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溺亡的无脚鸟》里纪浔喊 “妙妙” 时 沈斯缪的红痣都在发颤……

耳垂上那颗红痣，被指尖捏着的时候，连呼吸都跟着顿了半拍。这其实是一个福利院长大、习惯冷漠的少年，被病娇总裁用偏执占有困住，最后反而停下漂泊的故事，《溺亡的无脚鸟》把这种拉扯写得太具体了。纪浔从小就没感受过什么温暖，被拐卖到深山的日子里，是一起被囚的女生挺着怀孕的肚子，往自己身上捶了几拳制造混乱，他才趁机逃出去报的警，这段经历让他对谁都带着距离，连后来亲爷奶找到他，说要养他只是为了养老，他也没什么太大反应，就默默承担起了爷奶的医药费和自己的学费，课余还得去酒吧打工挣钱。
 
沈斯缪就不一样了，中日混血的总裁身份，表面是高岭之花，私下却爱穿女装，涂红指甲，第一次在日本夏日祭见到纪浔就移不开眼，回国后发现纪浔在自己公司投了简历，直接把人挖到身边当部下。小说里有段描写我记了很久，沈斯缪穿著白底红花的浴衣，斜靠在京都宅邸的廊道木柱上，夹着一根细长的女式香烟，烟火烧到指尖也没察觉，纪浔走过去，没说话，只是伸手把烟从他指间抽出来，在旁边的石板上捻灭，然后盯着他耳垂上的红痣，轻声喊了句 “妙妙”。
 
沈斯缪瞬间就僵住了，手指攥着浴衣的腰带，指节都泛白，明明是想掌控一切的人，此刻却像被点中了穴位，连呼吸都放轻了。他搂住纪浔的脖子，几乎缠在人身上，舌尖舔了舔纪浔的嘴唇，说 “我有名字的”，可纪浔只是随意 “嗯” 了一声，他反而搂得更紧，把脸埋在纪浔颈窝，反复确认对方不会推开自己。这段描写真的很戳人，不是说情绪多浓烈，而是沈斯缪的故作强势和藏不住的慌张，还有纪浔那种看似冷漠实则纵容的态度，都通过小动作展现得淋漓尽致。
 
沈斯缪会因为裙子被泼到而阴沉脸，纪浔就朝服务生使个眼色，然后伸手挑开他黏在脸上的头发，说 “我带你去清理一下”；沈斯缪闹脾气摔了茶壶，光着脚要往玻璃渣上踩，纪浔就一把把他扔到沙发上，说 “别发疯了”，被他轻悠悠打了一巴掌也不恼，只是等他慌了，再摸着他的背说 “把你的大小姐脾气收一收”。
 
纪浔本来是想逃离这种窒息的掌控的，他试过辞职，想彻底躲开沈斯缪，可没料到沈斯缪会用麻醉剂和催情剂把他绑回家，甚至囚禁起来。这之后纪浔反而没再挣扎，他开始给沈斯缪涂指甲油，帮他穿蕾丝内衣，在沈斯缪跨坐在他腿上哭的时候，伸手抚摸他的背，听他带着哭腔说 “你帮我吹一下”。
 
其实纪浔不是没有反抗的机会，只是他在沈斯缪的偏执里，看到了从未有过的专注 —— 沈斯缪会记住他的喜好，会在他提到福利院的院长时，默默帮着打点关系，连他那个精神状态一直不好的朋友关绾，沈斯缪也没真的为难，只是偶尔会吃点莫名的醋。福利院的院长当年为了救孤儿小春，挪用公款坐了牢，小春最后也没救活，这段往事纪浔从来没跟人提起过，却在某个深夜，被沈斯缪抱着的时候，不知不觉说了出来，而沈斯缪没有打断，只是把他搂得更紧，直到天亮。
 
小说里还有个情节很有意思，沈斯缪的母亲藤原穗子在京都的宅邸里插花，捏碎花瓣后指尖沾着红色汁浆，沈斯缪默默拿出丝巾帮她擦掉，转身就把丝巾扔进了池塘，白色的丝巾飘在碧绿的水上，红渍像血一样散开。这段场景和沈斯缪的性格太贴合了，他骨子里的阴郁和偏执，其实和家族的复杂关系脱不了干系，他那位表哥藤原泽杉，对父亲的遗孀和子夫人有着不伦的纠缠，这种扭曲的情感氛围，或许早就影响了他。但纪浔的出现，像是给了他一个出口，让他的偏执有了安放的地方。
 
《溺亡的无脚鸟》完结的时候，没有轰轰烈烈的场面，结局里纪浔没有离开沈斯缪，两人就那样留在了一起，关绾依旧过着自己的生活，藤原泽杉和和子夫人的纠葛也没有过多交代，茂山只是用平淡的笔触，写了纪浔某天早上醒来，看到沈斯缪穿着他的衬衫，坐在床边涂红色指甲油，阳光照在那颗红痣上，亮得有些晃眼。
 
这本小说最特别的地方，就是没有刻意美化强制爱的关系，也没有强行让纪浔变得热情，他依旧是那个清冷的人，只是学会了在沈斯缪的偏执里停留，而沈斯缪也慢慢收敛了极端的占有欲，学会了用纪浔能接受的方式靠近。纪浔当年从深山逃出来的时候，一定没想过自己会被这样一个人困住，可就像小说里暗示的，无脚鸟终其一生飞翔，或许真的会在某个眼眸里溺亡，对纪浔来说，沈斯缪的怀抱，大概就是他最终愿意停下的地方。
 
他那时候明明可以在沈斯缪睡着后偷偷离开，明明可以再次报警摆脱控制，可他没有，只是伸手帮沈斯缪拢了拢衬衫的领口，就像当初在酒吧里，帮他挑开黏在脸上的头发一样自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