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瑞雪兆丰年》里樾州城楼的风，吹得人发沉
日期：2025-12-28 15:08
端兆年站在樾州城楼最高处的模样，我翻完整本小说都没忘。《瑞雪兆丰年》的故事里，她的性格底色和樾州的命运早就缠在了一起，不是那种刻意绑定的戏剧化，是落回笔下慢慢铺陈出来的、藏在每一次抉择里的牵连。她从不是天生的将领，可樾州一战后，所有人都把她当成主心骨，连她自己都默认了要扛下这座城的未来，哪怕刚从床榻上爬起来，风一吹就忍不住攥紧衣襟。
这本小说里的端兆年，初始状态其实和樾州的颓废很像，算不上意气风发，也没有惊天抱负，只是不想看着这座城就这么垮掉。樾州太穷了，依赖朝廷接济多年，年轻人留不住，剩下的都是老人和孩子，山匪盯着它，番州的盛裴延也想把它锁死在外侧，当成阻挡往来的屏障。她最初的目标很简单，就是守住樾州的人，让城墙能重新立起来，让北上的通马道能继续修下去，不是为了名利，是怕这里彻底变成没人管的荒地。
樾州一战该是第一个让她彻底转变的节点。那场仗打下来，她成了主心骨，却也躺了半个月床榻，醒来后第一时间不是顾着养伤，而是盯着城楼外的荒地发呆。姜非阙劝她向朝廷奏请拨银修通马道，她却摇头，说战事频起国库吃紧，朝廷没多余的钱接济樾州，樾州不能一直依赖别人，得自己能自给自足，不然年轻人永远留不住。那时候我才意识到，她要守护的早就不只是当下的樾州，是这座城能撑下去的未来。
后来罗慎蒙蔽盛家，番州将士吞了不少憋屈，陆汀白说拿下番州只是迟早的事，可端兆年没心思盯着番州的局势，她满脑子都是怎么让樾州打破孤立境地。梁时沅担心和各州建交会让山匪有机可乘，她却认同陆汀白的话，落地为寇多是被迫无处可去，只要樾州有名利可图，没人愿意做没名分的山匪。那段对话我来回读了两遍，不是因为说得多有道理，是端兆年说话时的迟疑和笃定太真实，她不是不担心风险，只是更怕樾州困死在自己手里。
印象最深的是她和姜非阙、梁时沅、陆汀白在城楼议事的那段描写，秋时的樾州依旧温热，日头足得能晒出大汗，可城楼最高处的风却很大，能吹乱人的衣襟，也能吹得人清醒。端兆年捏着大衣，目光扫过城墙下劳作的百姓，语气不重却很坚定：“樾州一直以来过于依赖朝廷，它不能自给自足，就意味着一代又一代的年轻人会离开这里，甚至在别处建家。”姜非阙替她披上外衣，提醒她身子没好要避着风，她却没动，只是顺着目光看向几个鬓发微白的男人，那些人在城墙下迟疑地走着，大概是在琢磨怎么修补被战火破坏的房屋。
风里传来百姓的交谈声，混着工具碰撞的叮当声，端兆年忽然转头问姜非阙如果是他会怎么做，姜非阙一时发懵，想了半天才说要和各州建交打破孤立。梁时沅立刻反驳，怕来往人多了山匪容易混进来，陆汀白则伸手掸掉袖口的灰，言辞凿凿地辩解，说只要樾州能留住人，小股山匪成不了威胁。四个人站在城楼上，风把他们的对话吹得断断续续，端兆年没立刻表态，只是望着远处的山峦发呆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大衣的纽扣。那一刻我忽然懂了，她要做的不是选一条万无一失的路，是选一条能让樾州活下来的路，哪怕要承担风险，哪怕要独自扛下所有顾虑。
