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岐路灯》里沈礼钊挨打的样子，我总也忘不掉……

沈礼钊在大本营替唐殊挨下毒打的那段，我反复看了好几遍。不是想找什么细节，就是单纯停在那里，盯着文字半天移不开眼。​

《岐路灯》讲了这样一个混混私生子唐殊，被唐家当作最后救命稻草接回去，要他清理门户，最终用五年时间变成人人敬畏的实权少爷的故事。匿名咸鱼把唐殊的那股子傲劲儿写得特别具体，他明明是从烂泥里爬出来的，却偏要装出玩世不恭的样子，好像什么都不在乎。但这本书里藏着另一个人，就是沈礼钊。​
唐殊刚回唐家的时候，就是个瘦弱不堪的私生子，在街头混了不知道多久，突然要面对家族里的明枪暗箭。他那时候唯一能抓住的，好像就是还不是唐家养子的沈礼钊。沈礼钊就那么跟着他，成了他手里最锋利的刀，替他挡了不知道多少麻烦。​

有次唐殊得罪了家族里的老人，对方要动手教训他，沈礼钊直接站出来把他护在身后。那段描写我记得很清楚，小说里写沈礼钊没怎么反抗，就那么硬生生挨着打，嘴角渗出血也没吭一声，只是回头看着唐殊，说要带他走、给他买糖吃。唐殊那时候什么反应？他没说话，就那么看着。后来我才明白，那时候的唐殊已经开始变了，唐家要他成为唐徵的复刻品，要他狠辣决断，可沈礼钊的存在，好像总在提醒他以前的样子。​

唐徵找到唐殊那次，说的话特别戳人 ——“唐殊，不要忘了你姓什么，你身上流着谁的血。” 唐殊很慢地转头，骨头咔咔响，只说了句 “是你”。那次之后，唐殊更狠了，清理门户的时候半点不含糊，人人都说他最像唐老爷子，身上镀了层反着红光的金。可他私下里还是会对着沈礼钊发呆，我猜他心里那点念想还没灭，还在等沈礼钊带他走。​

还有一次，唐殊被敌对势力设计，差点栽了大跟头，是沈礼钊连夜冒风险把他救出来的。那时候沈礼钊已经是他的下属了，按规矩该恪守本分，可他还是像以前一样，把唐殊的命看得比什么都重。唐殊没说谢谢，只是扔给了他一瓶药，转身就走，背影挺硬的。其实也不是他冷漠，就是那时候的他，已经不能再像街头混混那样随便流露情绪了。​

小说里有段对话我记得很清楚，沈礼钊问他：“真要变成唐徵那样？” 唐殊半天没回答，过了好久才说：“不然呢？回街头去？” 沈礼钊没再说话。那段沉默特别长，长到我以为他们俩要就此走散了。毕竟唐家那个环境，连唐殊自己都说，快乐得找，不像以前那样随手就能捞到。​

《岐路灯》早就完结了，结局里唐殊真的成了唐家说一不二的实权少爷，没人再敢提他私生子的出身。沈礼钊还在他身边，还是他最得力的下属。没有什么特别的仪式，就是两个人站在唐家老宅的院子里，看着夕阳。唐殊没说要走，沈礼钊也没再提带他离开的话。​

唐徵后来好像淡出了家族核心，具体去哪了小说里没细写，反正没再出现在唐殊身边。那些曾经欺负过唐殊的家族长辈，要么被清理出去，要么就彻底服了软，再也不敢找他麻烦。​

沈礼钊替唐殊挨打的那个画面，总在我脑子里晃。他明明可以不那么做的，按他后来的能力，完全能找别的办法解决，可他还是选了最笨的一种，就像当年在街头的时候一样。唐殊最后成了人人敬畏的少爷，可他看着沈礼钊的眼神，和当年在大本营里的那个眼神，好像没什么不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