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无尽》里桥塌的那一刻，凯瑞丝没哭也没逃……

桥塌下去的巨响好像还在耳边。《无尽》讲了这样一个在教会与商会角力的中世纪王桥，石匠之子梅尔辛、想当医生却被耻笑的凯瑞丝和以偷盗为生的格温达等人，在命运里相互缠绕的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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凯瑞丝的父亲是商人埃德蒙，家里还算有些体面，她打小就敢跟修道院的叔叔争辩修桥的事，一点也不怕得罪人。她想当医生，不是说说而已，连巫师给的药她都敢拿去查证真假。梅尔辛是她的恋人，可那时候梅尔辛正被师傅埃尔弗里克拿捏着，还跟师傅的女儿格丽塞尔达扯上了关系，整个人蔫蔫的，什么都没跟凯瑞丝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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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故事里好多事都透着憋屈。格温达被父亲卖给牛贩子那天，凯瑞丝拉着她想反抗，可周围的人都看着，连平时总想着算计的戈得温都不肯伸手。还有之前，主教理查明明看着像个体面人，却跟表妹私通，被戈得温和菲利蒙抓住把柄，转头就判了个疯子死刑，凯瑞丝怎么争辩都没用。这些事堆在一起，让人读着总觉得喘不过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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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让我忘不了的是桥塌时的那段描写。小说里写，梅尔辛突然感觉桥要塌了，那时候罗兰伯爵、游街的人群、副主教好多人都在桥上。格温达刚从贼窝里逃出来，跑上桥就被小贩西姆抓住，桥就在这时候断了。好多人掉进河里，拉尔夫倒是没事，还救了伯爵。格温达游上岸，直接把追她的西姆按进水里溺死了。而凯瑞丝，她没有像别人那样尖叫或者发呆，直接成了组织协调的人，安排疏导交通，找修女、理发师这些能治病的人，还特意去找了怀了梅尔辛孩子的格丽塞尔达。
 
她甚至没顾上哭，也没去找梅尔辛确认安危，就那么站在混乱里指挥着，直到格温达游到对岸，两人拥抱了一下，她才歇了口气。这段描写我来回看了好几遍，凯瑞丝那时候心里肯定乱成一团，可她的动作一点都不慌，连找医生的顺序都没弄错，好像天生就该在这种时候站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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桔子树写这些人物的时候，从来不给他们贴标签。戈得温想当副主教，为了名额去抓理查的把柄，可转头又会因为母亲的要求去拉拢盟友；拉尔夫成了伯爵护卫，却会骚扰乡下姑娘，梅尔辛看到他斗殴时，只觉得陌生。这些人就像真的活在那个世界里，好的不纯粹，坏的也不彻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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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本小说早就完结了，结局里安东尼副主教死了，是在桥塌那次事故里没活下来。凯瑞丝后来还在坚持她的想法，帮着父亲处理市集的事，也没放弃了解医术。梅尔辛搞清楚格丽塞尔达的孩子不是自己的，就专心跟着托马斯收拾修道院的残骸，还计划着修一座新的石桥。格温达留在了伍尔弗里克身边，尽管伍尔弗里克心里没有她。王桥的市集后来还是保住了，教会和商会的争执还在，但秩序慢慢恢复了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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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局里凯瑞丝和梅尔辛没有再提恋人的事，只是偶尔会一起讨论修桥的方案。格温达还是像以前那样，默默跟在伍尔弗里克身后。戈得温最终有没有当成副主教，小说里没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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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想起凯瑞丝在桥边指挥的样子，还是觉得清晰。她那时候明明也才二十出头，却比好多成年人都稳当。