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帝宠》里秦怀瑾伸手的瞬间 江窈窈真的别无选择吗？

《帝宠》从来不是只谈情爱，主角的出身和那些猝不及防的转折缠在一起，才让这个故事读起来总觉得心里堵着点什么。江窈窈本是扬州县令家的女儿，日子过得简单，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，十四岁之前满心都是等着嫁给青梅竹马，根本没想过皇宫、权力这些遥远的东西，桑窈窈把她这份天真写得很实在，不是那种不谙世事的傻气，是被安稳生活护出来的纯粹。
 
而秦怀瑾不一样，他是大周朝的帝王，是靠铁血手腕镇压宫变才坐上皇位的人，常年驻守边关的经历让他身上带着挥之不去的冷硬，这样两个人的人生本该毫无交集，却因为一场意外的相遇被绑在了一起。
 
这本小说里最让我没法轻易翻过去的，是江窈窈撞破未婚夫和怀孕妇人幽会的那一段。那天大雨瓢泼，她本来还抱着对未来的憧憬，却看见自己要嫁的人对着别人温声细语，那个妇人小腹已经隆起，脸上是藏不住的幸福，而她的未婚夫，那个她从小认识、约定好要相伴一生的人，连一句解释都没有，只是慌乱地让她别误会。
 
江窈窈站在雨里，浑身都湿透了，不知道该往前走还是往后退，那种手足无措的样子，我重读了好几遍。就在这时候，秦怀瑾撑着伞走了过来，他没说任何安慰的话，只是朝她伸出手，声音很稳：“窈窈不怕，我在。” 就是这个动作，这个简单的句子，让江窈窈下意识地握住了他的手，扑进他怀里哭。说实话，我那时候看着这段，真的觉得秦怀瑾就像她的救命稻草，可转念一想，要是没有这场背叛，她是不是就会按部就班地嫁给青梅竹马，过着平凡却安稳的日子？
 
她的人生转折好像都来得猝不及防。退亲之后没多久，江父高升，她跟着入京，这是她第一次离开熟悉的家乡，走进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。宫宴上的金碧辉煌让她觉得格格不入，抱着狸奴想悄悄溜走，结果猫儿突然冲进大殿，直奔龙椅上的秦怀瑾。满殿的人都以为这只猫必死无疑，毕竟谁都知道这位帝王嗜血残暴，发病时会控制不住杀人，血染长阶是常有的事。
 
可秦怀瑾却弯腰把猫抱进怀里，还朝她招手，笑着叫她 “窈窈过来”。那个笑容，是所有人都没见过的温柔，也是从这时候起，宫里人都知道，这位县令之女在帝王心里不一样。还有一次，她因为不适应宫廷生活，偷偷跑出宫，秦怀瑾没有派人抓她，而是亲自去找，在城外的渡口找到了蹲在河边发呆的她，他没指责她不懂规矩，只是递过一件披风，说：“天凉，别冻着。” 这些看似温柔的举动，其实都在一点点把她拉进他的世界，让她再也没法轻易离开。
 
小说里的宫廷并不平静，虽然秦怀瑾已经坐稳了皇位，但暗地里的势力博弈从未停止。太后对江窈窈的存在始终带着戒备，觉得她出身不够尊贵，配不上帝王，好几次在宫宴上故意刁难她，让她在众人面前难堪。
 
可秦怀瑾每次都不动声色地替她解围，有一次太后让她当众献艺，说她既然是帝王看中的人，必定有过人之处，江窈窈一时紧张，琴弹错了好几个音，脸涨得通红。这时候秦怀瑾放下酒杯，淡淡地说：“朕的窈窈，不必向任何人证明什么。” 这句话让太后哑口无言，也让江窈窈安下心来。但我总觉得，这种保护背后，也藏着一种束缚，秦怀瑾把她护在羽翼之下，不让她受伤害，可也让她失去了选择的自由。
 
这本书完结的时候，我其实有点意外。结局里，江窈窈没有再想着逃离，而是留在了秦怀瑾身边，成为了他的皇后。秦怀瑾依旧是那个励精图治的帝王，只是面对她时，永远带着旁人看不到的温柔。野史里说他为了她，对青梅竹马用了下作手段，可小说里并没有详细写这些，只说从看到她的第一眼起，秦怀瑾就认定了她是自己的人。那个曾经爱笑、向往平凡生活的扬州少女，最终还是留在了深宫高墙里，虽然得到了帝王的独宠，可我总忍不住想，这真的是她想要的生活吗？
 
桑窈窈在描写他们相处的细节时很细腻，有一次江窈窈半夜做噩梦，醒来时秦怀瑾还在处理奏折，他见她惊醒，立刻放下笔走过来，把她搂进怀里，轻轻拍着她的背，像哄孩子一样哼着不成调的曲子。她问他：“先生，你会不会一直陪着我？” 秦怀瑾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，说：“朕会，生生世世。” 这些对话很简单，却让人觉得很真实。只是想到她最初的梦想，想到她撞破未婚夫背叛时的绝望，再想到她最终的归宿，总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。
 
结局里没有惊天动地的大事，只是平静地交代了他们的生活，秦怀瑾成为了千古明君，江窈窈一直陪在他身边，宫里再也没有其他嫔妃，他给了她独一无二的宠爱。那个曾经的青梅竹马，后来再也没有出现过，大概是彻底退出了她的人生。太后最终也接受了她的存在，虽然依旧算不上亲近，但也不再刻意刁难。整个朝堂趋于稳定，百姓安居乐业，这大概就是秦怀瑾想要守护的东西，而江窈窈，最终成为了他守护的一部分。
 
只是每次想起雨里秦怀瑾伸出的那只手，我还是会忍不住想，江窈窈那时候握住的，到底是救赎，还是另一种形式的牢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