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困鸟效应》by 一颗牙疼 何屿的鸟笼，到底是谁的牢笼？

何屿在普吉岛深海里回头笑的样子，我总忘不掉。《困鸟效应》by 一颗牙疼讲了这样一个生性潇洒、不缺钱财却甘愿被包养的摄影师，在都市名利场里从追爱到失爱的故事。他一开始接受闫严的包养，明明说只是图那张脸和钱，却在阿尔卑斯山的赌局里先动了心，把自由的自己关进了北京的公寓。
 
这本小说里写何屿第一次为闫严妥协的细节特别具体。闫严有恐高，却答应陪他去跳伞，站在机舱门口腿都在抖，何屿伸手拉他，他却攥着安全带不肯放。何屿没笑他，只是把自己的护目镜摘下来扣在他脸上，说 “别怕，我先跳，数到三你就跟着”。结果闫严真的跳了，落地后蹲在草地上干呕，何屿蹲在他旁边递水，他抬头说 “小屿，别离开我”。那时候何屿还没意识到，这就是他后来无数次妥协的开始。我读到这段时特意翻回去看了两遍，明明是金主和情人的关系，怎么就掺了这么多真心进去。
 
后来闫严带他去参加婚礼，新郎是闫严，新娘却不是他。何屿站在宴会厅角落，手里的香槟杯都没晃一下，直到闫严被宾客围住时朝他看了一眼，又飞快移开目光，他才转身走了。这段之后小说里有段何屿的心理描写，说 “原来鸟笼不是公寓，是我自己伸出的翅膀”，那时候我才明白他说的 “困鸟” 是什么意思。他不是被闫严困住的，是被自己的心动困住的。
 
更让我没法忽略的是结尾前那场对峙。何屿在酒店走廊被闫严抵在墙上，闫严抓着他的手腕求他别离开，他刚要推开，身后就传来别人喊 “严哥”，转头就看见个和自己长得很像的男人。何屿没发火，只是轻轻挣开闫严的手，整理了一下被扯皱的衬衫袖口。闫严说 “他只是像你”，何屿却笑了，说 “我以前以为你是执笼人，原来我们都是没笼子的鸟”。这段对话我记得特别清楚，没有歇斯底里，却比任何争吵都让人憋得慌。何屿从一开始潇洒到后来隐忍，连反抗都变得这么平静。
 
《困鸟效应》by 一颗牙疼里的配角其实不多，但那个和何屿相似的男人始终没给名字，只是在结局里提了一句他后来离开了闫严。而何屿，他用自己的方式帮闫严克服了恐高，也打破了闫严的家族规则，可最后还是独自一人。结局里闫严站在空荡荡的公寓里，手里拿着何屿留下的相机，镜头里还存着普吉岛的海景。小说去年完结了，但看到这里总觉得故事没结束。
 
何屿一直带着的那款黑色相机，小说里前后提了好几次。一开始是崭新的，镜头擦得发亮，挂在脖子上随他在上海、香港辗转；后来在阿尔卑斯山摔过一次，边角磕出了坑，他用银色胶带缠了两圈继续用；到最后留在闫严公寓里时，胶带都磨白了，电池早就没电了。这相机就像他的心境，从完好无损的自由，到有了伤痕却还坚持的爱，最后连运转的力气都没了。
 
闫严到最后才明白自己才是无家可归的鸟，可何屿已经走了。番外会不会写何屿后来去了哪里？毕竟他那么爱自由，总不能一直停留在过去。而且小说里没说那个相似的男人为什么离开，第二季可能会接着讲闫严的寻找吧？何屿的相机还在闫严那儿，后续总该有个交代。他当初在普吉岛对闫严说 “自由是风，抓不住的”，现在想想，他自己不就是那阵风吗？闫严抓得越紧，越留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