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旧情人》里唐樾挥拳的瞬间，藏着所有不甘吧

唐樾朝着总经理脸挥拳的那一刻，我突然懂了《旧情人》里藏着的故事——不只是两个旧情人的拉扯，更揉着主角们拧巴的性格底色，还有那些推着人不得不变的转折。好像从一开始，唐樾和周燃的关系就没脱离过“草率”二字，可偏偏是这份草率里，藏着最磨人的真实。
 
不存在的荷德森把两人的性格写得太戳具体了，不是空泛的“脾气差”，是唐樾被动了大半辈子，连掩盖狗屎味都要嘴硬说是“精致男人的象征”；是周燃爱得只懂用瞬间证明，告白、打架、发生关系，每一步都透着青涩的莽撞。这本小说里，没有完美的主角，唐樾一开始就是个在公司里会被同事调侃香水味的普通职员，事业算顺利却没什么锋芒，连面对感情都习惯委曲求全、谨小慎微，他想逃离的从来不是周燃这个人，是那个在关系里一直被动、连爱都要反复求证的自己。
 
他们的第一次转折大概是草率分手吧，一见钟情、仓促恋爱又快速分开，连告别都透着股别扭的硬气。那时候我还没太懂，明明互相在意，怎么就走到了散场的地步？直到看到他们后来成了不清不楚的炮友关系，才慢慢咂摸出味道——两个都没学会怎么去爱的人，连靠近都要披着伪装，怕认真了就输了，怕坦诚了就被伤害。再后来就是唐樾在公司受委屈，忍了又忍之后，终于朝着总经理挥出那一拳，那一下不只是反击职场的欺负，更像是跟过去的自己决裂，他终于想通了，爱不该只靠瞬间支撑，自己也不该一直被推着走。
 
最让我停住翻页的，是薄西洲跟唐樾告白时，周燃站在门外的场景。薄西洲说得直白：“从前你和陆尘是男女朋友，我就算喜欢你也只能藏在心底。现在你和陆尘分手了，我终于有机会了。”他特意强调是作为单身男人追求唐樾，不让他往生意场上扯。而周燃就僵在门外，手里还端着一罐粥，那是他从前会给唐樾准备的东西吧？薄西洲瞥见他，语气立刻冷了下来：“你死没死跟我有什么关系？我和桢桢说话关你屁事，你不去找你那位旧情人来打扰桢桢做什么？”还特意嘲讽他，“你叫人家桑桑就可以，还不允许我叫人桢桢了。”
 
我盯着那段描写看了好久，周燃的身形僵直，手里的粥罐没动，没反驳也没进去，就那样站着。他从前不是这样的，从前会因为唐樾把人打进医院，还硬气地拒绝道歉，可这一刻，他连推门的勇气都没有。薄西洲的告白像一面镜子，照出他的懦弱，也照出他从前的混蛋——他总在瞬间爆发爱意，却从来没好好跟唐樾说过一句踏实的话，直到有人真正把唐樾放在心上，他才后知后觉地慌了。那罐粥的温度大概会慢慢降下来，就像他从前那些没说出口的在意，错过了时机，就只能握着一手冰凉。
 
这本小说里的转折从来不是轰轰烈烈的大事，却每一件都戳在两人关系的要害上。除了分手和唐樾挥拳，还有桑烟和陆尘的纠葛牵扯出的连锁反应，让唐樾更清楚地意识到，自己要的不是模糊不清的关系，是确定的爱意。桑烟为了单子跪在陆尘面前时，陆尘眼底的复杂和猩红，还有那条从桑烟脖子上掉落的、黯淡无光的项链——那是陆尘钱包里糊掉照片上的项链，他曾说照片上的人是仇人，可眼神里的在意骗不了人。那段情节更像一个参照物，让唐樾看清了勉强的关系有多折磨，也让他更坚定了要掌握自己人生主动权的想法。
 
小说去年完结了，结局里两人没有破镜重圆，那些草率开始的纠葛，最终还是以分开收尾。唐樾没有变成什么大人物，却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样子，不委曲求全，也不再被动等待，他终于学会了为自己而活。周燃呢？书中没细说他后来的归宿，只知道他最后没再纠缠唐樾，大概是想通了，有些错过就是错过，再怎么拉扯，也回不到从前。薄西洲倒是一直留在唐樾身边，认真地追求他，没有草率的开始，只有踏实的陪伴。
 
其实我一开始以为《旧情人》会是破镜重圆的剧情，毕竟两个狗脾气的人凑在一起，吵吵闹闹之后总会有个圆满结局。可看到结局里两人分开，才觉得这才是最真实的——不是所有旧情人都能回到过去，有些关系的意义，就是让彼此学会怎么去爱，然后各自走向更合适的未来。唐樾最后朝着总经理挥拳的画面，总在我脑子里晃，那一下挥走的是委屈，也是对过去的执念。
 
他那时候大概真的想通了，爱从来不是单方面的试探和瞬间的感动，是两个人都愿意放下脾气，好好地走向彼此。可他和周燃，终究是没学会这一点。结局里没有谁输谁赢，只有各自的释然，就像唐樾说的，他不想再当狗熊，也做不了英雄，只想好好掌握自己的人生。
 
那条黯淡的项链，还有那罐没送出去的粥，大概都会被慢慢放下吧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