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偏离航道》里光束深夜看夜色的瞬间，孤独怎么藏都藏不住

光束放弃打理外表，整天埋在研究里的样子，让《偏离航道》的故事从一开始就带着主角性格底色里的执拗，还有他出身带来的无形枷锁。这部小说里的故事从来不是单一的追逐，光束在小镇星球的普通家庭长大，上面有个永远考第一的大姐，全家人的期望都压在他身上，可那些为了满足别人而考的文凭，让他自己活得越来越拧巴，这种出身带来的束缚，和他想掌握星际航行技术的执念缠在一起，成了故事最磨人的底色。小林困了没刻意渲染这种矛盾，却让每个细节都透着拉扯感，好像主角天生就该在这样的困境里挣扎。
 
光束的核心目标其实很明确，就是掌握那种小镇上没人懂的星际航行技术，不是为了像大姐那样成为别人眼中的成功人士，只是想为自己活一次，逃离那种被别人期望绑架的生活。小说里的世界观挺有意思的，星际联盟有中心学府，却连最核心的技术都没掌握，联合政府之下还有走私猖獗的第二空间区域，普通飞船根本无法顺利通行，只有改装后的飞船才能勉强穿梭，这种技术垄断和灰色地带的并存，让光束的追求更显得不切实际。他一开始进入那个所谓的高等学府，本以为能找到答案，结果白发老教授坦诚他们也不懂全部技术，只让学生先学基础知识，说将来总能实现目标，可光束知道自己等不起，也不想等。
 
他离开学府，和另一个同样执着的人在偏远地方做研究，这个转折让他彻底脱离了既定轨道。以前还算受异性欢迎的他，慢慢放弃了外表，不再在意别人的眼光，每天沉浸在无人能懂的探索里。有段时间，朋友们常去看望他们，只是来的人越来越多，反而带来了不少危机，不过小说里没细说具体是什么危机，只提了后来才会讨论。其实光束不是没有机会享受轻松的生活，晚上他也会出去喝喝酒，看着夜色下其他人开心玩乐，他自己也会觉得放松，可这种放松从来都是短暂的，一想到还没掌握的技术，他就又会回到孤独的研究里。
 
印象最深的是那段关于访客的描写，那天傍晚又有人来看望他的同伴，毕竟他的同伴比他更受异性和同性欢迎。寒暄之后大家要出去玩，光束礼貌地说还有事就没跟着，其他人都客气地离开了，唯独一个姑娘没走，笑嘻嘻地让同伴先走，自己安安静静留下来。光束没有不自在，还主动让她看了很多他们平时研究的东西，直到很晚同伴才回来，在楼下犹豫了很久，不知道该不该找别的地方过夜，毕竟姑娘还在屋里。后来有人问光束，如果同伴没回来会发生什么，他只是礼貌地笑笑，说姑娘有个大长腿，不过他没好意思多看。
 
这段描写真的很戳人，不是因为有什么暧昧情节，而是光束那种坦然又疏离的状态，他明明身处人群边缘，却能对突然留下的陌生人保持礼貌，可这种礼貌背后，是他早已习惯的孤独。他知道自己的路没人能陪，哪怕有人短暂停留，最终还是要自己走下去，就像小说里写的，很多小说里主人公努力的过程中都会有佳人相伴，其实这是没有的，光束没有，很多 “成功” 的人也没有。
 
还有个转折让我挺意外的，光束居然通过特殊途径找到了掌握星际航行技术的方法，可这个方法需要学习的东西太多，多到让他几乎放弃了所有社交。他甚至不用再去学府上课，因为探索过程中已经把学分需要的考试内容都学完了，那些对他来说只是星际航行技术里极少的一部分。
 
可这种看似顺利的进展，其实藏着更大的困境，因为这种技术太先进，没人能独力掌握，他的牺牲到底值不值得，连他自己可能都不确定。后来第二空间区域出现了一艘神秘的 A 型小飞船，用的是普通开源发动机，却能放射出巨大尾焰，以接近光速的速度飞行，永远没人能抓到，很多年后这种近光速发动机技术在开源社区公开，源头却始终成谜，我总觉得这和光束的研究有关，只是小说里没明说。
 
小说完结后，结局里的光束并没有成为什么惊天动地的人物，他还是像普通人一样活着，没有得到世俗意义上的成功，也没有和谁走到一起。那个曾经留下的姑娘，后来也没有再出现，他的同伴还是和他一样，继续着可能永远没有终点的研究。联合政府依然掌控着大部分飞船运营，第二空间区域的走私依然存在，世界并没有因为光束的努力而发生多大改变。小林困了似乎不想给读者一个圆满的结局，只是如实呈现了努力后的常态，很多时候我们拼尽全力去偏离既定航道，最终也未必能抵达想要的彼岸，可那些挣扎和坚持，本身就成了生命的一部分。
 
光束最后还是会在晚上出去喝酒，看着夜色发呆，就像他怀念那段还什么都没得到的时光一样，孤独从来没有离开过他。他当初放弃的外表，错过的轻松生活，到底换来了什么，可能连他自己都说不清。只是每当想起他说 “很多人没做到自己想做到的，只是因为自己认为做不到而已”，就会觉得，或许他想要的从来不是技术本身，而是那种不被别人期望定义的自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