再后来老赵一家觊觎崔家财产，瑞熙为了守护崔家和地契跟他们周旋，那段剧情我看得有些揪心，可总忍不住想起端兆年在城楼上的模样。她们都是在守护自己在意的东西，瑞熙守的是崔家的基业和老夫人的托付，端兆年守的是樾州的百姓和未来。瑞熙身边还有吉祥、忠叔帮忙，哪怕忠叔最后被害，老李也愿意跟着她想对策，可端兆年更多时候是独自拿主意，姜非阙他们能给建议，却不能替她承担抉择的后果。
《瑞雪兆丰年》的结局里，樾州终于全面进入休整期，破坏的城墙被翻新建高，城门两侧加修了敌台，还挖了护城河，只是北上的通马道依旧停在半路。端兆年没当上什么大官，也没做出惊天动地的伟业，只是守着樾州，一步步推进着自己的计划，和姜非阙他们一起，慢慢给这座城铺路。番州的局势逐渐明朗，盛裴延因罗慎之事失势，拿下番州成了定局，可这一切都没影响端兆年的节奏，她依旧会站在城楼上，看着下面的百姓劳作，看着城墙一点点变得坚固。
瑞熙最后安排老李打劫自己的库房，把粮食捐给义兵对抗日军，老赵因为投靠日军被就地正法，崔家的地契虽然没明确说找回来，但瑞熙终于摆脱了老赵一家的控制。九川信守承诺，在崔家附近默默守护她，吉祥跟着老李去打日军，瑞熙独自留在崔家，却不再是当年那个会被气晕的小姑娘。她和端兆年一样，都在自己的处境里慢慢成长，慢慢活成了自己要守护的东西的屏障。
小说去年完结了，结局里没有轰轰烈烈的圆满，只有各自的坚守和归宿。端兆年留在了樾州，继续推进和各州建交的计划，姜非阙他们依旧在她身边帮忙，樾州的风还是很大，却再也吹不散城楼上的那几个人影。瑞熙留在了崔家，九川在暗处守护，没有轰轰烈烈的情感纠葛，只有彼此默契的陪伴。那些曾经的危机和转折，最终都变成了他们性格里的一部分，也变成了《瑞雪兆丰年》最打动人的地方。
有时候会想，端兆年站在城楼上的时候，会不会也想起当初刚经历樾州一战的自己？那时候她刚躺了半个月床榻，身子还没好，却已经扛起了整座城的希望。风依旧吹得人发沉，可她的目光里再也没有了当初的迟疑，只剩下笃定和坚守。
这本小说里的端兆年，初始状态其实和樾州的颓废很像，算不上意气风发，也没有惊天抱负，只是不想看着这座城就这么垮掉。樾州太穷了，依赖朝廷接济多年，年轻人留不住，剩下的都是老人和孩子，山匪盯着它，番州的盛裴延也想把它锁死在外侧，当成阻挡往来的屏障。她最初的目标很简单，就是守住樾州的人，让城墙能重新立起来，让北上的通马道能继续修下去，不是为了名利，是怕这里彻底变成没人管的荒地。
樾州一战该是第一个让她彻底转变的节点。那场仗打下来，她成了主心骨，却也躺了半个月床榻，醒来后第一时间不是顾着养伤，而是盯着城楼外的荒地发呆。姜非阙劝她向朝廷奏请拨银修通马道，她却摇头，说战事频起国库吃紧，朝廷没多余的钱接济樾州，樾州不能一直依赖别人，得自己能自给自足，不然年轻人永远留不住。那时候我才意识到，她要守护的早就不只是当下的樾州，是这座城能撑下去的未来。
后来罗慎蒙蔽盛家，番州将士吞了不少憋屈，陆汀白说拿下番州只是迟早的事，可端兆年没心思盯着番州的局势，她满脑子都是怎么让樾州打破孤立境地。梁时沅担心和各州建交会让山匪有机可乘，她却认同陆汀白的话，落地为寇多是被迫无处可去，只要樾州有名利可图，没人愿意做没名分的山匪。那段对话我来回读了两遍，不是因为说得多有道理，是端兆年说话时的迟疑和笃定太真实，她不是不担心风险，只是更怕樾州困死在自己手里。
