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哏儿广播剧》里谢霜辰递锅巴菜时，叶菱没接却红了眼？

谢霜辰大年初一被遗弃在街头的出身，还有叶菱顶着清华研究生头衔偏要学说相声的执拗，《哏儿广播剧》的故事里这两样拧在一起，才让那些磕磕绊绊的相处都有了根由。说实话，一开始真没觉得这俩能走到一块儿，谢霜辰看着吊儿郎当，一身潮牌爱蹦迪，被师父谢方弼宠得没规矩，却偏偏对相声有着藏不住的较真；叶菱呢，学的是能源与动力工程，本该走学术路，却因为小时候听的一段《解学士》，就认准了要把相声当终身事业，连父亲说这是下九流都不肯回头。
 
这本小说里最让我忘不掉的，是谢霜辰坐高铁去天津给叶菱带早点的那段。那时候叶菱还没答应跟他搭档，觉得他就是个绣花枕头，微信拉黑电话也不接，谢霜辰却没放弃，打听着叶菱是天津人，就特意跑了一趟大福来，打包了锅巴菜和老豆腐，揣着还热乎的饭盒就往北京赶。到了竹莲茶楼，叶菱正在后台整理大褂，谢霜辰把饭盒往桌上一放，没说什么好听的，就挠着头说 “听说你们天津人早上就好这口”，叶菱抬眼瞥了他一下，手攥着大褂的边角没动，也没接饭盒。
 
谢霜辰也不尴尬，就站在旁边看着他，说 “我知道你觉得我不靠谱，但我是真想买个好搭档，不是闹着玩的”，叶菱还是没说话，可我记得小说里写他耳尖红了，手指在大褂上蹭了好几下，最后也没吃那顿早点，却没像以前那样把饭盒扔出去。这段描写我来回看了好几遍，不是因为多特别，就是觉得特别真实，谢霜辰的执着不是死缠烂打，带着点笨拙的真诚，而叶菱的防备背后，其实是怕自己的热爱被人轻视，那种又想拒绝又忍不住动容的样子，比任何直白的表达都更让人有感触。
 
南北逐风把相声行的规矩写得很细，拜师要引师、保师、代师三人见证，旧社会的学艺文书里连 “打死无论” 都写着，这些背景让主角们的选择更有重量。谢霜辰的师兄周霜雨是个天才，单口对口样样精通，却在二十四岁那年因为园子失火去世，师父谢方弼自责到摘了咏评社的牌匾，卖了园子，这件事也成了谢霜辰心里的坎，他后来想重建园子，其实也是想完成师兄没来得及实现的心愿。而叶菱那边，搭档王铮放弃相声去做了程序员，结婚时请他当伴郎，谢霜辰也跟着去了，那天叶菱喝醉了，被谢霜辰送回清华园，得知他是研究生，谢霜辰突然就改口叫 “叶老师”，那一下的转变，让两人之间的张力少了很多。
 
还有一次重大的转折，是叶菱研究生毕业租的房子被清退，正焦头烂额的时候，谢霜辰找他去吃大排档，喝着啤酒就给唱了段《照花台》。叶菱喝醉后被谢霜辰带回了家，第二天房产中介打电话来，谢霜辰顺手接了，二话没说就把叶菱的行李都搬了过来，还把朝阳的卧室让给他住，自己去睡书房。更让人意外的是，他拿出了谢方弼写的信，上面还盖着私章，说 “师父也觉得你是块好料”，叶菱看着那封信，沉默了好久，终于点了头答应搭档。这件事之后，两人的关系才算真正近了一步，谢霜辰不再是那个只会胡闹的小五爷，叶菱也慢慢放下了防备，开始试着信任这个看起来不靠谱的搭档。
 
《哏儿广播剧》里的人物关系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，谢霜辰和叶菱的感情是在一次次磨合中慢慢滋生的，谢方弼对谢霜辰的收养之恩，姚复祥对姚笙的殷切期望，这些长辈的态度也影响着主角们的选择。姚笙作为京剧名角，十七岁在天津演出唱错词被观众喝倒彩，想扔了戏服，是爷爷一边擦拭头面一边哭着说 “京剧没人唱了”，才让他坚持了下来，这段情节和叶菱坚持相声的样子很像，都是在守护一份快要被遗忘的传统。
 
小说完结后，结局里谢霜辰和叶菱留在了一起，继续搭档说相声，姚笙则用全息技术重新编排了《长恨歌》，准备去天津演出，算是圆了自己当年的遗憾。谢方弼和女儿谢欢的关系也缓和了，那个曾经被摘下的咏评社牌匾，虽然没明确说重新挂起来，但两人的相声事业越来越顺，也算是间接完成了师父和师兄的心愿。叶菱的父亲最终也没能完全理解他的选择，但也不再反对，只是偶尔会来看他演出，坐在台下的角落里，看到精彩处会跟着鼓掌。
 
现在想起这本小说，还是会想到谢霜辰第一次在茶楼听叶菱说相声时的样子，他坐在第一排，眼睛亮晶晶的，跟着观众一起笑，却在叶菱下台时递上一瓶水，说 “你刚才那段《八扇屏》说得比我师兄还好”。叶菱当时没理他，可后来两人搭档时，真的一起表演了《八扇屏》，谢霜辰逗哏，叶菱捧哏，那段台词衔接得严丝合缝，台下掌声不断。他们俩，一个是被收养的混不吝少爷，一个是学霸出身的执拗青年，却因为对相声的热爱走到一起，那些看似不可能的转折，其实都藏在他们性格底色里的坚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