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腥甜》里林植烧话剧时，她伸到一半的手又缩回去了？

林植揪着她头发说 “你爸妈把你卖给我家” 的时候，我脑子一下子就卡住了。《腥甜》的故事真的，就是绕着她的出身和那些扯不清的关系转的 —— 她本来就没的选啊，亲爹妈说送就送，到了养母家，反倒成了林植的玩具。这种底子，真的，后面她做什么都带着那股子怯生生的劲儿，想逃又不敢逃，连念头都不敢太直白。匿名咸鱼写这些的时候，没什么大起大落的铺垫，就是平铺直叙，可越看越堵得慌，好像她天生就该受这些似的。
 
7 岁那年，林植拿剪刀插进她右手，就因为她不愿画他。她爬着去敲养母的门，敲得手都麻了，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。后来林植揪着她头发，说穿了她是被卖掉的，她那时候没哭也没闹，就是眼泪自己往下掉，止不住。拨通求救电话，刚喂了一声就被挂了，她就蹲在地上，看着壁炉里烧起来的话剧本子。
 
我真的，这段我来回翻了好几遍，不是说写得多好，就是太真实了。她想伸手去够那些纸页，手指都碰到壁炉边了，又猛地缩回来，怕林植生气。林植就站在旁边，递过手机让她再打，那语气，好像在逗一只小狗。她看着别墅的大门，关得死死的，跟焊死了似的，突然就没力气了。右手废了之后，她就用左手写字，再也没画过画，连学校美术课都躲着。
 
这本小说里，她性格真的太拧巴了。林植让她跪在地上念情书，她念着念着，把林植的名字念成了陆川。当时我心里咯噔一下，想着完了，肯定要出事。果然，林植一下子就笑了，不是小孩那种笑，是扭曲的那种，逼着她看镜子，说 “姐姐喜欢这样的乖学生吗？你要不要看看自己下贱的样子，别做梦了”。
 
镜子里她的胳膊被反拧着，喉咙被捏得发紧，脸都憋红了，她居然还扯了扯嘴角，轻蔑地笑了一声。现在想想，那笑声里全是没法子啊，不是不服气，是知道自己逃不掉的绝望。还有一次，她偷偷拿了林植的安眠药，想吞下去，划开血管又怕得不行，赶紧用手捂住，血顺着指缝往下淌，她就蹲在卫生间里发抖。真的，不是她胆小，是林植把她拿捏得太死了，连死都不让她痛快死。
 
陆川出现的时候，我还以为能有转机呢。这本小说里，陆川就是那种穿白衬衫、身上有阳光味的男生，跟林植完全是两个极端。他会在林植走了之后，溜进她的屋子，就坐着，不说话，有时候坐一整晚。她就靠着墙，也不吭声，心里大概是盼着这两个人能斗起来吧，盼着他们狗咬狗，然后能放她走。这种想法其实挺傻的，但她除此之外，真的没别的办法了。有一次林植收到好多情书，晚上又让她跪着念，她念得磕磕巴巴，那些青涩的句子，她舍不得念得太狠，林植就不高兴了，说要把信都贴黑板上，让全校都看看。她没办法，只能硬着头皮念，眼睛盯着地板，脑子里全是陆川的样子，想着他会不会也写过这种信，写给谁。
 
《腥甜》的结局其实挺让人堵的，小说去年完结了，结局里她也没逃出来。林植还是那样，把她看得死死的，陆川还是会在深夜溜进她的屋子，三个人就这么耗着。她没敢对陆川说过喜欢，也没敢跟林植真正撕破脸。养母从头到尾都没管过她，亲爹妈更是影子都没见着。那些伤害过她的人，该怎么样还怎么样，好像她的痛苦根本不算什么。
 
那个烧话剧的场景，我真的忘不掉。壁炉里的火窜得挺高，舔着那些纸页，她最爱的那些台词，一句句被烧得卷起来，变成灰。她刚开始是蹲着，后来慢慢站起来，手伸到一半，又猛地缩回去，攥得紧紧的，指甲都掐进掌心了。
 
林植就在旁边，轻声说 “姐姐你以后要乖”，他那时候才多大啊，声音还嫩着，说出的话却像冰碴子。她低着头，不敢看壁炉，也不敢看林植，眼泪掉在地板上，砸出小小的湿痕。从那之后，她再也没碰过话剧，连提都不敢提。这本小说里没有什么英雄救美，也没有什么逆袭，就是一个女孩被命运按在泥里，挣扎了半天，还是没能爬出来。
 
她到最后还是用左手写字，还是在那个屋子里等着，等着陆川深夜来陪她坐一会儿，等着林植什么时候能松松手。其实也不是说希望她怎么样，就是看着她伸到一半又缩回去的手，总觉得，她那时候要是再勇敢一点，或者有人能拉她一把，会不会就不一样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