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门生故旧》by 于刀鞘里的锁链与佛珠，真的是爱吗？

“你的命是我给的，理所应当属于我。” 沈衍名说这句话时的语气，我到现在都记得。《门生故旧》by 于刀鞘讲了这样一个出身复杂家庭、性格叛逆又高傲的季誉，被新搬来的邻居 —— 表面禁欲的心理学教授沈衍名长期偷窥，最终卷入一场欲望纠葛的故事。季誉从小被父亲伤害，对男性情感很复杂，在学校是优秀学生却总惹麻烦，他一开始只是想找出那个偷窥自己的人，没想到最后会和对方纠缠不清。
 
季誉第一次怀疑沈衍名，是在夏末的雨夜。那天他刚赢了赛车，总觉得有人盯着自己，去医院查出有心理阴影导致的障碍，回家时被沈衍名开车接上。沈衍名戴着银丝眼镜，气质清冷，可季誉看着他，竟觉得像死去的父亲。后来季誉故意请沈衍名吃饭，发现对方家里干净得过分，书房里还有人体骨架和用血浇的绣球花，那些东西让他越想越不对劲。他故意在沈衍名面前耍些小聪明，比如把对方递回来的海浪纹打火机收下，转头就做逗狗的手势，那时候他还以为自己能掌控局面。
 
真正的转折是学校里的事。季誉把 “偷窥证据” 发给学校，让学校开除了沈衍名，本以为是自己赢了，结果被沈衍名带回家囚禁起来。那段时间季誉试过反抗，可每次谩骂都没用，直到他摔在地上站不起来，只能对着走近的沈衍名挤出 “叔叔，我怕黑” 的话。他那时候肯定没想到，自己示弱的样子，正好中了沈衍名的圈套。更让他崩溃的是后来的刹车线事件，他一直信任的好友动了手脚，最后跑掉了，等季誉被沈衍名带回祖宅，才看到好友被绑在那里。沈衍名就是要让所有人都背叛季誉，让他只能依赖自己。
 
小说里有段对话我反复看了好几遍，就是沈衍名告诉季誉关于他母亲的事。沈衍名穿着笔挺的西装衬衣，俯身盯着季誉，表情又悲悯又可怜，说自己用怀表维持了季誉母亲几个小时的清醒，对方却告诉他 “一个母亲怎么会不爱自己的孩子”，还说季誉的母亲跳楼前把他当成礼物送给了自己。“这场完美的求爱，我等了很久。” 沈衍名说这话时，儒雅的脸都扭曲了。季誉听到这些的时候是什么反应？书里写他瞳孔猛缩，手背青筋暴起，躺在地上喘息，连杜宾犬的牵引绳都掉了。我看到这段时特意停下来，不是不能理解沈衍名的偏执，是没想到他连季誉母亲的死都算在里面，他说自己救了季誉，可这种用死亡和背叛铺成的 “爱”，根本让人喘不过气。
 
季誉不是一直被动的，他毕竟是沈衍名最优秀的学生。在被囚禁的日子里，他学着沈衍名的样子欺骗示弱，然后趁对方不防备，用花瓶砸破了沈衍名的脑袋。等沈衍名醒了，季誉又捅了他两刀。这两刀没杀死沈衍名，反而让两个人的关系更扭曲了。结局里季誉把沈衍名囚禁了起来，就像当初沈衍名对他做的一样，小说里写 “季誉从前牵杜宾犬，现在改成牵沈衍名”，这句话特别刺人，不，是让人看了心里发沉。沈衍名反而很享受这种生活，享受季誉带来的痛感，在他身上学怎么去爱。那个背叛季誉的好友，后来没再出现，不知道是跑了还是被沈衍名处理了，这点番外会不会写清楚？毕竟小说里没细说他的下落。
 
《门生故旧》by 于刀鞘已经完结了，结局里两人就这么耗在一起，没有结婚，就是互相捆绑着生活。沈衍名依旧戴着那串佛珠，之前看有人说这佛珠是禁欲的象征，可在他手上，反而成了欲望的装饰。季誉呢，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张扬，手里也没了杜宾犬的牵引绳，取而代之的是控制沈衍名的锁链。这锁链和佛珠，成了他们关系的注脚。我有时候会想，季誉到底是真的离不开沈衍名，还是只是习惯了这种互相狩猎的游戏？他最后说 “这场游戏我不要赢，只想让沈衍名输”，可他自己也没从这场游戏里走出来。
 
对了，季誉有个习惯性的小动作，前期他紧张或者想耍心机的时候，会摩挲手里的海浪纹打火机，那是沈衍名还给他的，他嘴上嫌弃，却一直带在身上。到了后期，他不再摸打火机了，改成无意识地拽沈衍名的佛珠，手指会把佛珠的木珠捏得发白。这个变化特别明显，从前他还想和沈衍名保持距离，用打火机当挑衅的工具，后来却把对方的贴身物品当成了情绪的出口。
 
小说里还有句沈衍名的话，“锁链困不住沈衍名，真正能困住他的，只有季誉”。结局里确实是这样，沈衍名明明有机会离开，却自愿留在季誉身边。但这种互相囚禁的关系，真的能算归宿吗？第二季如果有的话，会不会写他们后来的样子？毕竟这种扭曲的平衡，总有一天会被打破吧。季誉拽着佛珠的力度，会不会有一天把木珠捏碎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