些风流账根本不算什么，全是用来掩人耳目的幌子。
 
《尽有苍绿》by fiveseven 已经完结了，但结局里的画面我到现在都记得清。商柘希跟着周欣然找到如棠的住处，院子里有窗户下的石膏碎片，台阶上撒着玻璃碴，屋里乱得像个工作室。周欣然先看到了浴室，捂住嘴扶着门框，喊他不要过去。他走过去，就看到了血。Andre 后来回忆说，那晚他忘了给如棠送新娘巧克力，回头去找才发现人躺在浴室里。结局里没说如棠最后怎么样了，只写了商柘希站在那间屋子里，盯着墙上的画沉默。
商柘希一直戴着一块旧腕表，周欣然在机场贵宾室见过，他结婚都没戴戒指，却天天戴着这块表。我猜这表是如棠送的，早年他风流时肯定不会戴这么旧的东西，后来却成了贴身物件，连西装革履的时候都戴着。这表就像他的心事，表面看着普通，内里全是没说出口的话。
Andre 这个角色也挺让人在意的，他要是那晚没回头，结局会不会不一样？番外会不会写他后来的愧疚？还有周欣然，她最后摘了钻戒收进包里，是终于想通了这段婚姻的本质吗？这本书里埋了好多这样的伏笔，第二季说不定会接着讲商柘希之后的日子。周欣然最后一个人在贵宾室沉默的样子，还有商柘希推开门时的期待，这些画面总缠在一起。
 
其实我到现在都没太懂，商柘希为什么非要用结婚这种方式去接近如棠。他明明有那么多钱和人脉，直接去找不行吗？还是说，他是怕自己的身份会给如棠带来麻烦？还有如棠的房子里，地上那些红彤彤的颜料和玻璃碎片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？这些疑问跟着结局里的那片血一起，总在我脑子里晃。
 
他站在那间满是如棠痕迹的屋子里，没哭也没叫，就只是沉默。那块旧腕表在他手腕上，应该还在滴答滴答地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