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我看上了一个级霸》里陈金威在办公室说烧纸钱的瞬间……

《我看上了一个级霸》的故事里，主角陈金威的出身和那些关键的人物关系总是缠在一起，分不清先后影响，也正因为这样，这部融合了主角出身与人物关系的故事才让人读着放不下。一开始以为就是普通的校园故事，看进去才发现，陈金威没爹没妈的背景，早就把他的性格底色定死了，后来和陆卓的纠缠，和宋醒俭的较劲，其实都能从他的出身里找到影子。贾比都把这种出身带来的窘迫和性格里的韧劲揉在情节里，不用刻意说，读着就懂。
 
这本小说里，陈金威的目标其实特别直接，就是赚钱，摆脱那种寒酸的处境。他答应陆卓假扮女朋友，根本不是因为什么好感，就是陆卓开的价钱让他没办法拒绝。陆卓找他的时候，叼着棒棒糖堵在小巷子里，说要雇他谈恋爱，理由是他成绩好、长得好看，能压过宋醒俭。我当时看到这段，特意倒回去再看了一遍，就想确认他是不是真的一点犹豫都没有，结果发现他就问了“给多少”，听到数字就直接成交了。这种直接，放在他的出身里就一点都不突兀，他的棉袄袖口发短，书包寒酸，和宋醒俭桌上质量非凡的东西形成对比，这些细节都在说他为什么会做这个选择。
 
小说里有段情节我记的特别清楚，就是班任把陈金威叫到办公室，想拆散他和陆卓，一办公室的老师都在竖着耳朵听。班任让他叫家长来，陈金威笑着说“老师想找我爸妈得烧纸钱通知他们上来”，然后还提起以前老师说过他是“没了爸妈的野孩子”，反问老师为什么只逮着他修理，不把陆卓的家长也叫来。这段对话我几乎能背下来，他说“我是年级第一”的时候，重复了三遍，不是炫耀，更像是一种防御，一种在绝境里给自己找的支撑。
 
他明明知道和陆卓凑在一起会有麻烦，但金钱的羁绊让他不能退缩，所以他才会先发制人说出那些话。看到这里我停顿了很久，不是觉得难过或者别的，就是盯着那段文字，想他说出“烧纸钱”三个字的时候，心里是平静的还是憋着气的。后来他被轰出去，只是低头整理衣襟，然后从容不迫地走了，没有争辩，也没有委屈，这种反应比哭或者吵更有力量，也更让我明白，他的性格里早就有了不低头的韧劲，这种韧劲不是天生的，是被没爹没妈的处境逼出来的。
 
他和陆卓的关系变化，也是从一件小事开始的。宋醒俭的女朋友给他送了牛奶和饼干，陆卓看到了，就发消息问他要，还说不能输给宋醒俭。第二天陈金威的桌子下就塞满了食物，陆卓说让他假装是自己买的要给他的，还可以自己来拿。之后陆卓就每天守在窗户跟前，懒洋洋地躺着，陈金威把东西递给他，他还会邀功似的问是不是担心他。其实他们都知道这是假装的，但陆卓的这种攀比，反而让这段虚假的关系里多了点真实的互动。后来有人传陈金威的谣言，陆卓直接把人揪出来揍了一顿，踩在地上说“再有下次我弄死你”，然后把外套甩在肩头跟着陈金威走了。这应该是他们关系里的一个转折吧，陆卓不再只是为了压过宋醒俭，而是真的把陈金威当成了“自己的人”。
 
还有一次转折是陈金威向陆卓要精神损失费，陆卓没含糊就给了，还反过来问他是不是就等着下次再要。陈金威没否认，只是说涉及个人声誉不能不管。这段对话特别真实，他们没有假装温情，而是把金钱和所谓的“男友义务”摆得明明白白，但也正是这种直白，让后来的相处变得不一样了。陆卓会嫌弃陈金威穿的外套土，要给他买新的，陈金威拒绝说怕被人说被包养，陆卓还反驳说那是别人穷出的幻觉。这些细节里，能看出来陆卓的性格在慢慢变化，不再是一开始那个只知道用暴力和金钱解决问题的校霸了。
 
这本小说完结的时候，结局里陈金威凭借和陆卓合作期间的努力，成绩不仅稳住了年级第一，还把和宋醒俭的差距拉到了十多分。陆卓比他还高兴，靠在他教室的窗子旁，就像以前每天来拿东西那样。他们没有明确说在一起，还是维持着表面的“雇佣关系”，但陆卓不再只提宋醒俭，陈金威也不再只盯着钱。宋醒俭后来很少再和他们有交集，只是安安静静地学习，他的女朋友也没再出现过。结局里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场面，就是陈金威接过陆卓递来的牛奶，说了句“这次不用加钱”，陆卓笑了笑，没说话。
 
现在再想起《我看上了一个级霸》，最先冒出来的还是陈金威在办公室说烧纸钱的样子，他笑着说那句话的时候，眼睛里到底有没有光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