印象最深的是她和姜非阙、梁时沅、陆汀白在城楼议事的那段描写，秋时的樾州依旧温热，日头足得能晒出大汗，可城楼最高处的风却很大，能吹乱人的衣襟，也能吹得人清醒。端兆年捏着大衣，目光扫过城墙下劳作的百姓，语气不重却很坚定：“樾州一直以来过于依赖朝廷，它不能自给自足，就意味着一代又一代的年轻人会离开这里，甚至在别处建家。”姜非阙替她披上外衣，提醒她身子没好要避着风，她却没动，只是顺着目光看向几个鬓发微白的男人，那些人在城墙下迟疑地走着，大概是在琢磨怎么修补被战火破坏的房屋。
风里传来百姓的交谈声，混着工具碰撞的叮当声，端兆年忽然转头问姜非阙如果是他会怎么做，姜非阙一时发懵，想了半天才说要和各州建交打破孤立。梁时沅立刻反驳，怕来往人多了山匪容易混进来，陆汀白则伸手掸掉袖口的灰，言辞凿凿地辩解，说只要樾州能留住人，小股山匪成不了威胁。四个人站在城楼上，风把他们的对话吹得断断续续，端兆年没立刻表态，只是望着远处的山峦发呆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大衣的纽扣。那一刻我忽然懂了，她要做的不是选一条万无一失的路，是选一条能让樾州活下来的路，哪怕要承担风险，哪怕要独自扛下所有顾虑。
再后来老赵一家觊觎崔家财产，瑞熙为了守护崔家和地契跟他们周旋，那段剧情我看得有些揪心，可总忍不住想起端兆年在城楼上的模样。她们都是在守护自己在意的东西，瑞熙守的是崔家的基业和老夫人的托付，端兆年守的是樾州的百姓和未来。瑞熙身边还有吉祥、忠叔帮忙，哪怕忠叔最后被害，老李也愿意跟着她想对策，可端兆年更多时候是独自拿主意，姜非阙他们能给建议，却不能替她承担抉择的后果。
《瑞雪兆丰年》的结局里，樾州终于全面进入休整期，破坏的城墙被翻新建高，城门两侧加修了敌台，还挖了护城河，只是北上的通马道依旧停在半路。端兆年没当上什么大官，也没做出惊天动地的伟业，只是守着樾州，一步步推进着自己的计划，和姜非阙他们一起，慢慢给这座城铺路。番州的局势逐渐明朗，盛裴延因罗慎之事失势，拿下番州成了定局，可这一切都没影响端兆年的节奏，她依旧会站在城楼上，看着下面的百姓劳作，看着城墙一点点变得坚固。
瑞熙最后安排老李打劫自己的库房，把粮食捐给义兵对抗日军，老赵因为投靠日军被就地正法，崔家的地契虽然没明确说找回来，但瑞熙终于摆脱了老赵一家的控制。九川信守承诺，在崔家附近默默守护她，吉祥跟着老李去打日军，瑞熙独自留在崔家，却不再是当年那个会被气晕的小姑娘。她和端兆年一样，都在自己的处境里慢慢成长，慢慢活成了自己要守护的东西的屏障。
小说去年完结了，结局里没有轰轰烈烈的圆满，只有各自的坚守和归宿。端兆年留在了樾州，继续推进和各州建交的计划，姜非阙他们依旧在她身边帮忙，樾州的风还是很大，却再也吹不散城楼上的那几个人影。瑞熙留在了崔家，九川在暗处守护，没有轰轰烈烈的情感纠葛，只有彼此默契的陪伴。那些曾经的危机和转折，最终都变成了他们性格里的一部分，也变成了《瑞雪兆丰年》最打动人的地方。
有时候会想，端兆年站在城楼上的时候，会不会也想起当初刚经历樾州一战的自己？那时候她刚躺了半个月床榻，身子还没好，却已经扛起了整座城的希望。风依旧吹得人发沉，可她的目光里再也没有了当初的迟疑，只剩下笃定和坚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